把瓜瓜吵醒,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瓜瓜不说话了,应该是休眠去了。姜乐看他二哥还疼的满床打滚,想着去打点水帮他擦一擦汗,没想到家里人听到动静都醒了。
一看姜军庆的样子,瞬间没了睡意,姜乐解释了一番,他们才终于松了口气。
但家里人都没了睡意,守在姜军庆床边,姜奶奶还给姜军庆煮了红糖荷包蛋,等他不那么疼了,赶紧让吃了。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大半夜,姜军庆终于不疼了,姜家人也困得眼皮打架,都睡觉去了。
第二天他们惊叹的发现,姜军庆的腿,好像没有瘸的那么厉害了。
姜军庆的左腿受了伤,腿有些扭曲,走路就一瘸一拐的,而他今天再看,总觉得左腿好像骨头扭得没那么厉害了。
此时姜家人才真切的意识到,这药意味着什么!
一家人高兴的都快哭了,只有姜奶奶想到什么,小老太太立刻去关上门,拉着家里人进了屋子。
“娘,咋了这是?”赵美莲不解,这明明是该开心的事,她婆婆咋一脸严肃的样子。
姜奶奶:“军庆的腿能好,这是好事。可对外咱们怎么说?”
姜德下意识想说,就是他家幺儿弄来的药,可话到了嘴角,又觉得不能这么说。
要真这么说了,村里头还有个早年瘸了腿的,要是求到他家,他们帮不帮?帮吧?这药怕是没那么好弄,不帮吧,得罪人。
帮了这个,那另一个呢?
这不就是把他家幺儿架到火上烤吗?这事不能这么说。
姜德能想明白的,赵美莲自然想的明白,她沉默了良久,说:“我倒有个主意。”
当天下午,赵美莲和姜德就去了一趟镇上,回来带了一个包裹,村里人最近闲下来了,一看他们拿着东西,就上来打听。
谁知道赵美莲一直岔开话题,看样子并不想说,她这样,反而更加勾起了村里人的好奇。
你一句我一句地问,一旁的姜德就“不小心”说漏了嘴。
原来这包裹,是姜国庆在军队的战友寄回来的,那战友听说姜国庆的弟弟姜军庆腿有问题,就寄了一瓶部队里才有的药,说能治姜军庆的腿。
请说那药可不好弄,要不是姜国庆救过那个战友的命,那战友怎么也不可能花那么大功夫弄来这个药。
听说赵美莲姜德夫妻这次也是豁出去老脸了,眼看姜军庆腿那样了,他们不愿意让儿子当一辈子残疾,求爷爷告奶奶……
村里人都不相信那药那么神,可看赵美莲宝贝那药的样子,好几个人要看都不给看,而且想想还是姜国庆战友给弄的药,又有点相信了。
总之村里说什么的都有,有人去姜家打听,姜家人都否认,说没有的事。
这反而更让村里人相信这些传言了。
对此,姜家人乐见其成,反正他们什么都没说,全凭这群人在想象,就算到时候真有什么事,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这群人又能说什么?
总之,现在这药是过了名路了,村子里都在传,姜军庆的腿快好了,还有说,姜军庆的腿已经好了,只不过躲在家里不出来。
人家就问说这话的人,姜军庆的腿都好了,为什么要躲在家里不出来?这人就瞎胡说的,咋可能知道为什么,脸红脖子粗的憋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被其他人给笑话了一通。
村里一年到头没什么新鲜事,上次引起全村讨论的还是张秀花的事,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大家整天说这个,都说腻了。
张秀花现在门都不怎么出,跟个鹌鹑一样,没意思。
这会儿听说姜家的事,一个个又聚到一块说起来了,说着说着,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人:“我说玉兰,你不是跟赵美莲关系好吗?咋,这事你都不知道?”
说这话的人明显不安好心,孙玉兰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对方一眼,怼道:“你跟张秀花关系更好,两人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咋,当初张秀花背着王石头找男人,这事你也知道?你还帮忙了?”
挤兑孙玉兰的女人以前确实跟张秀花关系好,两人可以说是臭味相投,经常缩着脑袋蹲在一起,从村东头到村西头,没人能逃得过她俩那张嘴。
可自从张秀花偷人,还偷的是自己小叔子的事全村人都知道后,这人就立刻跟张秀花断了来往。
回去她婆婆还把她骂了一通,说她知道张秀花干的那些事,还不离张秀花远远的,咋?她也想跟张秀花学?
婆婆这话瞬间把她吓得不成样,她男人跟王石头那个孬货可不一样,她男人厉害着呢,婆婆这么说,男人非把她收拾一顿不可。
她哭着说她压根不知道张秀花干的那些事,这种事,就算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告诉她啊!更何况,她们就是喜欢坐在一起说人闲话,关系根本不怎么牢靠。
总之,张秀花这事不光是牵扯到王家兄弟,还牵扯到了她,之后她怂了好一段时间,最近又有点管不住嘴了,没忍住挤兑了孙玉兰。
她没想到孙玉兰嘴巴比她更毒,当即笑容都僵硬了,连忙道:“没有的事,我胡说的,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啥都说。”
孙玉兰看着她那样,心情大好,这还想跟她孙玉兰斗,我不看她是谁!
她也不怪赵美莲没跟她说这事,她俩就是关系好,她又不是赵美莲的妈,哪用得着啥都给她说。
她自家的事也不可能啥都跟赵美莲说啊!
至于村里那些想去姜家凑热闹,孙玉兰更不会跟着一起去招人烦了。
而此时,这件事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李家人自然也听说了这事。
李父正在家里编竹筐,他闲不下来,总爱给自己找点事做,此时看了眼李母,说道:“你说,姜军庆那腿……真能好?”
李母正在收拾柴,村里人没事就喜欢劈些柴,平时烧火做饭用的上,用不完到了冬天也能用。
柴自然不是随便一扔,要一根一根垒的整整齐齐的,要不乱七八糟的,来串门的看到该笑话了。
李母闻言头也不抬:“他好不好的,跟咱啥关系。”
李父叹息:“咱家蓉儿……”
李母瞪了他一眼:“都跟人赵家说好了,过几天就去相看,你还想反悔?再说,不说姜军庆的腿没好,就是好了,姜家那日子能一下好起来?能好到跟人家赵家比?咱家蓉儿找得到更好的,还想啥姜军庆?!”
李父无奈,确实,赵家可是双职工家庭,住在城里,吃的是商品粮,别说姜家了,就是他家,在村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可跟人赵家哪里能比?比不得。
人家赵家没拿鼻子看人,态度还好,他们就偷着高兴吧。
可一想到闺女一心惦记着姜军庆,那天说:“爹娘,人家都说,结婚这事应该听父母的,我听你们的。”
说完这话之后,李蓉就不怎么闹了,也不怎么出门,整天不是坐在院子里发呆,就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饭也不怎么吃,人都瘦了一圈。
李父看在心里,他心疼啊,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真对?他是为了蓉儿好,可蓉儿不这么觉得啊。
“别想那么多了,蓉儿就是一时半会儿没想通。”李母把柴垒的高高的,说:“等以后啊,她嫁到人赵家,过上好日子,指不定多开心呢。”
李父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
被全村都关注的姜军庆,这会儿正在后院走路,他们家后院是当初姜国庆和姜爷爷还在的时候就盖了的,那时候家里条件好,后院的院墙是砖头的,两边邻居都看不到。
姜军庆呼出一口气,他不喜欢人盯着看他走路,家里人从来不会盯着他看,可此时,全家人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姜军庆试探着走了几步,姜欢瞪大眼睛:“二哥好像没瘸的那么厉害了!”
还是有点瘸,姜军庆用这个药三天了,药也下去了半瓶。
之前他不愿仔细去看那天扭曲的腿,他觉得丑,可这两天,他仔细观察过,发现他的腿骨头好像没那么扭曲了。
姜军庆心热的厉害,他的腿,可能真的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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