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在旁边看着, 哪里不明白姜乐的小心思,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能加强村里人的集体荣誉感,那是好事,他这个书记是不会拆台的。
这会儿大家都喊他,他也该说话了,看了眼姜乐,后者讨好的笑笑。
书记看向俞家几个亲戚:“大家说的对,我们村是一个集体,不管里面怎么样,没道理自家人被欺负,要让他们给个说法。”
书记都发话了,大家更觉得对,都点头。
“就是,我就在这里守着,今天不给个说法,都别想走!”
俞春香看几个没用的亲戚,这会儿一个个被吓得都说不出话了,她也吓得不行,但也只能自己结结巴巴道:“我们是衷儿的亲戚,咋能算欺负人,我们也没欺负人啊。”
“你们直接闯进我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亲戚都是这样吗?”俞和衷开口道。
“你……我好歹是你姑!”俞春香气得跺脚。
俞和衷道:“六年前,你们频繁来我家抢东西,我当时八岁,拦不住。后来你们变本加厉,还想把我爹留给我的房子也拿走,后来上一任书记看不下去了,出面做主,我们立了字据,以后断绝关系。”
俞春香跳脚:“啥叫拿走你爹给的房子,我们是看你一个娃住着没人照顾,想过来跟你一起住,顺便还能照顾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俞和衷:“你说的这些话,会有人相信吗?”
今天老书记也来了,他看了眼始终挺直着腰背面对这些人的俞和衷,叹息道:“当初这事确实是我做主的,六年前,俞和衷跟这几门亲戚,就已经没关系了。现在别说是什么亲戚,俞和衷是我们坎子村的娃,他没了爹,娘又不管,可也不能被别的村人欺负!”
“就是,现在攀啥亲戚呢?欺负人的时候,也想不起是亲戚了,呸!真不要脸!”
既然不是亲戚,那就好办了,书记道:“去个人,到上河村把他们的村长书记都叫过来,对了,把这几个的家里人也通知一下。今天必须补偿俞和衷,不然别想把人领走。”
赵满仓一直没找到机会插话,他这个村长跟个隐形人一样,心里憋屈的不行,只能找机会说:“对,书记说的对,我也是一样的态度。”
上河村就是俞家几个亲戚的村子,他们听到这话,脸色都白了。
咋他们今天啥好处都没讨着,被打了一顿,现在反而要给俞和衷赔偿?他们想不明白。
可现在说啥都没用,现在在坎子村人眼里,他们就是欺负自己村人的畜生,一个个都瞪着他们。想跑?更不可能了,都被围的严严实实的。
有个跑得快的小伙子“嗖”一下就跑走了。
书记道:“大家都散了吧。”
“我们不走,万一他们又欺负咱们村里人咋办?”
“就是,不走!我们就在这里守着!”
书记都笑了,他一个书记在这,还能被欺负了不成?
不想走他也没强求。不过有的人家里还有事,虽然抓心挠肝的想看后续,可家里的活不能不干,只能一边被自己媳妇儿催着,一边不情不愿地走了。
结果走开几步,扭头见自家媳妇儿还在原地,就傻眼了:“你不跟着回去?”
媳妇就说:“回去一个人就行了,我在这里看着,也好回去说给你听,你赶紧回去吧,家里的柴还没砍。”
她男人:“……”
最后还是走了一大半,也留了不少人。
话说上河村这边,俞家几个还想着,这次自家男人/媳妇儿,能拿回来啥好东西,想吃肉了,不知道有没有肉?没有肉面粉也不错,反正是白拿的。
结果就见书记黑着脸过来了,他们问咋回事,书记一说,几人直接傻了,咋还要他们往出拿东西?
说什么也不情愿,但是这次上河村的书记亲自来了,被坎子村要求去赎人,他一张老脸都要丢完了,对这几个惹事的人家,态度可想而知。
不想拿东西是吧?好,他就派人直接去屋子拿,能吃能用的,都拿上,反正不是自己的,也不心疼。
俞家几户急得嗷嗷叫,以前只有他们去俞和衷家里抢东西拿的份,没想到这次竟然轮到自己了。
轮到俞老大家,俞老爹跟着他住,听说要拿东西,说什么都不愿意,还说要去坎子村,打死俞和衷那个小杂种,敢拿他家东西?不要命了!
上河村的书记就道:“俞老哥,你年纪大,我给你点面子,你要是非这样,我们上河村可容不下你们!”
俞老爹听到这话,又气又急,才意识到已经面对的是书记,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得罪书记,人家给你使点绊子,都够你喝一壶的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让拿东西,心痛的厉害,嘴里不住的骂人,可再骂没用。他们这次是真涨教训了。
上河村的书记就这么带着人,拿着一兜子东西过来,一起来的是俞强的娘。
其他两家家里都没啥好东西,最多拿点粮,她家是确确实实有啊!为了给俞强娶媳妇,她家专门买了一只大公鸡,在家里暂时养着,等到俞强结婚了还能杀了吃。
母鸡会下蛋,比公鸡贵,他们家没舍得买。
谁知道这好好的大公鸡,今天被他们村书记不由分说的给带走了!俞强娘前前后后的跟着,心里还想着,这鸡咋可能给那个小杂种?等他们村的书记走了,她肯定得把鸡拿回来,顺便把那小杂种教训一顿。
这么想着,俞强娘心里舒服了很多,然而到了地方,她傻眼了,只见她男人嘴巴肿的不象样,一看就是被谁打的,再看她儿子,更惨,嘴巴带着血,牙还断了两颗。
俞强娘见状气的不行,说好的他家人欺负那个小杂种了,咋小杂种还好好的,她儿子和男人成了这样?
正好她不想把大公鸡给出去,当即就叉着腰,拿出哭丧的架势:“没天理啊,我男人我儿子被欺负成这样,我家还得赔大公鸡,这不是欺负人吗?”
上河村的书记虽然觉得她丢人,可也觉得俞强娘说的有道理,他村里的人被打成这样,他还得带东西乖乖赎人,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上河村书记想问问怎么回事,就听一个少年说:“哭啥啊,俞强和他爹互相打架打成那样的,大家都可以证明,你说是不是啊,俞春香,俞老二?”
俞老二和俞春香已经吓破胆了,哪里敢说不是,连连点头。
俞强看了眼说不出话的爹,猛摇头:“不是,是俞和衷那小杂种打的!”
姜乐冷笑:“你撒谎不打草稿是吧?你自己看看我家和衷瘦的,你肥的跟头猪一样,他打得过你?还把你们父子打成这样,你觉得有人信吗?大家又不是傻子。”
俞强指着姜乐,气的手抖:“你你你……”
上河村书记听到这话,再看看俞和衷,也觉得姜乐说的对,俞强那一身肉是白长的吗?
他没觉得父子打架有什么不对,这事他也见过,但没见过打成俞强和俞老大这样的,还跑到人家坎子村打,他还听到有坎子村的村民说,两人是为了一件衣服大打出手。
真是脸都不要了!
一旁的俞强娘还哭丧一样哭嚎,上河村书记更觉得丢人,大声道:“行了!哭啥哭呢?你儿子男人互相打成这样,有啥好哭的?”
“把东西留下,给人家小俞同志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上河村书记说完,看向坎子村书记张万兴:“小张,你觉得咋样?”
张万兴五十来岁,比起六十多岁的上河村书记,确实年轻很多,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得给个面子:“行,就这么办吧。”
就这样,上河村书记压着俞家几个人给俞和衷道了歉,几人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是迫于自家村子书记的压力,也只能低头。
道完歉,上河村书记还不忘敲打他们一番:“你们多大的人了?还欺负人家十几岁的小娃,丢不丢人?这次是第一次也就算了,再有下一次,谁爱管谁管,我丢不起这人!”
几人被训得跟鹌鹑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和之前恶毒的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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