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姜家条件好多了,提亲这事也不是该省的事,爹娘和奶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礼就凑个六色礼。
多的那两样平时不舍的,可提亲这种大事在前,又觉得其实花不了多少钱,还能体现他们的重视,该买。
东西都不是什么难找的,直接去供销社买了,礼就准备好了,又挑了个好日子,姜德和赵美莲一起上门提亲。
他们手里提着这些东西,村里人一看,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姜乐和姜欢想跟着去看,结果被赵美莲一句“小娃别掺和”给堵了回去。
姐弟俩对视一眼,只能蔫蔫的搁家呆着了。
话说这边,姜德和赵美莲提着六色礼,到了李家,不管心里咋想的,都得欢欢喜喜的把人迎回家。
李母拉着赵美莲坐下,李父和姜德在旁边说话。
李母拍拍赵美莲的手:“大妹子,你家军庆是个好娃。”
赵美莲笑着,一般这种话后面都跟着转折,她静静等着。
李母果然道:“可你也知道,我家就蓉儿一个闺女,这孩子从小也是被惯着长大,一想到她要嫁人,我这心里真是千分万分的舍不得啊,但娃年纪也不小了,我总不能因为自己舍不得,耽误她一辈子吧?”
李母话虽然没说明白,但意思却很明显,两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姜家的一个态度。
赵美莲笑着先捧了一句:“我咋能不知道?咱村里,就数姐姐你把闺女养的好。”
李母果然露出一个笑,摆摆手:“啥养的好,就是看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娃,谁能不疼着宠着?”
赵美莲点点头:“是,你说的对,但娃们的事咱们也不能拦着是不?再说了,咱们在一个村,走路一两分钟的事,你说说,娃放到眼皮子下面,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她说着,又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这人你也知道,我能是那种刻薄的恶婆婆?蓉儿到我家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跟我们家欢儿一样对待,你说说,那么好的娃能做我儿媳妇,我做梦都能笑醒!”
李母也笑了:“这话说的,我觉得军庆也好,恁高一个大小伙子,长得还俊!”
两人互相捧起来,赵美莲看李母的态度,心放下了大半。
杂七杂八的聊了一会儿,终于聊起正事,既然提亲答应了,那结婚的日子也该定下来。
——
姜乐把线头剪短,露出一个笑,他的衣服终于做好了!
他时常有事,没有长时间的空余时间做衣服,都是利用碎片化的时间做,所以做这身衣服用了十好几天。
他迫不及待地试了试,大小合适,这一身上身是T恤,下身是跟俞和衷差不多的工装裤,只有一些细小的差别。
现在还是夏天,穿这个还是有些热,姜乐穿着新衣服出去转了一圈,得到全家人的赞美,也热出了一身汗,回房间就把衣服换掉了。
出了房间,想把衣服洗一洗,就碰到他爹娘带着他二哥,喜滋滋的回来了。
不等姜乐问呢,姜奶奶先着急道:“咋样啊?”
赵美莲也没卖关子,笑着道:“成了!”
姜奶奶开心的直拍大腿:“哎呦,太好了太好了!”
开心完又想起来问:“那日子定下来没?”
“还没呢,大概时间定下来了,具体哪一天,咱再商量商量。”赵美莲说:“李家的意思是,想把闺女再多留一段时间,等过年后,二三月份差不多。”
姜奶奶点点头:“挺好,这个日子好,春天不冷不热的。”
其实李家要等半年后,对姜家来说也是好事,两个娃结果,他们男方怎么也得拿出一个好的礼来,但是现在家里虽然情况好了,但是拿出好的礼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难。
有半年的时间,他们也能准备准备。
这事反正就这么定下来了,李家收了礼,除非出现什么意外,不然是不会反悔的。
这可是姜家的大好事,一家人开心了好几天,菇房的口蘑也一天天长着,一个个圆圆白白的小蘑菇,看着就喜人。
这个夏末,姜家默默改变着,像一株埋在土里很久的树苗,用于奋力顶开了头顶的泥土,向着阳光探出小小的叶子。
不起眼的小树苗,像是野草一样,可它终有一天会长成需要人仰望的参天大树。
——
姜乐开开心心过了一段时间,但他发现,人果然还是不能过得太安逸。
这天他正在菜地里找黄瓜吃,之前他给的种子,现在都种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他奶种的好,还是系统给的种子好,总之菜地里的菜长得又快又茂密,后院的菜,村里人看不着,但是前院也有菜。
有人过来看到就夸:“哎呦,你们家这菜咋长得,翠绿翠绿的,漂亮的很,不像我家的,天这么热,都蔫巴巴的,还小小的。”
姜奶奶闻言看了眼自家的菜,确实是长得好:“我就随便种种,平时就洒洒水,连肥都没怎么上。”
这人说什么都不信,她家的菜她还弄得更精细,都比不过姜奶奶随便种的,这也太气人了。
反正姜家的菜,逢人看到就夸。
等到后院的黄瓜长出来了,姜奶奶刚开始还舍不得让摘了吃,多长几天大一点吃的也多。
结果就发现,这黄瓜长得也太多了吧?一株长好几个,这还不算那种刚长出来的。
之后,可能是发现光做菜吃不完,家里人没事就喜欢去地里摘黄瓜吃。
这黄瓜长得快长得多,味道也没受影响,吃起来带着蔬菜的清新味,还带点点甜。反正黄瓜长得快,吃不完,姜乐就时不时的去菜地里摘黄瓜吃。
他听到姜欢说李勇来找他,还跑的急匆匆的,感觉有事,抓着根黄瓜就跑去前面,问他咋了。
李勇急吼吼的:“我刚刚从村头过来,……俞和衷的那些亲戚来了!”
姜乐闻言心里一沉,连忙往俞和衷家里跑。
俞家,俞和衷冷冷的看着这贪婪的亲戚。
打头的俞老大背着手,眉头紧皱的看着俞和衷,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上次还是闹着要霸占俞家房子的时候。
之后坎子村的村干部出面,他们到底没能把这房子拿到手。
之后,他们就把俞和衷抛到了脑后,要不是俞老大听说,俞和衷手里还藏着好东西,他都想不起这个表侄子。
俞老大他爹和俞和衷的爷爷是兄弟,但是两人并不亲。
俞和衷的爷爷十几岁就出去闯荡了,俞老大他爹一度以为这兄弟死外面了,谁知道多年之后,俞和衷的爷爷竟然回来了,还带着儿子。
当时俞爷爷即便穿着朴素,可在村里人看来,那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料子,俞老大他爹就猜到,他这个兄弟,肯定是在外面发达了,至于为什么回来,他不知道。
两家到底是亲戚,就开始互相走动,俞老大他爹没少占俞爷爷的便宜,他的儿子闺女也是有样学样。
俞爷爷知道自己时隔几十年再回村子,和外村人也没什么区别了,就没有跟他们翻脸。
两家就这样维持表面关系的处着,直到俞父受不了他们越来越过分,俞父脾气爆,有一身力气,那时候山上允许打猎,他还能上山打猎,算个有本事的人。
俞爷爷兄弟一家投鼠忌器,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猖狂了。
可谁也没想到,俞爷爷和俞父相继去世,只留下一个八岁的幼子以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媳妇。
俞和衷母亲害怕这群亲戚,她长得漂亮,不愁找人家,没多久就嫁了,那家人是头婚,不愿意要俞和衷这么大个儿子。
就这样,俞家只剩俞和衷一个,俞和衷哭过闹过,他哭着求他娘,不要抛下他,他就只剩一个娘了。
可俞母还是狠心道:“衷儿,娘也没办法,娘再留在那个家,非得被那群亲戚生吞了不可!你二伯家那天说啥,他说他还没媳妇,你知道他是啥意思不?娘怕啊,娘也没办法,你好歹是老俞家的种,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别怪娘。”
俞和衷听完俞母的话,原本还在哭的他却忽然平静下来了,他理解了母亲的话,就这样看着她背着包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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