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余闻嘉说。
“你也知道啊。”池镜撩起眼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平时没白健身,劲儿够大的。”
除了脖子,池镜身上各处几乎都有他留下的痕迹。背上肩胛骨处也是红的,刚才被余闻嘉摁在地板上磨的。也不怪余闻嘉刚才太凶,都是池镜自己纵出来的,任凭摆弄。余闻嘉刚开始其实挺小心谨慎的,很克制,收着劲,总时不时问他难不难受。那会儿池镜疼劲早过了,他勾住余闻嘉的脖子,嘴唇贴在他耳边,呼吸热而急促,跟他说,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他轻轻一笑,话音断断续续的,几乎是用气音在说:我们闻嘉还是太绅士了。
之后余闻嘉就没那么绅士了。
余闻嘉被他惯得没个节制,后面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上好药,余闻嘉在池镜旁边睡下来,他搂了下池镜,把人翻过来朝着自己。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池镜的颈窝,嗅他身上的气味。
池镜托着他下巴让他抬起脸,“以后心里再有事就直接跟我说,不许闷着,不许一个人生闷气。咱俩之间以后要是有矛盾了,也及时说开,不要用这种独自冷静的方式解决问题,我不喜欢这样。知道吗?”
余闻嘉点了点头:“知道了。”
“下次再这样冷着我,”池镜捏了捏他的脸,“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下次直接骂我。”
池镜笑了声:“那我不一定舍得。”
池镜被折腾得太久,闭上眼没一会儿意识就有点恍惚了,他半睡半醒的还没彻底睡着,余闻嘉低着头唇齿在他锁骨上轻轻厮磨,舌尖一路向下滑,滑到胸膛。自从刚才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余闻嘉已经知道了他另一个敏感处。确实很敏感,余闻嘉刚碰到那里他就轻哼了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没穿衣服,余闻嘉舌头在那处打转,池镜哪经得住他这么撩扯,背不禁弓起来,失笑着推了一下他的肩,“还玩呢,不睡了?”
余闻嘉叼着那处轻轻咬了一下,池镜眼睛一闭,“嘶”了声,气息都不稳了,皱着眉叫“闻嘉”。余闻嘉“嗯”了声,舌尖抵在那儿,安抚般地舔了舔。池镜身子抖得更厉害,背也弓得更弯。他垂下眼,哑声问:“还想玩儿?”
“不玩了。”余闻嘉脑袋从被子底下出来,搂住了他。
“怎么不玩了呢。”池镜笑着问。
余闻嘉在他耳朵上亲了亲:“镜哥要睡觉了。”
两人搂着睡了一上午,中午才醒。
池镜睡得很沉,余闻嘉比他先醒,听到床头池镜的手机“嗡嗡”震个不停。余闻嘉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仇亦”。
仇亦之前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当时池镜跟余闻嘉介绍过他。
手机一直在震,仇亦是池镜朋友,来电想来不是工作上的事,今天又是周末,应该也不是要紧事,余闻嘉怕吵着池镜,拿上手机去了外面,关上房门接通了电话。
“今天有空吗池处?去打球?”
“他还在睡觉。”余闻嘉边说边往卫生间走。
电话那头的仇亦一愣,随即笑了:“行,知道了。”
两人拢共说了三句话,就结束了通话。
余闻嘉洗漱完去把卧室收拾了一下,然后订了个餐。他回客房的时候,池镜已经醒了,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余闻嘉把池镜的手机放床头柜上,说:“刚有人打你电话,我接了。”
池镜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被子挡在脸上,没睁眼:“谁的电话?”
“仇亦。找你打球,我说你在睡觉。”
池镜“嗯”了声,脸埋在枕头里,拖长调子哼哼了两声。一到休息日他就赖床,还有点起床气。
“还要睡?”余闻嘉弯下腰问他。
池镜懒懒道:“不想起。”
“那你继续睡。睡够了起来吃饭。”
“那要睡到吃晚饭了……”池镜的声音闷在枕头里,他睁开眼,“算了,不睡了。”
“起得来?”余闻嘉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摸了摸。
“起不来。”池镜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抱我。”
池镜搂着余闻嘉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余闻嘉托着他两条腿,把他抱去卫生间洗漱。
池镜两条腿还有点打晃,余闻嘉贴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腰,两人一前一后地站在水池台前。
“后面有没有不舒服?”余闻嘉问他。
“不太好描述的感觉,”池镜刷着牙,头后仰靠在他肩上,“说不上不舒服。”
吃饭的时候,池镜给仇亦回了通电话过去。
“醒了啊?”仇亦问。
“醒了。”
池镜嗓音有些沙哑,仇亦语气里带着不太明显的笑意:“这个点才醒……下午去打球吗?”
“不打。”池镜现在的状态做不了剧烈运动。
“怎么呢,没空啊?要陪家属?”
池镜看了对面的余闻嘉一眼,说:“啊。”
仇亦笑了笑:“糊涂账理清了?”
“理清了。”
“挺好。”仇亦顿了片刻,忽然含笑着问了句:“你俩做了?”
池镜正端着杯子在喝水,闻言差点呛着,偏过头咳了好几声:“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仇亦笑出声来:“这么直白才好玩呢,看给我们池处吓的。”
这个点才起,嗓子那么哑,打不了球要陪家属,想也知道池处昨晚跟家属干嘛了。
池镜笑着没说话。
“那再约吧。”仇亦笑着说,“池处好好休息,好好陪家属。”
“行,再约。”
池镜挂了电话,余闻嘉问他:“说什么了?那么大反应。”
池镜把手机放桌上,摇着头笑笑:“两通电话就把咱俩私生活给曝光了。这人脑子转得太快。”
两个人下午没做什么,躺客厅沙发上看了部三个多小时的长电影。余闻嘉坐在沙发一边,放了个靠枕在自己腿上,不用他示意,池镜就坐过去侧过身子躺了下来,头枕在他腿上。
他腰疼,余闻嘉帮他轻轻揉着。
晚饭两个人是在外面吃的,池镜订了家风格挺小资的餐厅。吃到中途,池镜接到了他妈的电话,问他俩吃了没有,池镜说正吃着。
“那我就不给你们带饭了。”他妈说做了几罐头配粥的小菜,一会儿给他们送来。
池镜说:“您别跑一趟了,一会儿吃完饭了我开车过去拿。”
“不用你拿,我去你那儿又不远。行了,你吃你的吧,我过去了。”
家里没人,池母直接输密码进屋,她把小菜放冰箱里,然后习惯性地帮池镜收拾起屋子来。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余闻嘉把家里打扫得很干净。她稍微收拾了下,去阳台把干衣服收了,叠好拿去卧室。
余闻嘉之前一直睡在客房,客房有衣柜,他的衣服都在客房衣柜里,跟池镜睡一间屋后,也没把衣服搬去主卧,还一直放在客房。
池母一打开衣柜就觉得不对劲。池镜平日穿衬衫居多,这衣柜里也几乎都是衬衫,好像就没有余闻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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