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顾柔提示66有可能是在撒谎,南宫就便决定赌一把,相信66的本体是一个善良的人。
上官羡思索片刻,道:“我答应你,但你要输了。等今日的赛事过后,我再同你商议。”
南宫就邪魅一笑:“你当真觉得我会输?”
上官羡愣了愣。
南宫就顺势用上官羡举着的剑将掌心划开,鲜血泼了上官羡一脸——浓重的黑烟伴随一声低沉的龙吟由远至近传来,冲天的魔气开始在会场翻涌,在场的修士惊得纷纷站起,这是血影魔尊的黑龙!
烛擎与南宫就签订过血契这事从未公开过,连逍遥宗都被瞒得死死的,这会儿谁都没想到烛擎是受南宫就的召唤而来,只当是公仪楚觞又来闹事。
看台上给擂台赛下了不少赌注的仙尊们七嘴八舌地破口大骂。
“就说魔族那群狗东西不可能会遵守契约!这么三番四次来搅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看他就是想发起新一轮的仙魔大战!”
“还是先静观其变吧,现在两界的关系还不错,说不定他也只是来凑个热闹……”
“都派出黑龙来搅局,还能被说成是凑热闹?你可别等黑龙横扫全场的时候再放马后炮!”
“不对啊,这黑龙,好像真不是来搅局的……它似乎只薅着上官羡一人打……”
最后发言的仙尊阵阵汗颜,其他正在争论的人也纷纷停下骂战,往擂台上看去。
只见黑龙一来就喷了上官羡一身黑烟,紧接着在南宫就的指使下用龙尾将上官羡卷起,像玩具一般甩到半空中,再火速窜上天,又将上官羡拍回地面……
伤害值不高,侮辱性极强,连围观群众都忍不住替上官羡骂一句娘!
上官羡虽然有过猎杀野蛟的经验,但黑龙哪能是野蛟能轻易比拟的,这么突然地独自迎战,饶是剑法再强,一时之间也难以招架!
在烛擎第四次要将上官羡当成羽毛球甩到半空中玩的时候,司徒臻远破开结界,一掌拍到南宫就的脑袋上:“别胡闹。”
南宫就捂着后脑勺万分委屈,谁胡闹了,这比赛规则也没写不能召唤契约兽啊?他可是烛擎的半个主人,他打不过,还不能叫烛擎替他打吗?
他跟烛擎有着荣辱与共的亲密关系,好吗!
“我不管,”南宫就指着被烛擎叼在口中荡秋千的上官羡道,“这把必须判我赢。”
司徒臻远长叹一口气,他对南宫就真的是又爱又怕!
爱,是因为南宫就的小脑袋实在装着太多新鲜玩意了,给他平静无波只有工作的生活带来了无数调味剂。但怕,是因为这些新鲜又真的新鲜过了头,他还得一直跟在南宫就的屁股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比如他好不容易说服两界迎来的和平,这会儿一下就被南宫就私下召唤烛擎挑起了矛盾。
一想到等会儿还得舌战群儒,给那些得理不饶人的仙尊们一条台阶下,还得应付玲珑谷主那个积怨已久的大幺蛾子,司徒臻远就头痛不已。
“你之前不是对仙盟大会的比赛不感兴趣吗,为何这次这么积极?”
南宫就双手握拳,咬牙切齿:“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雨女无瓜。”
……借公仪楚觞的力量来进行男人之间的较量?那他在这场较量中手握的是花旦的剧本吗?
司徒臻远闭眼深吸一口气:“我是真搞不懂你在说什么瓜。”
废话,南宫就懒得给司徒臻远多余的眼神,他的心思,这群龙傲天什么时候搞懂过。
司徒臻远看出南宫就肯定是在心中蛐蛐他,无奈道:“总之你赶紧把上官羡放下来。我可以判你赢,但你也要受到相对应的惩罚。”
南宫就问:“什么惩罚?我光明正大的,怎么还要受惩罚?”
司徒臻远道:“现在的上官羡打不过烛擎,你确实能赢。但你为取胜勾结魔族,胜之不武,待会儿我会当众取消你的参赛资格,将烛擎关押回仙盟,给众仙师一个交代。他们为了两界的和平……还有开场前下的巨额赌注,总会接受的。”
南宫就算是听懂了,司徒臻远这么处理,相当于直接宣判上官羡无缘决赛,赌上官羡夺魁的修士肯定会率先挑起争执,而赌南宫勿夺魁的那一批修士也肯定会站出来认同这个处理方式。
表面上是在惩罚他,实际上是将矛盾引到两拨人身上,将烛擎到底是应谁的召而来这件事轻轻揭过。
就是委屈了烛擎,又要被司徒臻远带回凌云坞装模作样地教育一番。不过烛擎十分好哄,几个鸡蛋糕就能忽悠了去,倒也不用太担心。
“正合我意!”南宫就爽快应下,须臾,又道,“那个……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
上官羡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年轻,才会被南宫就耍得团团转。
但不管如何,为了探索上官毓失踪的真相,上官羡还是跟南宫就一同偷偷溜出会场,潜入玲珑谷的霁雪楼。
霁雪楼是玲珑谷主的居室,谷主又鲜少有外出的时候,错过了仙盟大会,还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寻得其他机会搜寻。这么一想,上官羡也只能是放弃比赛,临时装晕,假装被送到医疗点,实则与南宫就一同出发回了玲珑谷。
更意外的是,司徒臻远竟能答应南宫就的请求,帮忙同玲珑谷主周旋一番拖延时间,甚至借出替身化形成他的模样躺在医疗点掩人耳目。
上官羡只知尘洛洛对南宫就已经快到盲目崇拜的地步,没想到连司徒臻远也对南宫就如此纵容,难道这就是无情道补习班主讲老师的情感魅力?
“别想多余的事情,赶紧找。”似是察觉到上官羡偷瞄的目光,南宫就边跟上官羡在霁雪楼找剑,边没好气道,“若是你师尊发现你偷溜回来,咱们都得完蛋。”
楼中装饰简单,一目了然,剑果然不在外面存放。
南宫就轻车熟路地往上一轮通往花树林的密道摸去。
上官羡虽然对南宫就似乎不是第一次来到此处感到疑惑,但还是答道:“不会的。虽然在外人眼中,师尊是个淡漠无情的人,但私底下她对我其实十分宽厚。即使我们被发现,也可能只会受些小惩罚。”
南宫就听上官羡这么说,心中复杂不已。
上官羡能在玲珑谷这种六月都能飘雪的鬼地方养成善良热心小狗的性格,除了双亲的基因影响外,或许玲珑谷主真的待他不错。
但这种宽待,也不知真的是因为为人师表、怜惜爱徒,还是因为杀害上官羡双亲的人根本就是她,引发的愧疚使然。
况且,玲珑谷主在上一轮知道上官羡心悦尘洛洛后、二话不说就要去杀尘洛洛,杀尘洛洛不成,又要跟上官羡同归于尽证道的恶心事迹,至今还不断在南宫就的脑中循环播放呢。
南宫就在玲珑谷主手底下吃过这么大的亏,对玲珑谷主肯定是没有好印象的,听见上官羡维护玲珑谷主了,便忍不住道:“人都是有很多面的,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你师尊想给你看到的那一面。如若你真的那么信任你的师尊,就不会入我的补习班了。”
上官羡被南宫就这么说了,也不觉得恼怒,只自嘲地勾起嘴角,道:“或许是吧。我……不过是个罪人之子,走不上大道,也属正常。”
“罪你个头。”南宫就知道这肯定又是世界观根据顾柔的私设延伸出来的想法,无语道,“你爹一定超爱你娘,才会甘愿为她付出所有,如此深情,何罪之有?还有你娘也绝对超爱你,不然她早就随你爹一块去了,还能顶着骂名带着你在这儿苟且偷生个三年?你沐浴着他们两人的爱意诞生到这世上,所以你的心中永远充满爱,如若你现今也爱上了谁,那绝不是你的错,是你值得拥有这份爱。”
上官羡如遭雷劈,怔愣在原地。
来不及思索为何南宫就会知道这么多。
上官羡只觉得南宫就的这些话就像他现在推开的这道门一般,宁静悠然的花树林映入眼帘,让他整个人豁然开朗。
南宫就带着还有些愣神的上官羡径直闯入这秘境中的小木屋,上官毓的剑果然被好好地存放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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