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桌前翻找的时将点头,道:“我这边也是,有一本似乎是日记和手札整合的笔记,使用的文字与我们所学的字形十分相似、又像是刻意简化过一样,语句比较难以认全,也不知道字义是否与我们所理解的一致。笔记边缘还有些完全看不懂的符号,十分可疑。”
南宫就灵光一闪,证据这不就来了吗?
这回绝对是简体字或者英文,跑不了了,看爷不直接拿着日记本戳穿那朵黑莲花。
南宫就装模作样地抱着那几本看不懂的阵法古籍跑到时将身边,跟时将互换自己发现的可疑物件,势在必得地翻开那本笔记——
然后发现他也看不懂。
与时将描述的一样,笔记中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很明显是一个不太会用笔的人……或者说很可能是个小孩子写的。笔记的前面几页甚至全是一些看不懂的简笔画,短时间内难以破译其中内容。
这本笔记看起来存放的时间已经非常长,整一本都泛着黄色,偶尔有些地方打了泥水,有些地方的墨水则是糊成一片,整一本都脏兮兮地,摆放在司徒臻远素雅的书桌,显得异常格格不入。
而时将那边在翻阅过南宫就找到的几本古籍后,眉头越皱越深,脸色也越来越沉。
南宫就直接放弃研究手中的笔记本,转问时将:“你看得懂这几本书?”
时将点头答道:“看得懂。这几本书都来自异域国家,有两个已经是覆灭千年的古国了。他们修炼的心法与我们如今常用的大不相同,寻常修士贸然去尝试,只会走火入魔、自取灭亡。”
百晓山庄的每一位继承人自幼便要学习各种小众生僻的文字,时将也如此,所以对几本古籍的内容辨认得相当迅速。
南宫就沉吟片刻,又问:“所以,这些阵法……是清元宗所说的邪阵吗?”
“不是。”时将否认得很快,比起清元宗想要揭露的什么阴谋,时将或许更加愿意相信他的友人是个正人君子,“只是一些已经失传的、外族的阵法罢了。虽然对布阵者来说,里面记载的大部分阵法操作起来都十分危险,但绝不是什么害人的邪阵。”
那么他们目前最大的线索应该就是那本看不懂的笔记本了。
南宫就头痛道:“那我们是将笔记本带走?”
时将却道:“不,带走容易打草惊蛇,我们就在这儿看。”
南宫就道:“可是我们都看不懂啊,总不能凭空就能学会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吧?”
时将却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符篆,道:“这道是穿书入梦符,可以快速将我们的神识化入书写人的记忆中,用幻境的形式体验书中的内容。”
南宫就骇然:难道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穿书体验券?感觉次元壁都被打破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南宫就实在忍不住,夺过时将手中的符篆仔细观摩,就差用眼神将符篆烧个大洞。
时将狐疑地望向南宫就:“这不是你们宗门的符吗?”
南宫就这才想起,方才两人在鎏金江上与时玥分别时,时玥确实掏出两张符篆塞给了时将。
当时他还沉浸在对司徒臻远的猜测中,并没有多理会时玥这个动作,现在想来,这应该就是时玥在裴玉那儿赌赢得来、让裴玉叽里咕噜在他们耳边反复抱怨了一个月的真元符篆了。
南宫就抱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符修!”
而且从很久前他就想问了,逍遥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超前的东西啊?!这也是一把温柔刀的私设吗?
时将看南宫就一副世界崩塌的样子,知道他的心不知道又飞到哪里去了,便把南宫就攥在手心的穿书入梦符拿回来,道:“这符是你们宗门独有的,你若是真的疑惑,回去问逍遥宗的长老们不就好了?当务之急应该是在被阿远发现前,快些破解这本笔记的内容。”
南宫就的思绪一下子被时将拉了回来,朝时将点点头。
“符篆只有一张,我们是两个人穿书入梦,尽可能牵着手,免得中途出问题。”
时将说罢,便牵起南宫就的手,将穿书入梦符贴到笔记本上,准备传入灵力。
“等等!”南宫就忽然握拳捧脸,带着小小紧张问道:“万一这本笔记是那种不正经的书怎么办?”
虽然他把漫有你看完了。
漫有你一些比较那个的情节也看完了。
但那始终是擦边文字,跟身临其境地看是两种级别的冲击。
况且再怎么说他跟司徒臻远也勉强算得上是不熟的朋友了,要真的是那种带颜色的内容,那得多尴尬啊。
时将是真的佩服南宫就的脑回路。
但嘴巴也只是温和问道:“那你到底是要看还是不要看?”
南宫就在心中略略衡量一番。
终于直面自己的内心:“其实不正经的书我也爱看。”
——如果主角真的是司徒臻远,大不了把眼睛捂一下嘛。
时将无言。
一缕灵力注入符篆,升起腾腾细雾。
两人一同进入了笔记本中的幻境。
第45章
这里是人间界。
南宫就环视一圈, 这里与公仪楚觞当初在悠游冥谷中制造过的、影射入境之人内心记忆的幻境相差无几。
虽说在悠游冥谷的幻境复刻他被上官羡刺死的场景时,南宫就已经知道前面所看到的那个凄惨小孩抓取的就是幻境中人的回忆,但那时候的他并不想越过尘洛洛去了解太多司徒臻远的过去。
毕竟每个人心中肯定都会有不想被他人探索的秘密, 如果不是因为对现在的司徒臻远多有怀疑,担心司徒臻远可能会对自己不利, 南宫就也不想用这种手段去揭开司徒臻远过去的伤疤。
时将倒是比南宫就淡然得多。
他同样不喜欢用这种形式探索司徒臻远, 可是探索他人本就是命修无法逃避的宿命, 何况如果他不主动出手介入此事,司徒臻远反而更有可能被有心人所害。
与其东窗事发后补锅,倒不如现在就让他来搞清楚前因后果。好歹他也是站在司徒臻远那一边的。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司徒臻远?”南宫就忽然开口问道。
南宫就记得时将说过他与司徒臻远相熟, 如若司徒臻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时将很快就能察觉。按这个说法倒推, 假若司徒臻远真的被他的同类魂穿,那在认识时将之前的时间点被换芯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时将坦然答道:“七年前,他即将继任盟主一位前。我儿时体弱, 不怎么见生人, 只与上一任盟主打过几次照面。第一次与阿远相识,大家都已经十多岁了。”
南宫就道:“就是说, 其实你也不知道司徒臻远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时将答道:“没错。阿远是父母双亡的孤儿, 据说老盟主是在外出办事经过一处村庄时,偶然发现流浪的阿远的面相与自己所修之道十分有缘, 加上阿远的天资聪慧非常, 就收作徒弟,带回仙盟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入了修仙界就等于放弃了人间界的身份, 大家都如此,不会有人多问谁的过去。”
南宫就点头表示认同。
他跟南宫勿八岁便拜入逍遥宗, 彻底与人间界断了联系,宗门内的徒弟们也大多如此。
他们修仙是为了飞升的,而且修士与普通人的体质本来就不一样,互不干扰是三界的潜规则。除了百晓山庄这种需要掌握天下资讯的特殊设定外,一般的修士从走上修仙这条道路开始,心中就不应该对人间界留有任何眷恋。
当然,不问过去不代表不会嘲笑,毕竟大家都曾经有过与爹娘共渡的回忆。原著中的尘洛洛同样正是因为身世不明,小时候在逍遥宗算是吃了不少苦。
南宫就道:“是这么说没错,只是看这幻境,司徒臻远应该是有一段比较重要的往事了。”
两人各怀心思,往幻境中的光亮处走去。
…
与南宫就上次看到的场景差不多,幼年的司徒臻远生活在一个偏僻乡村的农户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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