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就气得已经失去平日的伶牙俐齿,连叫骂都骂得磕磕巴巴。
司徒臻远被骂了一通也仍是笑容满面,像看小孩子撒泼一般,等南宫就骂完一轮,才无辜道:“我要下药,肯定是选让你出其不意的药哇,难道还能挑你喜欢的下吗?”
他说得有道理。南宫就一下子就被问愣了,但很快又再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准备开口继续骂。
时将却是比南宫就先一步开口,沉声道:“你很聪明。你早就发现我们入侵,心知不能杀我,但又不能让我知道你的秘密,所以你先放松镜莲轩的守卫,将我们引入不太通风的密室,试图用迷情香让我们二人做出难以启齿的丑事,再以此作为把柄要挟我们保密。”
司徒臻远倒是不隐瞒,直接点头承认:“你猜得没错。可惜你们竟然带了解药,果真是第一命修,怎么都算不过你。”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南宫就的脑子又开始冒烟。
完全不是这样!
但他不能反驳!更气了!
“应该可惜的是,你布下的这个局,反而让你露馅了。”时将在后方按紧怒气重新上涌的南宫就,继续道,“你根本不是司徒臻远。”
司徒臻远微微一顿,面不改色,语气却带上几分阴冷:“何以见得?”
时将道:“因为司徒臻远不可能会给我和南宫就下这种药。”
就算真的想给南宫就下,也只会下在南宫就跟司徒臻远独处的时候。
怪不得他会算错。
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真正的司徒臻远还未回来。镜莲轩寝室中引他们进密室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司徒臻远。
南宫就本来心中就觉得怪怪的,如今时将一开口,他便再次按不下心中的暴怒,立刻吼道:“就是,你这个冒牌货!”
这一嗓子没将司徒臻远吼出什么反应,反而是把时将吼得心中一空,道:“你发现了?你……也知道?”
知道司徒臻远对你的心意……?
忘忧“铮”一下出鞘,南宫就单手将时将按在自己身后的手掌抓落,还不忘安抚地捏捏时将掌心示意不用害怕,当即举剑准备出击:“当然!”
寒池旁的司徒臻远终于撤下假笑,面色阴沉,同样抽出佩剑。
“他的手上根本就没有疤痕,真正的司徒臻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冒牌货替换掉了!”南宫就一边与司徒臻远过招,一边揭露他能说出的假司徒臻远露出的破绽。
至于是不是同类这个问题,估计还要先打一场才能探讨。
对战一触即发。
时将提起的心默默重新归位。
果然还是那个在感情方面迟钝得要命的笨蛋。
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时将便干脆站在原地看他们在寒池旁对招。
假司徒臻远的修为不低,可似乎不打算对两人动真格,只专心应对南宫就出的剑招。
南宫就心知自己打不过,只能在脑中简单过了一遍怎么对招才能起码保障时将的安全,又朝那假的司徒臻远继续喝道,“说,你到底是谁,真正的司徒臻远究竟在哪里!”
“咳咳……”
时将背后忽然响起第四个人的声音。
“真正的司徒臻远也在这里啦……。”
打斗戛然而止。
假司徒臻远看准南宫就愣神那一刻忽然再次出招,眼看就要往南宫就的喉间封去。
一道灵力化成的剑影朝假司徒臻远的佩剑飞去,如同一道柔和的春风拂过南宫就的发间,仅一刹就将假司徒臻远的佩剑打落,还温和地将南宫就推后几步。
强大又柔和,是真正的司徒臻远会出的招。
南宫就与时将回头,刚在水灯花会回来镜莲轩的司徒臻远,仍是那身与尘洛洛约会时穿着的绣金云锦玄衣,俊朗的面容中透着少许疲惫,腰间别着真正的流云歌。
南宫就愣神一瞬:“……双胞胎?”
假司徒臻远则站定,朝司徒臻远鞠了个躬:“盟主。”
司徒臻远用复杂的目光看一眼身侧的时将,轻跃到南宫就面前。南宫就左右对比了一番,两个司徒臻远的面容一模一样,连鼻尖上的小痣都长在同一个地方。
只是这个玄衣的司徒臻远的神色还是更加温柔一些。
只见玄衣司徒臻远当着南宫就的面抬起右手,果然掌心布满狰狞的伤疤,轻轻一挥,假司徒臻远的易容便随风散去,不过是一个与司徒臻远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陌生人罢了。
南宫就被司徒臻远的操作迷惑得一头雾水,又问:“……替身?”
司徒臻远转向南宫就,扫了两眼他的还泛着湿润的唇,表情复杂地开口:“我真的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
南宫就:“?”
时将这才大步走到南宫就面前。
他与司徒臻远一样高,此刻神色冷漠,正面对上司徒臻远的视线。
真正的司徒臻远回来了。
斗转星移,一个时辰,不多不少。
时将冰冷道:“解释一下?”
…
“首先,这位是我一直在镜莲轩培养的替身,白公子。”
司徒臻远朝两人介绍了一下方才的“假司徒臻远”。
白公子简单向司徒臻远汇报了夜间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司徒臻远今夜的出行没有跟仙盟报备过,自己在镜莲轩察觉到有入侵者,临时布置了以前商议过的陷阱等,又分别朝时将和南宫就微微屈身以示歉意,道:“时庄主,南宫道友,白某方才都是按平日的规矩办事,真是对不住了。”
南宫就尴尬地接受了道歉,事实上该道歉的应该是秘密入侵的他和时将才对,想来,仙盟就算是分据点也不可能这么松懈,他被白先生算计了也算是活该。
白公子的姿态和笑容几乎与司徒臻远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易容术已经散去,不熟悉司徒臻远的人,绝对分辨不出谁才是真货。
误会解开后,知道几人要商议秘事的白公子再次蒙上易容术,先行告辞回镜莲轩值班。
三人这才围坐到寒池边,解决今晚的闹剧。
“白公子知道阿将的身份,但不知道你也是我的友人,只当一般侵入者处理了。”司徒臻远也略带歉意地朝南宫就道,“是我考虑得不周全,抱歉。”
南宫就本想客气一下,入侵偷窥别人的隐私还被正主抓个现行,他的脸皮再厚,此时也不好再让司徒臻远重复道歉了。
时将笑了笑,一本正经道:“不必道歉,倒不如说我们还要道谢一番,如果不是白公子设下这个局,我们还没有机会坦诚相见呢。”
时将的话明明是在客气,可司徒臻远的笑容不知为何硬是扭曲了几分,好似时将说出的话有哪里不对一般。
虽然没觉得自己中了迷情香、丢了这么大的脸,有什么值得对白公子道谢的,但从结果上来他们看确实是得到了探索真相的机会。
南宫就自认时将讲话肯定比自己好听,说话好听司徒臻远肯定能感受到他们的诚意,便扯出微笑朝司徒臻远用力点点头。
但司徒臻远的笑容怎么好像要碎了。
南宫就默默撤回微笑,不自觉地往时将那边靠了靠。
司徒臻远见状,无奈地叹口气,道:“既然你们找到这里,估计也已经知道我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了。”
南宫就想起之前用穿书入梦符看到的内容,凝重点头,道:“我们确实都知道了,抱歉。”
揭露他人的伤疤并非什么趣事,就算已经知道面前坐着的确实是笔记本回忆中的司徒臻远本尊的身体,但在南宫就的角度看来,真正的司徒臻远根本没有接受仙盟盟主一职的意向,更不可能像原著一般以仙盟为本命职责,直到原著完结都在为仙盟鞠躬尽瘁。
这个司徒臻远虽然对他们没有敌意,但身上充满谜团,南宫就只能硬着头皮追问到底。
“你为何要培养替身?你明明这么抗拒,为何最终还要接任仙盟盟主一职,你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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