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不住八卦的心,一直往这边偷瞄的议员们不约而同把头摆回原位,每个人都诚惶诚恐:我该不会看到了不该看的,等下出门就被灭口吧?
奥瑟用口型警告他:老实一点。
凌熠把头埋下去,又恢复成一开始乖巧的模样。
这场会议开了整整四个小时,不是议员们有意拖延时间,而是在大家发现,今天似乎汇报什么奥瑟殿下都不会生气后,把平时不敢上报的、拖延隐瞒的,趁这个机会交代得一清二楚,有种在大赦前疯狂自首的样子。
自首进行到一半,奥瑟突然比了个叫停的手势。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奥瑟殿下不会是故意钓鱼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吧?
奥瑟:“小声点。”
议员们望着在奥瑟怀里熟睡的凌熠,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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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非常不解,这些人来的时候个个如临大敌,走出会议室却兴高采烈。
桑福热情地招呼他:“唐德队长,今晚有空一起去喝一杯呀?”
唐德:“咋回事,是不是你们偷摸加薪没告诉我?”
桑德笑嘻嘻凑到他跟前:“你透一点内幕给我,奥瑟殿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订婚还没着落呢。”
桑德拍拍他前肩,语重心长地嘱托:“这件事你可要盯紧了,千万不能搞砸。这个国家所有人的幸福,就寄托在里面那位的身上了。”
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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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凌熠与奥瑟寸步不离,当然大部分时间两个人腻在寝宫里,其他人是见不到的,三顿饭都是送进去吃。
唯独奥瑟有不得不当面处理的公务时,两个人才会像连体婴一样出现,经历过那场会议的议员们也都见怪不怪了,就是狗粮吃得有点撑。
风水轮流转,也许这就是昔日大家在背后嘲笑奥瑟殿下注孤生的报应。
五天过去,凌熠精神抖擞,像吸足的精气的妖精一样,荣光焕发。
他起了个大早跟奥瑟一起用餐,奥瑟前几天还对他冷言冷语恨不得将他赶出去,吃饭时无微不至像变了个人,城堡内除鲁玛外欢天喜地,就差放鞭炮庆祝。
用完早餐,奥瑟亲自把人送到门口,甚至亲手为他拉开车门。
凌熠心满意足,与他道别:“这个月的约会我很满意,殿下好生补补身子,咱们下个月再见。”
奥瑟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在缠绵的吻别后目送他上车离开。
车子渐行渐远,奥瑟嘴角的笑容也彻底消失。
“你想得美。”
第66章
凌熠刚踏进皇学大门,便被一群气焰嚣张的ALPHA团团围住。
他定睛一瞅,正是被他教训过的那群以霸凌同学为乐的贵族子弟。
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学生来说,体罚带来的不仅仅是肉体的痛苦,更有精神上的屈辱。
他们的精神状态因为连日来的剧烈体力消耗而变得虚弱,然而目光中却多了一层怨恨与戾气。
这些日子积攒的不甘与愤懑,膨胀成反抗的信念,打算跟凌熠来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凌熠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我才走几天,你们又皮痒了是吧?”
领头的贵族愤愤抹了把鼻子:“你那个副队长,天不亮就挨个宿舍抓我们晨跑,不跑就要挨拳脚。与其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不如拼一场鱼死网破!”
凌熠故作惊讶:“让你们早上起床跑个步就生不如死了?照这么说,军校的学生岂不是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我们又不是军校的学生,我们天生高人一等,凭什么要受这份罪?!你的副队长是ALPHA我们打不过,可我就不信这么多ALPHA一起用精神力,还制服不了你这个OMEGA!”
他的话正合凌熠心意。
“好啊,那就来吧,正好我也想试试我用来护体的精神力能达到什么程度。”
贵族们眼神交换,同时释放出强大的精神力。ALPHA的精神力是无差别攻击,在这样的群体精神压制下,每个人都深受其害,他们表情痛苦、面目扭曲,唯一一个泰然自若的人,就是凌熠。
他甚至还能开口嘲讽:“已经开始了吗?还是说你们就只有这点实力,我怎么完全感受不到啊?”
乌合之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算是想撤回精神力也做不到,十几个ALPHA的信息素织成蛛网,他们如同粘在网上的蚊虫,动也动不了,逃也逃不掉。
凌熠:“既然你们都这么谦虚,那么轮到我了。”
他抬手在抑制环背面轻轻一拨,霸气独断的ALPHA信息素呼啸而出。
这几天他们完成了不止一次标记行为,此时正是奥瑟信息素在他身上最浓郁的时刻,就如同奥瑟本人站在身后,宣告对凌熠的所有权,对任何胆敢对他的OMEGA虎视眈眈的ALPHA发出威慑。
这些贵族家的小辈们,连跟皇室近距离接触的资格都没有,何曾体会过奥瑟信息素的杀伤力。
他们的脸集体胀成猪肝色,恐惧与反胃轮流占据着他们的感官。
“……你用了什么生化武器!?”
“你说对了,这就是帝国最强生化武器——奥瑟殿下的信息素。可惜我只能使出本人的三成水平,不能让诸位充分领略到那种淋漓尽致的快感。”
精神力最弱的一位率先败下阵来,他的跌倒像扯烂蛛网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饱受摧残的ALPHA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凌熠收敛信息素:“不错的尝试,今早的二十圈再加五圈,什么时候你们赢过我,晨练就可以免了。”
他跨过地上的障碍物,扬长而去。
推开校医室的门:“老师,我来销假条!”
维森慌乱地拔针,让凌熠误以为自己撞破了他的秘密。
“老师,您打抑制剂有什么好瞒的,您这么紧张,我还以为您在……”
维森喝斥他:“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哦……不过啊,老师,您说您不是单身,那为什么还要打抑制剂,怎么不找另一半解决发情期啊?”
维森板着一张脸:“你还管起老师的私生活了?”
“关心一下嘛。”
“我们异地。”
“这样啊……”凌熠在琢磨有什么办法能把话题引到他父亲身上。
维森不打算给他废话的机会:“没什么事就回去上课!”
凌熠没办法,站起来刚要走,神差鬼使多看了一眼,忽然发现维森状态不对。
他脸色苍白,额角渗出冷汗,似乎在强行压抑发抖。
“老师您怎么了?”凌熠扶住他,紧张问。
维森不想被他发现,伸手推了一把,这一推,连人带椅子一同栽倒在地。
“……老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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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熠回到了阔别多日的皇家医学院。
南汀再次见到他很高兴,说起维森的病况却闪烁其词。
“患者体内查出十几种ALPHA的信息素,但含量都很低,来源属于吸入。”
凌熠:“今早确实有十几个傻子在校内乱放信息素,但我确实不知当时老师也在附近。”
上次维森连科基的精神力都没抗住,可想而知这十几个ALPHA一起信息素乱放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他昏倒的主要原因也并不在于信息素……而是抑制剂过量。”
“抑制剂……过量?什么意思?”
“适量使用抑制剂没有问题,但长期不间断地使用抑制剂就是问题。保守估计你的老师连续使用抑制剂长达十年以上,结合他的年龄,那就是从青春期开始就没有间断过。”
“不可能啊,老师说他不是单身。”
南汀又确认了一遍报告:“检查数据是这样显示的,具体涉及到患者个人隐私的部分我们也无法断言。”
打远处快步走来一位身穿医学院制服的长者,头发花白却身材挺拔,双眼透着锐利的光芒。
南汀见到此人主动问好:“卡洛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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