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两颗狼牙重新藏进对方领口:“好好保管,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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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天发生的暗杀事件导致某些政要惶恐不安,尤其是曾经为卢乎伦效力,又向奥瑟投诚的人,连门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维森抱着一摞书匆匆行走在校园,转角处未曾注意与人撞了个正着,书撒了一地。
“维森老师?”
听到熟悉的声音,维森抬头,发现他撞到的人好巧不巧正是凌熠。
“怎么是你。”
“您赶时间啊,走这么急?”凌熠蹲下去帮维森捡散落一地的书,发现所有书都是同一本,作者的名字都是卡洛。
维森匆忙解释:“我父亲在医学院开讲座,这些是他刚出版的书,要拿去签名送给同学们。”
“还有这种好事?那我也要一本。”
维森显然没把他的玩笑话当真:“等你能看懂医学著作再说。”
凌熠动作快,抢在他前面捡完,借还他的机会鬼鬼祟祟地问:“维森老师,上次那个药有没有效果?”
维森脸上一红,随手拿起一本书敲了他的头:“没大没小。”
“我关心您的幸福嘛,奥瑟殿下为这个特效药背了那么大的锅,要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也太亏了。”
要知道那条#奥瑟殿下到底行不行#的词条可是在热搜上挂了整整一个礼拜。
“我着急送书,不跟你说了。”
维森朝医学院方向快步走去,凌熠明知看不见还在他背后挥了挥手。
“老师您当心点,别又跟人撞着!”
凌熠边走边刷手机,网络上讨论最热的话题就是近日的两起暗杀事件,还有人列出潜在危险名单,但凡名单上的人都有被害可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凌熠对卢乎伦清理门户报以喜闻乐见的态度,网民有条有理的分析,让他读着读着猛地一凛,想起还有一个被忽视的人。
他立刻找到雷钺:“我想联系雷铖元帅。”
雷铖很快接听了他的电话,凌熠提出自己的担忧。虽然多年来卡洛院长与卢乎伦虚与委蛇,并非真心实意地为他效忠,然而在卢乎伦的视角里,他的行为仍然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叛变。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内阁政要时,不会有人留意到卡洛院长也身处危险。结合能源大臣被杀的场景,盲刃非常擅长在公共场合作案,校园里的公开讲座无疑是一次绝佳的动手机会。
雷铖认为他的分析相当在理,亲自带领下属针对讲座现场以及周边进行了严密的布控。
雷铖:“全城的军力与警力都已经出动,每个有可能遭遇暗杀的目标都在我们的监控中,卡洛院长是唯一的疏漏,亏得你考虑周到。”
凌熠:“我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他们就一定会对卡洛院长下手。”
“没有人能精准判断杀手的动向,我们所能做的一切就只有预防。”
“我担心的是卡洛院长不会有危险吧?”
专业杀手开枪速度之快,枪法之准,凌熠曾亲眼目睹。如果等对方出手再应变,恐怕为时已晚。
雷铖向凌熠介绍军方的布控:“我们在讲台前安放了最新科技防弹屏,肉眼无法捕捉,杀手一旦开枪,子弹会被拦截,同时全场释放催眠素。过去跟这个组织打交道,他们自杀的速度相当快,届时只好委屈在场所有人跟杀手一起小睡片刻了,活捉盲刃我们志在必得。”
他的话给了凌熠一颗定心丸,不久后讲座开始,凌熠跟着雷铖等人藏身于观众中,心情矛盾。
既希望卡洛能够平安无恙地完成讲座,又希望借此机会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前一个希望达成的概率越来越大。
直到讲座结束,全场掌声雷动,意外依然没有发生,凌熠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是我判断有误,害军部的人白跑一趟。”
“你有这样的警戒心非常重要,今晚全城布控的所有点位刚刚都汇报了平安,也许盲刃不打算在今天行动。但是我们不会放松警惕,今天之后也会派专人保护卡洛院长的安全。”
警报解除,闲聊也变得松弛。
“关于盲刃这个组织,除了他们的杀手都是死士外,还有别的线索吗?”凌熠问。
雷铖重重叹气:“哎,我们追查多年没有结果,也是最近才得到情报,原来他们的本部根本不在陆地。”
“那在哪里?”
“在海上。”
“海上?”
凌熠一激灵,突然想起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是什么,似曾相识的战斗画面,改变弹道的子弹,随时出手的弯刃,与水手身份不符的格斗技巧……
——我们的船在沧埌港口,会在那里停靠几天。
——跟我一样,被卖到船上的人。
——这一次出海,我要走很久,可能回不来。
“雷铖元帅!”凌熠一把抓住他手臂,“您说今天全城的军警都被派出去防备杀手,有没有哪个重要的地方是警力非常薄弱的?”
雷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紧张:“重要的地方?我们在杀手有可能出没的所有地方都做了部署,除了卡洛院长这边,我确信没有任何遗漏。”
“如果前两次暗杀只是幌子,有人故意把矛头指向背叛卢乎伦的议员,而实际上真正的目标并不是这些人呢?”
“那还能有什么地方,难不成是……?”
凌熠发现他脸色也微变:“怎么了?”
“奥瑟殿下没跟你说吗?今天是霍夫陛下的生日,每年今天,陛下一家四口会在皇宫用餐。陛下不喜欢被打扰,每次只留少量侍卫在现场,如果说今晚哪个重要场所警力最薄弱,那就只有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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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霍夫陛下等人用餐的餐厅大门紧闭,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左手是唐德,右手是杜宾。
周围冷清得要命,除了若干同样在站岗的侍卫,连只飞虫都见不到。
唐德站了一会儿就开始无聊,左瞧瞧右望望,杜宾跟个木头人似的站得笔直,一动不动,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他偷偷把烟夹在指间,又不敢真的点,只图个心理慰藉,撩拨旁边的木头。
“喂,嘘,喂!啧,说你呐!这会儿又没人,你总站那么直不累啊?”
杜宾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好在唐德早已习惯,一个人也能唠下去。
“你看你,年纪轻轻,搞这么死板干嘛,又不是只有严肃的人才能当侍卫,你看看我这个前辈,不也干得很好吗?
“我说,你认不认识席勒?不认识的话我给你介绍,你们这对精神双胞胎不认识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会加深人们对侍卫的刻板印象。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啊?”
杜宾冷冷地看他一眼,又重新目视前方,仿佛刚刚那一眼只是让他闭嘴的警告。
“……没有礼貌。”
餐厅内的气氛也并不热烈,一年一次的家庭聚餐,每个人都客客气气,最大的声音就是霍夫陛下时不时的咳嗽声。
弥拉见时间差不多了,向缔斯使出一个眼色,暗示他差不多可以把礼物拿出来。
缔斯刚要动,奥瑟站了起来:“父王陛下,我今年为您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他从带来的大手提袋里取出一个小手提袋,缔斯看清手提袋上的LOGO后脸色瞬间变了。
霍夫拆开包装,有些意外:“是围巾啊,怎么想到送我围巾?”
“我想您身为一国之君,其实什么都不缺,礼物只是用来表达心意。围巾既能保暖,要是围在脖子这么重要的部位,父王每次围它的时候都会想起我的一片心意,这样的礼物更有意义。”
霍夫点头赞许:“你每年送的礼物都贵且没用,还不如这条围巾合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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