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瑟表面不动声色,右手不着痕迹地摩挲着凌熠的背,像情人之间无意识的爱抚动作,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有问题。就好比怀里趴了只小猫,有心无心都会随手摸两下。
但凌熠的感觉可不是这样,宽松的睡衣被轻而易举突破防线,指腹摩擦皮肤的触感真真切切从腰间传来,他的身体在超量OMEGA信息素作用下变得格外敏感,每一次触碰都引发颤栗。
他率先败下阵来,松开掐奥瑟的手指。但奥瑟却没有打算礼尚往来,会议桌成为最好的掩护,凌熠既要想办法摆脱他的咸猪手,又不能被大臣们察觉出异动,更要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后槽牙几乎要被他咬碎。
在场诸位并非人人都经历过皇长子的热恋时期,也有奥瑟登基后才晋升的官员,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
有新人小声请教前辈:“本以为陛下抱小公主接见外国使臣已经很离谱了,原来连开会也要抱着自己的OMEGA吗?”
前辈以过来人的口吻教育他:“比这更没羞没臊的场面我们都见过,凌熠陛下是外族人,行为奔放,不拘小节,习惯就好。”
“那我需要注意什么?”
“不要深呼吸。”
“哦……”
.
凌熠手里把玩着一副金属手铐,他回到希尔德贝里已经半个多月了,没有任何进展不说,还莫名其妙提前进入了发情期,与奥瑟分离片刻就心烦难耐。
最让他感到气愤的,是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不把佩里的病情当回事,虽然她三天两头就流鼻血晕倒,但似乎只有凌熠一个人在为此着急。
就连佩里自己,也每天跟着利克疯玩,公主殿下的优雅荡然无存,山野顽童的气质尽显无遗。希尔德贝里没有哪棵树没被他们爬过,没有哪条河没被他们淌过,在奥瑟的默许下,仆人们无条件纵容两位小殿下的行为,就连最严苛的鲁玛,也只是教使下人每天清洗干净他们沾满泥巴的衣服。
尽管孩子们无忧无虑,凌熠却忍不住了。他耗得起,佩里的病情耗不起,不管动用任何手段,他都要拿下奥瑟。如果奥瑟第一次对他心动,是他手戴镣铐身穿囚服的模样,那么宁可满足一把奥瑟的“变态”欲望,他也认了。
凌熠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给自己扣上又解开手铐不止一遍,这种程度的手铐对他来说跟玩具一样,就算假装被铐起来都没什么说服力。
听到奥瑟的脚步声,凌熠迅速将手铐藏到背后,行为怎么看怎么可疑。
“你又有什么新的计谋?”奥瑟对他各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行为也习以为常,有时还会故意配合,但分寸却拿捏得恰到好处,从来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凌熠抬眼望了望天花板:“我不打算用任何计谋了,反正你又不会乖乖就范,每次倒霉的都是我自己。”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可真不像你。”
“谁说我放弃了?为了救佩里,我可以做任何事,就像这样。”
奥瑟没等反应过来,后背被重重摔在柔软的床垫,紧接着“喀嚓“一声脆响,一副冰冷的手铐将他双手铐在床头。
凌熠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望着奥瑟:“既然勾引不起作用,那我就改用强的。今天说什么我也要上了你,你放心,这次成功后我就会消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烦你。”
他暴力去解奥瑟身上的扣子,皇室制服的纽扣既细密又繁琐,凌熠浅试一下发现短时间很难解开。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奥瑟问。
“你不要讲话!”
凌熠眼中闪过狠厉,双手猛地用力一扯,扣子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佩里没有生病。”
“我说不要讲——你说什么?”
凌熠的手在触碰到关键部位前停住。
“你在用这种借口阻止我吗?”
奥瑟双手被铐,表情却很淡定。
“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从小与病魔搏斗,又是单亲,导致她年龄虽小,思想却很成熟。她喜欢听我讲凌熠爸爸的故事,又不知从哪里看了些病例,想出这么一个计划。”
凌熠慢慢放下手,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们一直都在骗我?包括佩里?”
那个一见面就指责他,家人之间不该相互隐瞒、不该有秘密的佩里小公主?
“她太想见到凌熠爸爸了,身为父亲,我也想满足她的愿望。”
凌熠有种发现自己受骗上当,但又无从发泄怒气的憋屈感。
“所以你这些天拒绝我,不是因为那方面不行,也不是因为对我没有感情?”
“如果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不定会怎么笑我。我不想你在被蒙蔽的情况下,以救女儿为目的跟我发生关系,那样等你发现真相,只会更愤怒。”
凌熠气不打一处来:“难道现在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吗?”
“你当然可以生气,任何人发现自己被最爱的人隐瞒和欺骗,都有生气的权力。”
凌熠别过头:“什么最爱的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也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内涵我。”
奥瑟静静望着他:“现在你知道真相了,想走想留,都随你。”
第103章
佩里远远捕捉到凌熠的身影,飞快背过身,往鼻孔附近滴了几滴人造血浆,鲜红色液体顺着鼻翼缓缓滑落。
她竖着耳朵,从脚步声估算二人间的距离,估摸着凌熠近了,才装作虚弱而缓慢地转身,然而等来的不是预期中来自爸爸的关切,而是努力抑制在眼底的几分愠怒。
落后凌熠半步的奥瑟摇摇头,宣告她的计划终结。
“不用演了,你凌熠爸爸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凌熠:“之前是谁跟我说,‘家人之间就不应该隐瞒任何事’?”
佩里咬紧嘴唇,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
“对不起,因为父王太想念凌熠爸爸了,我希望父王能够开心,才会找帕特叔叔帮我出一个主意。”
跟奥瑟说的根本两个版本,凌熠不好冲佩里发火,只能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奥瑟——这父女俩不仅长得相像,连心机都如出一辙。
“看到你很健康我就放心了,这里人均八百个心眼不适合我,我还是回去过我的田园生活。”
他刚说完就看到席恩抱着一沓资料经过。
“席恩叔叔,你来得正好,收拾行李,我们回家。”
席恩面露难色:“凌熠,不是不想跟你走,伯爵最后一本手稿决定要出版了,我刚跟总编谈好,由我负责编审和整理的工作,所以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要不,你带席兰他们先回,等我一结束这边的工作就回去找你们?”
凌熠这才想起自己这些天来,好像都没见到席兰跟火羽。
“说到席兰,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人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凌熠哥哥,你在找我啊?”
说席兰席兰到,然而更让凌熠惊讶的是席兰的穿着打扮。
“你怎么穿着皇家学院的校服,你去皇家学院上学了?”
“奥瑟陛下说我年纪还小,应该去学校念书。”席兰难为情地挠着后脑勺,“我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校园生活,还怪有趣的。”
席兰半生在乡村生活,向往都市校园凌熠能够理解,但是——
“那火羽呢?他为什么也穿着校服?”
“我第一次过集体生活,有点紧张,陛下安排火羽哥哥做我的伴读。”席兰察言观色,“凌熠哥哥,你是不同意吗?”
火羽面无表情:“我是凌熠的侍卫,优先服从他的命令。他不同意,我就不去。”
席兰满是期待、又充满试探地询问:“凌熠哥哥……”
“……去吧去吧,”凌熠无奈挥手,“O大不中留。”
“谢谢凌熠哥哥!”席兰兴高采烈地拉着火羽上了车。
现在凌熠身边就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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