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看着岑谐,又转头看向应逐,视线在两人中间跳了个来回,表情说不上是哭还是笑。
就在这时,楼梯口又传来脚步声,有人上楼来了。
祝星从脚步声听出了来人是谁,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敏捷得甚至都不见病态了。
他几步冲到最近的卧室门口,打开门对两人说:“进去。”
语气近乎命令。
应逐和岑谐的表情如出一辙,复制粘贴一样,都是惊讶又茫然。
祝星再次压着嗓子厉声道:“进去!别问,别出声。”
脚步声渐近,祝星又惊恐地往楼梯方向看了一眼。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疑惑,但是被祝星突然爆发出的气势镇住,居然鬼使神差地听从他的安排,闪身进了卧室。
门关上那一刻,他们听到席宴山的声音。
傴O吚O
“星星。”
卧室装修豪华,高高的大拱窗上挂着厚重的红丝绒帷幔,紧紧地闭合着。
这莫名其妙的发展让两人心中疑惑非常,难道是席宴山这人醋劲太大,祝星怕他误会成偷情?可是他们三个omega,能干什么?
想到这,应逐看了看岑谐,又想,好吧,omega之间能干的事还挺多的。
岑谐在卧室看了看,洗手间不能藏,保不准席宴山就是尿急上来上厕所的。他牵着应逐的手,走到红丝绒窗帘后面,厚重华贵的帷幔将两人遮掩,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里面有两个人。
站到帷幔后面,两人还有点莫名其妙,怎么的就要躲起来呢?
楼下的宴会已到髙謿,音乐和交谈声传来,宴会年轻人不少,放的是节奏感极强的外语流行歌曲。
祝星和席宴山似乎在外面吵起来了,应逐侧耳听了一会儿,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因为就站在窗帘后面,倒是庭院传来的音乐声清晰一些。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们都很年轻
I close my eyes and the flashback starts
我闭上眼晴,那一幕又闪现了
I'm standing there on a balcony in summer air
我站在那里在一个阳台上乘凉
See the lights‘ see the party’ the ball gowns
看这灯光看着舞会和那些礼服
随着音乐到了高潮,门外祝星和席宴山的争吵声也逐渐大了起来,席宴山似乎发了很大的脾气,还有摔砸东西的声音。
岑谐也很懵,用唇语问应逐:“什么情况?”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从洗手间出来,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人轰鸡进圈似的被轰进来了。
应逐冲他摇摇头,然后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手心相贴,用唇语回答:“没事。”
岑谐见他这么说,似乎一下子就安心了,回应似的把他的手握紧。
“掌心的密合远胜亲吻。”
不知道为什么,应逐心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词。
突然砰得一声,卧室门被粗鲁地推开,席宴山怒气冲冲地拽着祝星进来,把他甩在床上。
红丝绒帷幔后的两人屏住呼吸,都不敢发出动静。
音乐声还不断从窗外传来。
We keep quiet cause we're dead if they knew
我们必须安静因为被他们知道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So close your eyes
所以请闭上你的眼睛
Escape this town for a little while
从这个城逃出去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会
席宴山似乎气愤至极,又开始摔砸屋里的东西。祝星就歪在床上,冷眼看着他发疯。
接着事情的发展让应逐和岑谐大跌眼镜。
红丝绒帷幔中间由一条细窄的蕾丝连接,花纹镂空处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席宴山长裤半褪,背对着窗帘这边,看背影就能看出他的愤怒,攥着祝星的下巴,在他嘴里狠狠捣了几下。
祝星被噎得咳嗽了起来,脸涨得透红,朝着窗前的红丝绒帷幔看了一眼,然后就闭上了眼。
他不是没有给席宴山口过,席宴山甚至也给他口过。
但是这种行为,总是因席宴山的心情和态度而变得意味不同,可以是温存,也可以是羞辱。
祝星做不了主,是什么都由席宴山说了算。
“抽烟!喝酒!”席宴山气得声音都在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应逐在暴怒中还隐约听出了一丝无助。
席宴山停下自己的暴行,捏住了祝星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语气冰冷:“这么多年你没有一天不找死,你就这么恨我?你到现在还不信,我不让你死,你就永远死不了!”
接下来的画面不适合偷窥,应逐撇开脸不再看了,只听见衣服被撕破的声音。
紧接着,开始有不同寻常的动静穿过厚重的红丝绒帷幔传到两人耳中。
岑谐双目圆睁,看着应逐。
无声尖叫:这是什么情况???
应逐:“……”
他也想问,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相比于凶悍的啪啪啪声,席宴山的声音可以称得上平静:“道德、法律、伦理,你在乎的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愚弄民众的假象,往上爬,就是为了从这种愚蠢的枷锁中挣脱。越往上,越自由。”
席宴山的声音逐渐癫狂,接着再次冷酷下来,说:“我早就说过。如果现有规则不能有利于我,那我就,自己制定规则。”
祝星一直没说话,他也说不了,哀叫的声音听着都有点不对劲了。
应逐没忍住,和岑谐再次透过窗帘中间细蕾丝的镂空处看了一眼大床上的情景。只见席宴山疯了似的颠簸着祝星,把祝星怼得往上一窜一窜的。
祝星咬牙,抬手一个耳光抽到他脸上,席宴山面不改色地挨了这一巴掌,然后握住祝星的手腕,微微偏头,一口在他手上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祝星惨叫出声。
席宴山咬着他的手掌不松口,很快有血迹流了下来,然后他才松开口,问:“疼吗?能消停了吗?”
应逐和岑谐站在天鹅绒后面,都被这个发展弄懵了,外面这两个人好像疯子啊,实在让人看不懂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席宴山似乎是气祝星不爱惜身体,可是他这会儿伤害祝星的身体时又毫不手软。
祝星不断地被推远、拽回……不等他喘口气,席宴山把他翻过来,自下而上地继续他的酷刑。
“啊……啊啊……”祝星无助地被举起、放下。
床软得可憎,祝星随着席宴山的动作下陷又下陷,被撞得天地凌乱,像陷进沼泽一样不堪。
席宴山动作凶悍,语气却像在求人:“活下去,祝星。像狗一样活,还是像鬼一样活,我不在乎。”
祝星没有给出他任何回应,他闭眼忍受着一波比一波可怕的冲击,声音破碎。席宴山都四十多岁了,精力却还是跟他的钱一样,用都用不完。
应逐和岑谐躲在帷幕后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完全超出他们预期的一幕。
突然,祝星仰起头,看起来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他睁大双眼,先是岔气了似的几个深吸气,紧接着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剧咳。
不断有血被他从口鼻中咳出,星星点点的,洒了席宴山一身。
席宴山停了下来,眼神看起来既惊愕又心疼,却唯独没有慌乱。他把祝星抱在怀里,脸埋在他的脖颈中,突然开始抽泣,逐渐转为痛哭。
祝星却反而笑了起来,笑得嘶嘶作响,声音里还带着血腥气,刚咬完人的毒蛇似的。
“……”应逐和岑谐在帷幕后面目瞪口呆。
一时之间,他们竟然不知道祝星和席宴山这俩人谁疯得更厉害。
席宴山看起来很颓败,把祝星抱得更紧。
祝星笑够了,无力地歪着脖子,抬手推开席宴山的头,语气冷静又嫌弃:“老东西……撒手。”
席宴山平静地把他放开,面无表情地起身出去喊人了。
应逐和岑谐从红丝绒帷幔后面走出来,两脸懵逼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祝星。
祝星像一个残破娃娃一样仰躺在床上,右手血肉模糊,在床单上很快洇出一大片血迹,他头仰垂在床沿,看着从窗帘帷幔后出来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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