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森斯安静听。
“他们玩家不是出事了吗,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刚好来东瀛办事的我勉为其难,低价给东瀛玩家治疗。土豪我收三十万刀,但这次是慈善,可以少一点,十万刀一个,凑足一百个,浅浅赚他一千万刀。
“谋划得好,还能促进东瀛普通玩家和勋贵玩家的决裂。用膝盖想,他们也会把这一百个名额给权贵,而不是重伤濒死的普通玩家。可惜部长她否了。”
帕森斯:“……”当年被哄得团团转,果然不是他的问题。
给了对面一击致命伤,再轻轻安慰一声,还得薅对方将近一个亿。哪家好人干得出这种事?
只是对面是鬣狗一样的东瀛人,被盯上会有些麻烦。江部长否得好,这胆子真的太大了,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我记得,每一次联合军围剿反叛军的时候,贵族大将们都是重点打击目标,他们的魔法道具会遭到彻底性破坏,不得不低价卖给商队,然后溢价购买数量不多的高级魔法道具。”
帕森斯突然想到这件事,就是很莫名其妙的,联想起来。
没想到江济堂淡定的点点头:“对呢,商队是我的。
“那些贵族大将没什么能力,都是来镀金的,但最是怕死,又有钱。
“既要保证他们活下来抢占指挥的关键位置,又要确保能压榨出好处,所以才会让人针对魔法道具进行攻击。嗯,这些贵族可都对我感激涕零,因为我的魔法道具真的保护了他们。当然我也很高兴,他们出手非常大方,从不讲价。”
帕森斯:……
破案了,难怪如此熟练地薅对手羊毛,原来早有案底。
那些贵族知道反叛军是他们养活的吗?
“可惜部长否了,不然我能赚东瀛贵族一笔,他们这么有钱。”江济堂十分遗憾,敌人的钱落不到他的口袋里,那他就是亏了。
不知道能不能从联邦那里找回来。
带着亏钱的伤心,两人走空间通道回到国内,落点是江济堂的家。
他们先去一趟幼儿园,除了送手办拿干扰器,就是安安大家的心。他这一次失踪,估计把他们吓够呛。
“谢谢,”收到蓝胖子的夏姐有些意外,她塞给江济堂一袋砂糖橘作为回礼,“部长在等你。”
“好的,我马上来。”
他们去了江部长的办公室,此时陶先生也在。
他和陶先生江部长汇报了在那里的所见所闻,包括东瀛那位负责人的话。
“我没有在那座废弃岛上找到其他夏国玩家,但他们又这么说,或许另外有关押地点。”
陶先生表情严肃:“我会上报这件事。”东瀛有前科,他们真做得出来,这是每一个夏国人的共识。
“之前在东都抓住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这事儿还没有公开,照例是不能说的,但陶先生还是给了他明确回复:“已经按危害公共安全罪判刑,但因为你及时出手,没有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只判了十年。”
其实这还是各方权衡后的结果,一般来说,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和公私财产重大损失的,是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但这次判刑的时候,大家还是考虑了他已经造成的结果,也就是七百多人重伤。但毕竟有江济堂临危受命,力挽狂澜,没有造成伤亡,就在无期和七年之间折中,找了个十年。
就是这样,也是顶着联邦那边的压力,毕竟这人大小算是财团第三代继承人之一。而且在监狱里,没有得到辅助配合,他也很难活过几次魔方游戏。
这才是只判了十年的原因——反正别想活着走出去。
所以那边是有‘营救’计划的,甚至江济堂被绑架,可能也是‘营救计划’的一部分,比如拿来威胁和交换。
江济堂不清楚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他只知道阴差阳错的还给那小子减刑了,有点不高兴。
见他不高兴,陶先生准备说点能让他高兴的。
“我们收到情报,你去的那座岛,在以前是用于研发和实验细菌武器的,在它们的地下仓库,还存留着一批来不及运送到战场的特殊弹药。
“但是因为美杜莎的关系,这座岛遭遇了高于十六级的超强风暴,里面的弹药库被海水冲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江济堂愣了下:“这么巧?这么说来,那些幸存的玩家……”
“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即便有幸存者,不排除被细菌感染的可能。”陶先生也觉得凑巧,前脚江济堂刚走,后脚东瀛玩家就被突然转道的台风埋了。
更巧的是,这天还是东十区玩家集会的日子,据说百分之八十的东瀛高阶玩家都在里头。
要不是台风不可能被人为操控,他都怀疑这是谁的安排。
但台风不可能人为操纵,那就只能是运气不好,孽造多了就是这样。
“会影响到我们海域吗?”
陶先生笑起来:“都用在那个基地了,以他们的留存量,进入大海造成的影响并不大,不要小看了大海的自洁能力。”
江济堂稍稍放心。
“江同志被绑架的事有联邦插手,不宜传出去,我们只能吃下这个闷亏。”陶先生叹口气,“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好着呢。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左右我们也没吃多少亏。”
闻言,陶先生有些惭愧:“谢谢江同志,是我们工作失误,没有提前将间谍排查出来。在自家国土上,居然还让人绑架了重要人员。”
“不是他们工作不到位,实在防不胜防。”
都是敌人太坏,不过江济堂不是记仇的人,他已经送了东瀛一个大礼包,报复过就一笔勾销了。
至于保镖团,他们已经做得很好,操作没有任何问题。江部长这边也很靠谱,还在他失踪的第一时间对东瀛进行施压。
可惜那个负责人求死,一意孤行。
但这件事,说到底是两个超级大国的博弈和试探,他是棋子,东瀛玩家组织也是棋子。
“还有这,我被俘虏过去后,就利用道具设置了跟随型的隐形摄像头。这是我在东瀛基地的所有行动记录,以及利用摄像头拍摄到的秘密画面。”
这段影像是他托黄金眼发完信息后才开始录的,甚至包括帕森斯最后救人,他们一起逃出去的画面。
江济堂发给陶先生一个压缩包。陶先生嘴巴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任何一个成熟的体系都是错综复杂的,不存在简单的黑白。
从敌方阵营回来的,可能是英雄,也可能是已经被洗脑的内奸,虽然江济堂知道自己不是,但还是从一开始明确立场,清除一切可能存在的误会。
他实在讨厌麻烦,总想从源头解决。
“我们相信你,是基于情感上的信任,也是逻辑上的科学性。”陶先生说。
江济堂这样的人才,只有脑子卡壳的人才会当做情报人员处理,东瀛人傻不到这种程度。而且他们也相信,在情感上,和利益上,夏国能提供的东西更多。
不过这些东西不好细说,陶先生也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回来了,就好好玩两天,放松放松。”
“也谢谢这位友人,帕森斯先生对吗,谢谢你带回我们治疗师。”陶先生最后向帕森斯伸出友谊的手。
帕森斯伸手和他相握,但心里默默反驳:是你们的治疗师,更是我的挚友,我们的关系可以穿越这片宇宙,追溯到另一片星空。
“帕西,训练营来了两位大厨,我们去蹭饭。”江济堂伸手搭在帕森斯身上,举止亲密,似乎在用行动表明,这人对他的意义非一般,可以信任。因为,他担保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确的表明态度。
陶先生察觉了这点小心意,他露出包容的笑。其他人也收敛了视线,都露出友善的表情。
语言可以欺骗,但行为无法欺骗,江济堂很在乎他这位‘特别的朋友’。
当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他的每一个不经意的细节,每一次的实际行动,甚至每一个表情语言都会展示这一点:他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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