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饰品之前他穿了一身浅色的衣服,他换衣服的时候也是动了些心思的,罗棋浅色系的衣服更多,这身是桑越特意挑的。结果换了耳饰之后他又重新搭了一身黑,黑色的oversize牛仔裤,黑色短款牛仔外套,内搭都是黑,对着镜子欣赏一番,简直像是黑无常。
桑越折腾许久,从主卧出来的时候罗棋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等他,听见桑越出来的动静罗棋抬头,有一瞬间两人在对视中沉默。
桑越没想说感谢罗棋耳钉的话,想先听罗棋夸他戴得好看,结果罗棋一句话也不说,桑越被他盯得毛毛的,梗着脖子问:“不好看吗?”也不知道是问耳钉还是问人还是问穿搭。
罗棋将手机按灭的动作稍微有些用力:“好看,走吧。”
昨天桑少在越界高调“官宣”,今天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酒肉朋友。桑越朋友本来就多,虽然大多数交情不深,但大家遇到这种事也爱凑热闹,也给桑越面子,就算桑越现在说是跟家里“闹掰了”,仍然改变不了桑越是桑家独子的事实。
今天他跟罗棋并肩走进越界,眼尖的人立刻看见起哄,不少视线都围在两人身上。桑越也有点懵,他不觉得自己昨天干嘛了,不就亲了一下吗,至于啊?
本来还想着今天带罗棋过来两人躲在吧台谈会儿恋爱混混时间,人在酒吧就行,现在看来又不得不去跟熟悉的朋友们打个招呼。他把罗棋安置在吧台,对着酒单看了半天,给罗棋挑了一杯石榴汁低酒精饮料。
罗棋撑着脑袋靠在吧台上,手指一下下敲着大理石桌面:“桑老板请客吗?”
桑越把酒单推回去,勾了罗棋的手指:“请,肯定请,今晚罗老师的消费我买单,行吗?”
罗棋不为所动:“我挺能喝的。”
桑越:“少喝点酸,你已经够酸了。”
罗棋:“尝尝你这儿的调酒师威士忌酸调得怎么样。”
桑越:“在你视线范围内,我去喝几杯,行吗?”
罗棋靠近了他几分:“我说不行你还去吗?”
桑越利索地把打火机掏出来,从自己烟盒里推出来一根烟,给罗棋点烟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这次点得毫无心理负担,估计更有心理负担的事儿都已经被迫接受了,点烟实在就算是小事了。桑越就是讨好,点完了罗棋嘴里的烟又自己含了一根,凑在罗棋面前用他的烟点自己的,两人脑袋靠得近,点完之后烟雾扑在罗棋脸上:“允许你回家跟我算账,行吗?”
罗棋目光落在桑越的耳垂上,半晌抬了抬下巴:“去吧。”
桑越目前其实还不知道占有欲太强这事儿该怎么调理,他对罗棋的界限也不清楚。朋友之间的勾肩搭背应该算是正常,只不过把男朋友晾在吧台,当着他的面跟别人勾肩搭背确实说不过去,桑越心里想的是尽量避免,奈何这帮狐朋狗友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有人的手快落在桑越肩膀上,他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一下,假装要去拿桌上的果盘;有人要抓桑越的手,桑越突然伸手掏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有人快要靠在桑越身上了,桑越立刻站起来,说我提一杯呗,谢谢你们几个今天来越界捧场啊。
越界,太越界了。
桑越喝得头大,觉得自己酒吧的名字是不是起得不太吉利啊。
一开始桑越还跟身上长刺了似的,喝到后面逐渐放松了警惕,不知道多久才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很沉,一偏头看见身边的朋友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桑越真是有点如坐针毡,第一反应是看罗棋,这边离吧台有些距离,能看见罗棋的背影,大黄就在罗棋身边呢,估计俩人正在聊天。
桑越松了口气,不动声色把肩膀从那只手下挪出来,想拿手机给罗棋点个夜宵。晚饭确实不太好吃,等会儿也该饿了,越界倒是有吃的,全是半成品,说实话不怎么好吃,不为了吃东西或者实在饿急了才有人点。
手机拿出来看见罗棋的三条未读消息,这什么时候发的,他怎么没感觉到震动?
微信提醒堆在锁屏页面,看不见消息内容,桑越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解锁手机点进微信,罗棋的三条消息分别是——
“1”
“2”
“3”
桑越看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顺手扣了个问号过去:“?”
罗棋消息回得飞速:“?”
桑越:“怎么了?我正打算给你点个夜宵,你吃什么?”
罗棋:“黄少点了披萨,不用。”
桑越:“数字什么意思啊。”
罗棋:“喝完告诉你。”
桑越:“现在呗?”
罗棋:“不。”
桑越:“你告诉告诉我,非得钓我啊。”
罗棋:“告诉你可能这个数字不会再上涨了,那我算账的时候可能会亏。”
桑越:“?”
罗棋:“你和别人亲密肢体接触的次数。”
桑越心里一跳,猛地从卡座上站起来,身旁的朋友被他吓了一跳:“干啥啊你,吓我一跳,新点的还没送上来呢,你这个当老板的不许跑啊。”
桑越眯着眼睛:“不他妈喝了,再喝今晚回不去家了。”
第73章 老公开门
桑越被罗棋几句话勾得根本没有心思跟这群狐朋狗友扯淡,周旋几句打了个招呼想回吧台找罗棋,一转眼的时间竟然看见付声坐在了吧台前。大黄就坐罗棋身边,付声来越界的话要不然是跟着大黄,要不然是坐在吧台。
桑越警铃大作,生怕付声身份暴露他手机上那个“3”突然就毫不讲理地变成了“30”,这也太恐怖了。穿过人群桑越一屁股坐在了罗棋身边,一个响指给自己点了杯酸奶,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付声这小子抢先说话了:“桑越哥。”
……
真懂礼貌啊,桑越磨牙。
桑越皮笑肉不笑应付了一句:“来了啊。”然后脑子飞快转啊,他已经跟罗棋坦白过付声的事情,但是罗棋虽然知道付声这个名字却对不上脸,不知道大黄有没有介绍两个人认识,桑越摆好自己的态度,状似毫不心虚地小声跟罗棋解释,“他就是付声,跟你说过,最近总来越界玩,其实就是小孩不懂事没什么朋友,我都是让大黄带着他认识几个人。”
说完桑越看罗棋,罗棋态度不明,那张脸上看不出情绪,也不说话。
桑越脑子还在转,付声就跟被鬼上身了似的,他原本坐在大黄左边,大黄坐在罗棋左边,而桑越坐在罗棋右边,付声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桑越右边坐下了:“桑越哥,我跟我哥提起最近都在你这里玩,我哥说想谢谢你带我认识人,邀请你跟大黄哥一起去家里吃饭。”
桑越脑袋都麻了:“啊?不用啊,这都小事,我也没干什么,实在不行让大黄自己去吧。”桑越给大黄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赶紧的,让你带小孩呢,你带的什么玩意儿啊?
大黄没憋住,笑场了。
桑越一愣,眼神一转,看见不远处吧台另一边路易正靠在酒柜上用很同情的眼光看着这边。桑越反应过来了,路易这个狗东西教坏小孩,桑越立刻看付声:“好啊你,现在学会跟别人一起给我使坏了。”
付声也不心虚:“路易哥说这是你和罗老师感情的催化剂。”
桑越摆手,让付声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他分外清白地挪了挪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跟罗棋贴近了不少:“这群畜生蔫坏,故意使坏的,你这么聪明能看出来吧,千万不能掉进他们的圈套。”
罗棋挑眉:“能看出来啊,当着我面计划的,我没反对。”
桑越:“?”
大黄吃完披萨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跟桑越说差不多走就行了,当老板的也不用时时刻刻都在这儿熬着,前几天对经营状况没数盯着就盯着,这几天都稳定,店里也有监控,夜班调酒师和营销都在盯着,没什么大事。
桑越看着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在手机软件上约了个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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