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时空,关于重生,那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掌控的东西了,沈鹤只想抓住这意外的幸运。
对他来说,这辈子他得到的陈清棠的爱,是上帝格外的恩赐。
所以他百倍珍惜。
陈清棠也笑了,他凑近沈鹤的耳边,轻声细语:“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在大一刚开学,军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也就是说,在他重生回来之前,陈清棠就已经喜欢沈鹤了。
陈清棠对沈鹤的喜欢,不是开始于那段婚姻里的沈鹤,而是开始于大一时的沈鹤。
沈鹤眸色很明显地亮了两分:“军训时我不记得见过你。”
陈清棠长得这么出众,如果见过应该会有印象的。
陈清棠搂住他的脖子,眉眼弯弯:“我见过你就好,当时你留着一个寸头,还是旗手,每天走在方阵的前面,帅气,威风,冷着一张脸性感死了……”
“你都不知道,那时好多人对你犯花痴。”
沈鹤掐住他的腰:“你呢。”
陈清棠眼波流转,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下:“我当然也犯过……我当时就想,啧,这男生长得真劲儿,手长腿长的,气质也好。”
“要是压着我……肯定特别带劲儿。”
沈鹤眸色一瞬暗沉,他猛地翻身将陈清棠压倒在床上,一只手握住陈清棠的两只手腕,把他的双手拉到头顶:“是这样吗。”
陈清棠嘴角勾起笑,眼神引诱中带着鼓励:“啊,是这样,表情再凶一点就更性感了。”
于是沈鹤就很凶地低头来吻他,凶得将他的呼吸和口液都掠夺殆尽。
吻得陈清棠喘不过气,脸上逐渐开始泛起潮红。
………
今晚沈鹤凶得不行,完全不像平时那样克制,他把陈清棠不断地抛起,又接住,再抛起……
陈清棠感觉自己像在大海里浮沉,一颗心怎么都着不到地,只能更紧地抓住罪魁祸首,企图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安全感的慰藉。
本来带了三个小孩嗝屁袋,结果很快就被一个又一个,毫不怜惜地扔到了地上。
完全超出陈清棠的预料了。
陈清棠神经绷紧到极致,红着眼求饶:“别来了,你疼疼我好不好……”
沈鹤漆黑的眸子含着不见底的贪婪,手指替他拨开额前汗涔涔的碎发:“你明明很喜欢。”
陈清棠不自觉打着颤,目光涣散,他只能扬起修长的脖颈,企图缓解灵魂出窍的恐惧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偶一抬眼,发现沈鹤正认真又不可自拔地看着他,眼里满是爱意。
陈清棠心头一动,伸着软绵绵的胳膊去抱他:“所以你懂了吗。”
沈鹤嗓音哑得像被火燎过一般:“什么。”
陈清棠:“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光环,我的伤疤就是上辈子爱而不得,我也会有求不到的东西……”
话音刚落,陈清棠整个人被骤然抛起,他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瞳孔都翻白一瞬。
沈鹤咬他耳朵,嗓音低又沉,宛如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我给你,都补给你,够吗?”
陈清棠鼻尖都红了:“不够。”
沈鹤便更凶猛地折磨他、疼惜他、怜爱他:“够吗?”
陈清棠眼角已经被逼出了泪,但他仍然自虐般,伸出手搂住沈鹤,向沈鹤索求:“不够……不够……沈鹤,我要更多……”
沈鹤不再说话,只是不断地给他,填满他。
这一刻沈鹤才发现,原来陈清棠也没有安全感。
原来陈清棠的那些游刃有余,不过是他给自己壮胆的伪装。
这个人是个高傲的胆小鬼,明明也害怕付出了会得不到回报,明明也恐惧对方无法给他同等重量的爱……
越是害怕,越是恐惧,表面越是泰然、轻松,越是一副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的模样。
企图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
直到今晚,他们才算是彻底跟彼此交融,在这份爱里,稳稳当当地托住了彼此。
从此不会再有秘密,不会再有隐瞒,也不会再有不安。
他们相爱又相知,是彼此的后盾,是彼此的港湾。
朦胧中,陈清棠听见沈鹤问他:“如果我最终没有上钩,你的一切算计都白费了,你要怎么办。”
陈清棠努力把视线聚拢焦,目光落在沈鹤脸上。
就那样沉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缓缓笑起来,手指抚上沈鹤的嘴角:
“那我就……毁了你,或者囚。禁,或者杀了你然后殉情。”
“得不到,就毁掉。沈鹤,我不比你正常多少,所以你不必觉得自己阴暗、变态。我的脑子也是坏的。”
明明是很恐怖的发言,但沈鹤的心脏却被填得好满,他低头满是爱意地吻上陈清棠:
“好。别放过我。”
他们天生一对。
陈清棠宛如毒蛇般缠紧他:“幸好你很乖,乖乖地按照我给你的剧本,走到了我面前来……”
又问:“你呢,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心机?”
沈鹤又低头吻他,和风细雨地填满他,取悦他:“我没看到心机,我只看到一个很执着,说聪明却又有点笨笨的小猫,千方百计地来向我求爱。”
“他说,他跟我兴趣相投,所以爱他吧,他说,他懂我理解我,所以爱他吧,他说他有一副不输给别人好皮囊,所以爱他吧,他说,我想要的他都有,所以爱他吧……”
“他捧着自己的真心,巴巴地来到我面前,不管我是冷漠对待,还是推开他,他都坚定地选择我,希望我回头看他,爱他。”
“其实他心里也很怕吧。”
沈鹤的语气很温柔,轻轻的,陈清棠的眼泪却从眼角滑落。
沈鹤笑着替他吻掉泪珠:“怎么了?”
陈清棠不愿承认,闭了闭眼:“太爽了,爽的。”
就感觉,两辈子的委屈都被沈鹤看见了,沈鹤还小心翼翼地把每一片都怜爱地捡起来,珍藏着。
陈清棠觉得自己值了。
所有人,包括跟陈清棠最亲近的楚希,都只看到了在这段感情里,陈清棠的高高在上和游刃有余。
只有沈鹤,看到了陈清棠的卑微、疲惫,还有隐藏起来的胆小和恐惧。
以及孤注一掷的狠决。
他们之间是一场钓鱼游戏,但陈清棠一开始就是以身入局,拿自己打的窝。
一开始,陈清棠就比沈鹤更加没有退路,所以他才钓沈鹤钓得那么狠,不允许沈鹤也有退路。
沈鹤不断地亲吻他:“我爱你陈清棠,你特别美好,我爱你……被你迷死了……难以自拔,心甘情愿,我爱你……”
陈清棠一边难耐地承受着,一边抽出两分清明回他:“沈哥,你是不是喜欢sweettalk。”
这个男人,明明平时话那么少,简直惜字如金。
但一做。爱,或者一亲密,话就会变多。
会不停地告白,不停地夸陈清棠,不停地表达自己的爱意,什么好听的话都会说。
沈鹤停下来看他,微眯起眼:“嗯?那是什么。”
低磁的嗓音透着浓重的情。潮,性感到陈清棠耳朵都要炸了。
陈清棠拿鼻尖顶着他的鼻尖厮磨:“没什么,我喜欢……再多说几句。”
这一晚,两人都极尽疯狂,累到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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