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过界后,沈鹤几乎是痛苦地扶着额头:“对不起……我昏头了。”
嗓音那样艰涩,夹杂着怕被厌恶的恐惧。
甚至发着颤。
陈清棠呼吸仍未平静,有些急促,掀起眼皮看他:“清醒了吗。”
沈鹤坐起来,脸埋在手心里:“清醒了。”
再次郑重又愧疚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是比抱歉更深重的歉意和愧疚。
陈清棠脸上还泛着未消退的红,表情平和中带着几分看戏的兴味儿。
尽管事情有点失控,但大体还算是在他的掌控中。
所以陈清棠仍然游刃有余。
但事情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让他来做最后的推动吧。
是时候让沈鹤面对自己内心的欲和爱了。
陈清棠就当着沈鹤的面,把凌乱皱巴到有些凄惨的衬衫,一点点给自己穿好。
他微低着头,垂着眼,一边扣扣子一边轻声:“没事的,你不用道歉。”
那模样又俏又漂亮,含着几分内敛的委屈,像被土匪强抢上山凌虐过的不经世事的富家小公子。
沈鹤一眼就瞥见了他白皙的肌肤上,那些刺眼的吻痕。
一片片暧昧的粉色,近乎暴烈地盛开着,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玫瑰花瓣。
还有几个明显的牙印,在赤。裸裸地控诉着他的罪恶。
沈鹤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好半晌后,沈鹤缓缓攥紧双手,难以面对地闭了闭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都干了什么
畜生。
陈清棠接纳沈鹤的欲望,也接纳沈鹤的罪恶。
这样的沈鹤,让他兴奋,雀跃,让他想要看更多……
陈清棠唇边压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语气却困惑又透着点哀伤: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好可怕。”
“还有你说的什么罪恶,什么责任,什么我要承担一半?所以你这样对我,是在惩罚我吗?”
陈清棠跪坐着,面向着沈鹤,然后给他指了指自己:“尤其是这里,好疼……”
灯光朦胧下,能看见两颗红色的樱桃,它们本该是豆子。
沈鹤倒抽一口冷气,他摇摇头,心疼又痛苦地一把抱住陈清棠: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在做什么……是我失控了。对不起。”
被欲望冲昏头的感觉,整个人都好像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雾里前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耳边有个声音,指挥着他遵从本心,去放纵,去不管不顾地索求……
事后沈鹤甚至记不起混乱时自己做过什么,他只能记住那片刻心底无比满足的欢愉感受。
陈清棠安抚地轻轻捏着他的后颈,却又更心狠地将沈鹤往深渊里引诱:“失控?为什么失控?”
他推开沈鹤,两人对视。
沈鹤瞳孔脆弱地发着颤,满眼都是挣扎和隐忍。
陈清棠那样无辜又怜悯地看着他,像个看落入陷阱的可怜人:“沈鹤,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失控……到底为什么那样对我。”
沈鹤咬着牙,别开脸,避开不答。
是这段时间一直积累,却没得到安抚和释放的欲望
是对陈清棠犹如鱼渴水一般汹涌的渴望。
在陈清棠让他碰那颗痣的时候,沈鹤的欲望被发放了通行证,然后宛如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再也不可自控。
但这些沈鹤都没办法说出口。
起码现在清醒的时候,沈鹤羞耻于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陈清棠对沈鹤在想什么一清二楚,他轻缓地眨眨眼,故意将方才沈鹤失去理智时说的浑话,甩了个回旋镖,精准完美地命中沈鹤:
“是因为你很想我?见得到面也想,见不到面也想,才分开一会儿就想……”
“想到那里自己碰也出不来,但一想到我,就会很激动?”
沈鹤近乎于惊恐地,机械地一点点转头看向他,整个人石化到完全僵硬。
如果沈鹤真的是一台机器,那现在他应该是处于CPU烧坏,一整个冒烟死机的状态。
陈清棠欣赏着他此刻的表情,都有些陶醉了,此刻他就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坏人。
他嘴角的笑已经压不住,故意凑近沈鹤:“有这么想我吗,为什么呢?还有刚才,为什么那样失控地对我?”
陈清棠做出几分委屈,还有无措:“还摸我……摸我那里……”
“你觉得我们这样正常吗?你这样正常吗?沈鹤回答我。”
这个距离两人呼吸交缠、交融,沈鹤刚才没被完全满足的欲望又被高高吊起:“不知道……”
嗓音像是被火燎过一般沙哑。
陈清棠鼻尖往前蹭了下,刚好刮过沈鹤的鼻尖,再次给沈鹤快要崩裂的神经加码:“怎么会不知道呢?”
沈鹤喃喃重复:“我不知道……”
他呼吸已经再次凌乱,几乎全身的敏感神经,都在这一刻集中了鼻尖,那样抓心挠肝的痒意,逼得他的要丢盔弃甲。
沈鹤几乎是下意识微仰起下巴,想用唇瓣去贴陈清棠的唇瓣。
但最后仅存的理智,却像是一根脆弱的蜘蛛丝一样,死死扯住沈鹤的脖颈。
最终沈鹤只能咬紧牙,痛苦地退回来,将那些妄念镇压住。
陈清棠却不肯放过他,追着他杀,更近地凑过去:“难道你对谁都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吗?”
这个距离,几乎就要吻上
嘭的一声,沈鹤听见了脑袋里烟花炸开的声音。
沈鹤一把推开并按住了陈清棠,他的目光死死锁定陈清棠殷红的唇,眸光颤动:“我想——想……”
脑袋一片空白。
陈清棠看他眼尾都被逼得发红,心里泛起细密的怜惜,但这点怜惜,根本不足以镇压他的恶劣。
他伸出手,以一个桀骜的姿势挑起沈鹤的下巴:“嗯?想什么?”
沈鹤盯着他的唇,喉结蠕动,呼吸变得急促:“想……”
想接吻。
但沈鹤怎么都说不出口,这是跟刚才那样,不相上下的过界的举动。
因为接吻是仅限于情侣才能做的亲密事,它需要名分。
沈鹤没有任何理由,去向陈清棠提出这个疯狂的要求。
最终沈鹤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咬到泛白得快要出血
然后强硬地、痛苦地,一点点将自己的视线从陈清棠的唇上挪开了。
陈清棠微讶,他也没想到,沈鹤的毅力这么超群,这都能忍住?
不愧是上辈子爱到殉情,却仍然爱而不自知的男人。
但陈清棠的本意并不是要这样残忍地折磨沈鹤,虐待沈鹤,他又没有特别癖好。
他只是想听到沈鹤说出他想听的话,让沈鹤确认自己的心意。
然后是被沈鹤亲吻,还是被摁着*,他都ok的。
任由宰割。
陈清棠轻叹了一声:“沈鹤,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是对谁都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吗?”
沈鹤额角青筋鼓动,艰涩地从混乱的欲望和空白的思绪中,抽出一部分神智回复他:“不是。”
陈清棠愉悦地弯起眼:“是只对我这样?”
沈鹤僵硬地点点头。
陈清棠胳膊圈住他的脖颈:“为什么呢……”
他用唇瓣贴了下沈鹤的耳朵,看见沈鹤不可控地颤抖一下,才满意地继续问:“为什么只对我控制不住呢沈鹤,说出来,有奖励……”
沈鹤猛地看向他,目光已经灼热到犹如实质,宛如流淌的岩浆,含着要将人烧化的贪欲:“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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