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他怎么了。”
江悦明解释:“他都把他小舅子介绍给你老公了,你‘空降’,他心里未必服你、真的喜欢你。”
“我个人也不太喜欢他,我就提醒你一下。”
程郁点点头,心里有数。
次日,程郁去公司上班,就凭着记忆,花了点时间,做了这些小弟的人事档案。
他心里也清楚,这么多人,不可能各个都接纳他。
程郁其实无所谓这些人接纳不接纳,他反正是和谈兆天结婚过日子,不是和这些人。
但既然结了婚,夫夫一体,程郁就没有把谈兆天的这些所谓的小弟们都当无关紧要的人。
日子还长,他总有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时候。
他在办公室琢磨,觉得江悦明提醒的对,他是有必要在这群人中建立威信的,就像老板要在公司建立威信一样。
程郁不着急,他有时间,觉得自己总会找到建立威信的机会。
不成想,这个机会来得这样快——
前一晚,程郁在谈兆天洗澡的时候,还看见谈兆天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亮起,屏幕显示“不接”。
第二天晚上,准备睡了,谈兆天接了个电话,不知听见手机那头说了什么,他拧眉坐起,掀开了被子,对手机那头道:“我现在过来。”
嗯?
程郁不解,跟着坐起身:“有事?”
“有点事。”
谈兆天没多解释,弯腰俯身,亲了亲程郁:“你先睡,不用等我。”
“怎么了?”
程郁自然问。
“没什么。”
谈兆天脱着居家服:“一点小事。我处理完了就回来。”
换上衣服,踩着楼梯就快步走了。
程郁起先以为是生意上的什么事,完全没有多想,也没过心。
听见楼下的关门声,他就躺下了,不久睡着了。
凌晨两点,他醒了,下意识摸摸身边,空的,他一下就醒了。
几点了?
程郁伸手去床头摸灯控,灯亮起,他拿手机看了看,两点了。
他这才不解,什么事啊,现在还没回来?
程郁坐起来,拿手机给谈兆天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程郁率先开口:“在哪儿?怎么……”
电话那头骤然传来了尖锐的叫喊,接着是谈兆天冷着声音说:“你别太过份!”
程郁觉得不对,直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他去拿衣服,同时冷静地问手机那头:“你在哪儿?”
程郁很果断:“给我定位,我现在过来。”
叫喊声没了,谈兆天说:“你不用过来,我很快回……”
“你们欠我家的!”
又是一声尖锐的叫喊。
程郁冷静的:“给我定位,我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程郁下电梯的时候看见了手机上谈兆天发过来的定位,仔细一看,让程郁意外的,竟然是医院。
程郁心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上了宾利,车速开得很快。
到医院,程郁坐电梯上楼,按照谈兆天发来的详细的楼层号,去了9楼。
走出电梯,他还想,谈兆天没给他发具体的床位号,他不知道要去哪个病房找。
结果刚推开外面那道大门,就听见里面住院病房的走廊上传出喊叫声。
程郁马上循着声音快步走过去,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医院凌晨的走廊上,两个小弟、谈兆天、谈征、江悦明全在。
一个年轻男人不知道怎么了,抓着谈兆天的胳膊,哭喊着,说着程郁听不懂的含糊的内容。
程郁走过去,年轻男人还在扯着谈兆天的胳膊哭喊,谈兆天站在原地,紧紧蹙着眉心。
等程郁走近,江悦明和谈征都看见了他。
江悦明马上面露惊慌:“程郁。”
谈征原本拧着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程郁这时很冷静,他看着谈兆天和年轻男人的方向,抬抬手,示意江悦明先别说话,让他看看情况。
看了会儿,从年轻男人的喊叫中,程郁连猜带拼的知道那个年轻男人到底是谁、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了——
谈征当年推倒、导致变成植物人的那个人,这么多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谈家兄弟俩一直在管。
今晚那人没预兆的,突然呼吸衰竭,进了抢救室,才救过来。
此刻那个扯着谈兆天胳膊哭喊的男人,就是那个植物人的亲弟弟。
亲弟弟情绪特别激动,哭诉谈家欠他们一辈子。
说着说着,甚至说:“我哥躺在床上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你有什么资格结婚!?”
男人喊出来的时候,谈兆天便扯了男人的胳膊怒喝了句“够了!”,江悦明也慌张地看向程郁。
程郁这时做了一件事——
他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快步走过去,扯开男人的胳膊,“啪”的便扇过去巴掌。
这巴掌又利落又清脆,走廊里直接静了,谈兆天这才看见程郁,伸手搂他:“老婆,你别误会……”
被扇的男人捂着脸转过头,欲要开口,程郁扯开谈兆天准备搂他的手,干干脆脆抬手,又“啪”的给了男人一巴掌,同时,程郁冷静地说道:“这会儿站在这里的人,可能谁都欠你,唯独我不欠你。”
“我老公,大半夜的,你拉扯什么?”
说完瞪向谈兆天,凶道:“还有你!”
“这就是你说的‘一点小事’?”
“你还有多少这类小事是我不知道的?”
“刚结婚你就和别的男人拉扯,你当我是死的吗?!”
所有人:“……”
哭喊的男人噤声了,谈兆天闭着嘴,旁边两个小弟老老实实,江悦明默默站着,就连一脸凶相的谈征都敛起了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之后,谈家就是程郁当家,谁不服扇谁[笑哭]
第63章
“你谁啊!?你凭什么打我!?我认识你吗!?”
詹塘面红耳赤,不知是因为被扇的,还是因为刚刚的哭喊大叫。
程郁抬手指他,不怒自威:“你!身上的外套是纪梵希的,裤子是lv的,鞋也是耐克的秋季限量款,今年刚发行!”
“如果让我知道,买这些的钱全部是谈兆天给你的!”
“那就有我一半!”
“你信不信我给你全扒了!”
詹塘用不敢相信地目光看着程郁,神情和目光一下就虚了。
程郁直视他:“你给我等着。”
说完转身向谈兆天,同时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给你五分钟,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不清楚,或者有什么隐瞒我,过了今天九点就去民政局,这婚谁爱跟你结谁结!”
“程郁。”
江悦明一脸担忧,试图上前解释,被谈征拉住,摇了摇头。
谈兆天果断交待:“我说,我都跟你说。”
“你别生气,我没有想故意蛮你。”
程郁想想就来气,伸手在谈兆天身上招呼了一巴掌,怒道:“那双耐克秋季限量版我都没舍得买!”
“原来能花你钱的还有别人啊。”
“你早说啊,早说结什么婚?!”
谈兆天试图去搂程郁,解释着:“他花的不是我的钱……”
“别碰我!”
程郁挥开他的手。
十分钟后,在谈兆天的解释下,程郁总算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詹塘的哥哥詹茂在大排档和谈征发生口角和推搡,摔在马路牙子上,撞到了脑袋,变成了植物人。
监控视频被人发到网上,被人说成是hei社会杀人,产生了非常不好的社会影响,詹家在谈家当年负担了所有医药费以及赔偿了三百万的情况下,借此拒绝签谅解书,相关案件也受到舆论和公众的关注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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