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知道,会骂你败家子吧?”
谈兆天转头瞥了眼程郁,来了句:“我自己的钱,我自己看着办。”
“具体多少,没有专门算过。”
又说:“谈吗?谈的话,我回去算算,再分你一半。”
“如果结婚,就全部交给你。”
程郁服了,心服口服:“可以到这种程度吗?”
又说:“你是真不怕我捞了钱回头就把你甩了呀?你都不担心的吗?”
“不担心。”
谈兆天始终沉稳,说:“一,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二,就算最后真这样,我也认。至少钱是你拿了,不是别人拿的。”
“想到你花了这些钱,吃漂亮饭,穿漂亮衣服,住喜欢的房子,开喜欢的车,我也会很开心。”
程郁听得既觉得肉麻,心里也特别的酸软:啊~~这男人真的是……
程郁听得都有些受不了了,默默把头撇向另一边。
再回过头,程郁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好,可以了,到此为止,别说了。”
“不爱听?”
谈兆天又转了下头看程郁。
“听不了,听不来。”
程郁诚恳的:“真的,你再这样,我可能真要嫁了。”
谈兆天马上就笑了,又转了下头,这次说:“谈吗?谈的话,我只会对你更好。”
NO、NO。
程郁连连摇头。
谈兆天便问:“什么时候会点头?或者说,我做到什么程度,你愿意点头?”
程郁都没有想,直接道:“到时候我心里自然会有答案的。”
大概就是,会有那么一瞬间,程郁心里明白,在一起吧。
“我现在心里还没有答案。”
谈兆天点点头,不强求。
他从来不勉强程郁,既然程郁在等心里的答案,那就说明他做的还不够。
既然不够,当然还要再努力。
至于努力的方向和内容……
回到公寓,程郁已经洗好澡换上居家服,正站在一楼岛台边喝水,门铃响了。
嗯?
程郁猜到是谈兆天。
他去开门。
门一开,随男人一起迎面而来的,是一身清爽的水汽——谈兆天也才刚洗完澡。
不仅如此,他还没穿上衣,就套了条长裤。
??
程郁不解:“怎么了?”
他特意管住了眼睛,没有下意识往男人身上去瞥。
谈兆天说了句:“我进来说吧。”
“哦。”
程郁让他进来。
门合上,程郁把摆在地上的酒店拖鞋踢给男人,自顾往岛台去,继续去喝水。
谈兆天脱了鞋,却没穿那双拖鞋,光脚,跟上程郁。
程郁站在岛台边,重新拿起杯子喝水,目光转向男人:“怎么了?”
谈兆天来到程郁面前,站定,看着程郁,淡定地说:“我昨天发现,你好像喜欢我的身体。”
大大方方的:“要摸吗?我洗过澡了,给你摸。”
程郁差点呛口水。
他拿开杯子,咽下嘴里的水,愕然抬头:啊?
谈兆天鼓励的眼神,说:“随便摸。”
程郁:“……”
程郁的耳朵马上就红了,因为他下意识就忆起昨天趁着醉酒、到处在谈兆天身上乱摸的场景画面。
他早上还想谈兆天没提这段,人品很正,令他深为触动。
这怎么晚上就来这一出了?
程郁睁大眼睛看着男人,脱口而出:“谁要摸了?”
谈兆天淡定的:“我邀请你。”
又注视着程郁,说:“不敢吗?”
始终没提昨晚那一段。
程郁马上道:“什么不敢?这有什么不敢的?”
又说:“你别激我啊,我不吃这套。”
“嗯,没激你。”
谈兆天再次确认:“不要摸吗?我以为你喜欢。”
程郁默了。
他的目光对的是谈兆天的眼睛,余光里,有男人的肩胛和胸口。
谈兆天没问错,他确实喜欢。
他是gay,当然喜欢这些,毫无疑问。
只是……
鬼使神差的,或者说是被鼓励的,程郁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的同时,目光往下落了落,来到了男人的肩膀和胸口。
很饱满,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身材超棒。
程郁又默默咽了咽喉咙,这一次,他抬起了手,缓缓的,慢慢的,掌心覆了过去。
肌肤相触的那瞬间,换谈兆天隐忍地滚了滚喉结。
因为他感觉到了程郁的掌心,肌理是柔软的,温热的,比他刚洗过澡的身上的温度要高一些,温差令男人差点战栗,忍着,才没有起反应。
而这时程郁的掌心开始在肩膀胸口腹肌上缓缓滑动,很轻,很柔,像羽毛一样。
程郁摸着,又看着,心想这身材真好,终于让他摸到了。
他又抬了抬眼,看男人,轻声说:“专门练的吗?”
“嗯。”
谈兆天又滚了滚喉结,忍着,说:“平常有空会练一练。”
“很漂亮。”
程郁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也不亏待自己的掌心。
“我摸你,你有感觉吗?”
程郁不是明知故问,是真的好奇,不知道被人摸肌肉是什么感觉。
谈兆天没回答,他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手臂和腰腹侧边都显出了血管青筋。
程郁看见了,伸过去摸了摸,觉得那些筋脉血管很性感、荷尔蒙爆棚。
程郁是真的喜欢这副身材,掌心轻缓地游来游去,完全是欣赏的意味,没有其他意思。
但岛台旁他们两人间的氛围还是变了。
程郁的呼吸很轻,会看自己手下的这副身体,也会抬眼看看男人;
谈兆天一直在忍耐,呼吸也变得很慢。
某一刻,当两人视线再对上的时候,程郁的目光很安静,谈兆天的则尤为深沉。
程郁低声问他:“你起反应了吗?”
谈兆天“嗯”了声,视线锁着程郁,喉结猛地上下滚了滚。
程郁便眼里含了些揶揄狭促的笑:“叫你让我摸。”
谈兆天垂着视线,某一刻,或者说很多次,他的视线都落定在了程郁的唇上。
在他眼里,那两瓣唇太粉润了,唇珠也漂亮,是一道诱惑的风景。
谈兆天再看向程郁的眼睛,眸光深得难以见底。
当夜各自回去睡觉,谈兆天进浴室,又洗了个澡,还洗了半天,一直没有出来。
程郁这边,他躺在床上,脑海里是男人完美的身材和忆起的触感,手上则解决着,神情难耐。
程郁以前有需求,都是自己边看片边解决,这是第一次,他将自己的谷欠望和现实里的一个人关联在一起。
他想不怪他,要怪只能怪男人身材太好了。
次日,CBD这边的地铁站台,大G缓缓开过,落下的车窗玻璃后是谈兆天板着的面孔。
男人的视线那头,是抱着纸箱情绪低沉地往站台走的杨真源。
谈兆天看着杨真源,神情间没有一点神色。
不久,等杨真源进了地铁站,身影消失不见,谈兆天才收回目光,沉着神色把车开走了——他不会给这个杨真源在本市投资圈金融圈找到工作的机会。
这样的人,永远永远,不会再和程郁有任何交集。
他绝不允许。
这边,程郁早把杨真源抛到了脑后,他只是在突然某一刻无端忆起昨晚的时候,分神地想:对啊,等真谈了,不光是感情的事情,生理也能一并解决、得到满足。
当晚,下班回公寓,走出电梯,见谈兆天候在敞开的门前,程郁看过去,谈兆天也放下手机看了过来。
程郁注视着男人,往自己公寓的方向走,冲谈兆天挑了下眉峰。
谈兆天则笑了,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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