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这晚谈兆天站在浴室,帮刚洗完澡的程郁吹头发,边吹边和他商量道:“你是想除夕回家,还是想把你妈他们接过来一起?”
程郁:“接过来一起吧,我们这里住不下,到时候给他们开两个酒店房间。”
说着,转过身,搂在谈兆天肩头。
谈兆天就着程郁搂在他的姿势继续吹头发,又说:“过年有几天假,想不想出去玩儿?”
程郁靠在男人肩头,闭着眼睛:“先陪我妈他们两天吧。”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谈兆天:“要不要去海南?”
程郁:“可以啊,我还没有和你一起度过假呢。”
又说:“真想休他十天半个月,好好出去玩儿一趟啊。”
可惜太忙了。
谈兆天:“等明年吧,明天找个时间,我们出去转一圈。”
“好呀。”
只是这样计划着聊聊,程郁都很开心。
谈兆天又说:“二月底三月初我可能还要去趟咖什。”
也就是缅国,咖什是缅国知名的做翡翠生意的地方。
“又要去啊。”
程郁聊:“那里安全吗?我总觉得东南亚那边不太平。”
谈兆天:“安全的,那里都是做生意的,而且我就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这个话题很快略过,程郁叹:“好快啊,又快过年了。”
又说:“我们一起的第一个年。”
这一年的春节除夕,程郁很开心,比往年都要开心。
从前都是回老家,过得不咸不淡,今年,他接了姜月惜他们过来,和谈征江悦明一起过的年,除夕夜的饭菜吃得有滋有味,吃完还一起放了烟花。
夜里,凌晨,做完,卡着零点,程郁搂在谈兆天怀里,对他说:“新年快乐,老公。”
谈兆天亲亲他的脸,说:“老婆,新年快乐。”
又说:“我爱你。”
程郁挨着谈兆天,觉得特别特别的幸福。
次日,大年初一,早上,谈兆天正准备拿食材做点早饭,穿着他衬衫的程郁光着腿,蹑手蹑脚地来到男人身后,突然一下跳到男人背上,吓了谈兆天一大跳。
谈兆天把食材放去砧板上,反手搂了程郁的腿:“醒这么早。”
程郁像只大狗熊一样趴在他背上,又亲了亲男人的脸,笑着,可开心了。
第65章
春节后,回公司上班,程郁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爱上谈兆天了吗?
他现在每天都觉得很幸福,这里面有爱吗?有爱情的成分吗?
程郁在这方面是生疏迟钝的,毕竟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不相信爱情,也没有对爱这个字眼有过准确的领悟。
这日和江悦明一起吃饭,程郁问江悦明:“嫂子,你是哪一刻确定你爱大哥的?”
江悦明意外了下,没料到程郁会和他聊这个。
他想了想,说:“我从小就喜欢他啊,上学的时候。”
“我是个乖乖仔,他是个小痞子,我就喜欢他那样的,觉得他特别的帅。”
程郁又问:“喜欢是什么感觉?”
感觉?
江悦明想了想:“这不太好描述。”
“差不多就是,看他,和看别人,明显不一样。”
“怎么问这个?”
程郁:“随便探讨一下。”
江悦明道:“你知道吗,有种说法,说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爱情母题’,或者叫它,主旨。”
主旨,核心要义或者说是中心思想。
程郁问:“那嫂子你的‘爱情母题’是什么?”
江悦明想了想,说:“应该是陪伴吧,不离不弃。”
问:“你的呢?”
程郁也想了想,耸肩,暂时没有答案。
这天,程郁和贺晓远约饭,贺晓远问他:“思普中高层的简历,你那儿现在都有吧?”
程郁吃着饭,但笑不语。
贺晓远:“真的都有啊?”
程郁:“只要一份简历曾经在网上上传过,就一定能被人被公司挖出来。”
“我有,我的公司有,不奇怪。”
“所有做人力资源的,基本都有。”
程郁解释:“但我独有的,不是简历,是和这些人大差不差都认识。”
“我做的是人力资源这行,人脉和关系圈,是我必须去经营的。”
贺晓远夸他:“你很厉害。”
程郁笑笑:“还是你当初给了我灵感。”
“记得吗,兆天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第一次私下见面,你说你认识我,知道我是陆泽深的特助。”
“我那时候就想,连贺总这样的人都能记住我的名字身份,那我为什么不去做相似的事情,记住每一个有机会见面结识的人?”
“现在我做人力资源这行,当然更会在这方面花心思。”
贺晓远朝他竖了下大拇指,十分认可程郁的努力和这份在事业上的钻研。
聊着聊着,不聊工作了,程郁问:“贺总,你有‘爱情母题’吗?”
“爱情母题?”
贺晓远几乎没这么想,就说:“我的话,大概是‘成长’。”
“我的先生见证了我大学毕业后的每一步成长。”
“所以我想我的爱情,如果一定要概括,应该可以用‘成长’来概括。”
“你呢?”
“我最近想了。”
程郁有点无奈,说:“好像是‘砸钱’。”
贺晓远笑喷。
程郁也不想啊,别人的爱情主旨都是什么‘陪伴’‘成长’,多高大上,多有意义。
可想来想去,程郁觉得他和谈兆天之间,就是因为谈兆天给了他很多,给的实在太多,才能有今天。
行吧,砸钱就砸钱。
好歹砸出了不错的结果。
三月初,谈兆天准备去咖什了,程郁总觉得东南亚不太平,尤其又有之前电信诈骗的新闻,他不是非常放心。
他本来计划把工作推后几天,和谈兆天一起去,但实在没抽出时间。
谈兆天出发的前一晚,程郁把自己一直戴着的那个谈兆天给他的观音摘下来,拿给了谈兆天,给他戴上,系好绳子。
谈兆天觉得不用这样,说:“别担心,我只去几天就回来了。”
程郁:“我知道。戴着,保个平安。”
又说:“你在咖什没家的吧?不会那里还有个老婆吧?老婆最近准备生了?要过去?”
谈兆天笑得不行,亲了亲程郁:“你脑子里整天都是什么。”
程郁故作正经:“没有吗?”
谈兆天指天发誓:“没有,绝对没有。”
程郁“哼!”了声,说:“男人的承诺都是狗叫。”
谈兆天觉得程郁可爱死了,偏头去亲他,掌心揉他屁股。
程郁又拍他胸口,板着脸凶巴巴地说:“把公粮都交了再走!”
谈兆天一把把程郁抱起来,往房间走。
次日,谈兆天动身去往缅国,飞机从本地直飞仰光,5个小时就到了,一落地,谈兆天就给程郁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好,知道了。”
程郁正在银灰大厦16层。
含笑挂了电话,抬头,见到一个人,程郁神情一顿,有些意外。
在下午茶餐厅面对面坐下,程郁看着对面的男人,神色淡定沉稳。
男人叫应决,是个富商,以前追求过程郁。
程郁从前奉行单身主义,就算知道应决身价不菲,也还是拒绝了男人。
为了能让男人彻底放弃追求,程郁甚至在当年对应决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说你喜欢我,想要追求我?那好,现在给我转两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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