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兆天说:“我来修。”
程郁一顿,才想起谈兆天是有修车厂的。
“可以啊。”
去谈兆天那里修他自然不会担心被人黑,何况有得赚钱,当然让认识的人先赚,才不去便宜4s店。
于是两人上车,不去吃饭了,谈兆天带路,去了他位于甘棠路的修车厂。
修车厂的大门对着马路,内里不小,很宽敞,至少能停几十辆车,里面修车的空间也大,还有专门洗车的地方。
谈兆天的大G带头开进来,马上就有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迎过来。
谈兆天下车,程郁也停好车下来,男人问谈兆天:“天哥,你车坏了?”
“那辆。”
谈兆天走过去。
“哦哦,看看。”
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跟着一起。
程郁示意左车头的叶子板:“这儿。”
谈兆天和男人一起过去弯腰看了看。
男人说:“这好修,就叶子板伤了,补个漆,凹的地方吸出来。”
换别的来修车的,男人马上就报价了,今天有谈兆天在,男人自然不谈钱,只是在说完后看看谈兆天,又看看程郁。
谈兆天则没和男人说什么,直起身,看向程郁:“店里没有这个漆色,需要去调。”
程郁的宝马是量子蓝。
谈兆天:“车留下吧,明天可以修完。”
程郁对修车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叹息:“要没车用了,麻烦。”
谈兆天果断的:“你开我的,你的车修好了,我开过去和你换。”
说着就把大G的车钥匙抛给程郁。
程郁伸手一接:“那你开什么?”
“用不着开。”
谈兆天:“明天我过来帮你修车,修完了开去找你。”
程郁想想,觉得也行。
旁边穿工作服的男人则在默默瞪眼:乖乖,一个叶子板,就掉点漆,天哥亲自修啊。
乖乖,这什么待遇,切菜用激光刀啊。
男人又偷摸瞄程郁:大群里说的就是这个大帅哥吧?果然,很帅啊。
就这样,车留下了,程郁上谈兆天的大G,两人去吃饭,再送程郁回公寓。
程郁也不用管保险,保险的人会过来和修车厂直接定损,到时候程郁等着接保险电话就行。
路上,程郁坐在副驾,和谈兆天聊道:“听说这种报保险,业务员都会多报一点,让修车店多赚点,他也顺便拿点回扣,是吗。”
“差不多,有时候是会这样。”
谈兆天开着车,淡定的:“回头你的车也多报点,再报两天误工费。”
程郁笑:“我们分赃?”
谈兆天弯了弯唇:“不用分,都是你的。”
程郁一顿,反应过来,说:“你免费给我修啊?”
谈兆天理所当然:“修你的车收什么钱,凹进去的地方用工具拉出来,一点漆,补一补,加起来成本都没有五十块。”
程郁好奇:“今天要没你,我过去修,一般要多少啊?”
谈兆天:“五系,至少六七百吧。”
程郁笑:“暴利!”
又伸手,碰碰男人的胳膊:“谢谢谈老板,又沾你光啦。”
谈兆天吊了吊唇角。
于是次日,程郁早上去上班,开的是谈兆天的大G。
车大,底盘高,方向盘也硬,开起来的感觉和程郁自己的5系完全不同。
程郁上电梯的时候捧着手机给谈兆天发:【你的大G我开起来跟在开宇宙飞船一样。】
这边,修车厂,谈兆天一早就到了,不但亲自拿工具把宝马凹的地方“吸”出来了,恢复了原样,还亲自去调了色板,蹲在叶子板前面一点点细致地补漆。
这一幕被拍下来,发到了【狗肉兄弟一辈子】的群里:
【八点啊,八点,天哥就来了。】
【他蹲那儿补漆的样子,真像关公耍着大刀,不杀人,在切菜啊。】
【不用问了,我知道,这是大帅哥的车。】
不久,车漆补好了,晾干了,谈兆天又嘴里叼着没点火的烟,拿水枪,开始洗车。
【狗肉兄弟一辈子】:
【你们以为他这是在洗车吗。他其实想给大帅哥洗澡。人暂时洗不到,只能先洗洗车。】
【艹,你好黄。】
谈兆天何止洗车,他还给车打了蜡,给车上了两遍泡沫,连车轮毂和宝马的两个鼻孔栅栏都用刷子一点点刷干净了,光车外就洗了一个半小时。
洗完外面,又去清理车内,消毒机也消毒了两遍。
一部车里里外外,搞了整整一个上午。
等谈兆天中午开着车,去CBD找程郁,换车顺便吃饭,程郁看着自己的车,愣了愣,问谈兆天:“你不是修车,你这是买了辆新车给我啊?”
谈兆天:“顺便洗了下。”
深藏功与名。
?
只是顺便洗了下吗?
程郁看着车,左看看,右看看:“哇,跟全新的一样。你好厉害。”
谈兆天也不知怎么理解的这句“厉害”,默默勾了勾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洗车,搞了一上午,程郁:厉害。
以后,洗人,洗了一个晚上,程郁:骂骂咧咧。
第27章
这次修完车后,程郁跟着谈兆天,又很快开启了“修车厂副本”——周末,两人没去别的地方,约在修车厂。
男人么,都喜欢车,程郁也喜欢。
他关注车,也像大部分男性一样关注车的各项数据、性能等等。
只可惜买车的时候只能看见车的外观和内饰中控,别的,全是写在纸上的理论参数。
但修车厂不同,在修车厂,车完全就是一个“大玩具”。
程郁跟着谈兆天到修车厂,恰好有车在修,四个车门和前车盖全敞着。
走近,来到车前,谈兆天示意程郁看,哪里是发动机,哪里是电瓶等等,内里构造一清二楚。
有修车工过来,和谈兆天打招呼,谈兆天问:“这油车怎么了?”
修车工回:“电瓶不行了,要换,空调也不行了。”
谈兆天:“空调哪里不行?查过了吗?”
修车工:“还没呢,没得空。”
周末,店里来的车不少。
谈兆天:“这车我来吧,你去忙别的。”
“行。”
修车工应声,走前瞄了程郁好几眼。
谈兆天转身去车里,程郁跟上,一个从主驾,一个在副驾。
谈兆天开汽车冷气,手伸去空调口试了试,说:“不冷。”
程郁也伸手感受了下,确实不冷。
两人从车里出来,回到车前,谈兆天手里拿着一个起子,示意程郁看一个圆形的类似螺帽孔的地方,起子的尖头伸进去,撬了撬,说:“这里面有个气门芯,顶一下,看看有没有冷煤喷出来。你看。”
程郁认真看着,说:“没冷煤。”
“对。”
谈兆天拿开起子,说:“说明他这车的冷煤全漏了,然后就要看是哪里漏了。”
谈兆天说着放下起子,从一旁搬来一个真空泵,把真空泵的接头接到车内的两个管子上,说:“这个可以测哪里漏。”
真空泵呜呜呜地工作着,程郁继续认真地看着,神情模样,像个对什么都新鲜好奇的学徒。
“看这儿。”
谈兆天示意车内,说:“压缩机这边全是油。”
说着,开始拆压缩机和前面的散热网……
已经六月中了,天热,人虽然待在没有太阳晒的阴凉处,但还是热,修车厂内不算多通风,还有些闷。
谈兆天原本穿的一件墨绿色的坎肩,外面罩的短袖的白色格子衬衫,开始修这辆油车的空调的时候,衬衫就已经脱了,露出里面的坎肩,和肌肉紧实的胳膊肩膀。
他拆压缩机的时候,没留神,墨绿色的坎肩上蹭上了一点黑色的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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