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don在离开前还主动邀请程郁道:“后天晚上有个基金圈的沙龙,你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过来,我等会儿把沙龙的邀请函发你。”
Jadon走后,程郁也要回公司上班,他和谈兆天边一起往外走边道:“怎么季匀这样的人你都有私交?”
谈兆天解释:“他最早是我嫂子爸妈资助的贫困生,他做游资的钱,都是问我嫂子借的。”
程郁不是第一次听说谈兆天某个关系网和他嫂子有关了,他玩笑:“你索性把你嫂子介绍给我算了。”
“现在不行。”
谈兆天眼里含笑:“要见大嫂,至少得等你点头答应我。”
程郁听了好笑,没搭腔,只好奇了句:“你大哥比你大几岁?还有你嫂子。”
谈兆天:“大哥比我大八岁,嫂子和他一样大。”
又说:“如果去沙龙,就联系季匀,让他带着你。他管理大基金,认识不少人,有他在,他可以帮忙给你引荐。”
“别担心他会不会帮你这个问题。”
“我嫂子开了口,他肯定会带你。”
两天后,程郁联系好Jadon便去了那个沙龙。
意外的,陆泽深也在。
陆泽深原本端着香槟单手插兜正和人寒暄,余光瞥见程郁,自然意外。
程郁这时也看见了陆泽深,冲他笑了笑,但没过去,因为Jadon正带着他和几个基金经理聊天。
陆泽深看见了,挑挑眉,意外程郁会认识Jadon那圈人。
当晚,因为Jadon,程郁在沙龙上混得不说多如鱼得水,至少也没多闲着,认识了不少人,接了很多名片,也加了不少微信。
他好不容易得空、闲下来,Jadon让他去吃点东西,程郁应下,但没顾上去吃,而是先去找了陆泽深。
陆泽深这时候正要走,听见程郁喊他,他止步转身。
程郁笑笑,过去,打招呼道:“我以为你不爱来这种场合,能推就推。”
陆泽深解释:“今天这个沙龙的很多人都认识,不太需要特意交际,刚好又有空,就来了。”
看看程郁:“你呢?我听人说,季匀向别人介绍你,说你是他大客户的朋友?”
直接问道:“那个给你七千万机会的大客户?”
程郁没细说,含糊应道:“嗯,差不多吧。”
“看来你真的抓住机会了。”
陆泽深侧身,脚尖向外,准备走了,走前又说了句:“如果要辞职,记得走之前替我找到接你班的合适人选。”
程郁好笑:“没到这种程度。”
陆泽深看了眼程郁:“也许只是迟早的事。”
他心里明白,程郁不是池中物,继续往上走是迟早的。
陆泽深对此乐见其成,巴不得日后自己交际的,都是曾经的熟人。
程郁当晚叫的代驾。
回家的路上,他人坐在宝马后排,捧着手机发了条分组可见的朋友圈。
朋友圈正是当晚沙龙上的照片,其中不乏和一些大佬的合照,还发了大厦定位,足见程郁如今社交质量之高。
这条朋友圈不出意外的也获得了很多赞和留言,有人知道程郁今晚去的这个沙龙,很惊讶程郁也能入场,有人认出合照里的大佬,意外程郁能认识这些人,程郁一一回复留言,言辞间并不嘚瑟,正常语气,也说了是朋友带进去的,和很多大佬也是第一次私下交流。
这样的朋友圈,程郁也特意分组了,也不想那些和自己不熟、又见了会眼热的人看见。
但程郁微信上的人实在太多了,分组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总有个别“漏网之鱼”。
其中前同事杨真源就是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杨真源加班结束回出租屋的地铁上,捧着手机看见程郁这条朋友圈,照片一张一张划过去,看得眼都热了,心里也格外不是滋味。
他和程郁是同一年同一批进的公司,也是差不多时间跳槽离开的原公司,他自认除了脸,没有一样比程郁差,毕业的学校也比程郁的好。
可如今,程郁拿高薪开宝马、出入高档场所、结交各路能人,他呢,他还在住一个月一千八的单间,出行不是地铁就是公交,日常省了再省,在S城这样一个大都市,攒的钱还不够首付买套房!
杨真源看着这条处处尽显炫耀之意的朋友圈,眼热到捏着手机的手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他想凭什么?
凭什么!?
就凭他程郁长得好看!?
凭什么!!!
这边,被代驾送回公寓的程郁当然不知道自己一条朋友圈招惹了个别人的眼红。
他靠坐后排,闭着眼睛,头有些晕。
倒不是他不能喝,是今晚确实喝得稍微有些多,沙龙上提供的香槟的后劲儿似乎也有些大,程郁从大厦出来的时候还好,车坐了一路,晃了晃,人就有些醉了。
“谢谢。”
代驾把车在公寓地库的停车位停好,程郁推门下车。
进电梯,一个人,程郁挪去了轿厢一角,挨着厢壁,低着头,不算醉得厉害,但也不算多清醒,头还有些晕晕的,脸也热,意识到自己喝的那些香槟有些上头。
梯门打开,他迈步,没什么力气地走出来。
谈兆天就在公寓门口,人靠着墙,面对电梯,捧着手机在刷。
梯门一开,程郁还没出来,他就从手机上抬起了目光。
看见程郁,他立刻放下手机,走过去。
见程郁垂着眸光、有气无力的样子,谈兆天立刻伸手,握住程郁一条胳膊,问:“喝了很多?”
谈兆天有点不满,说:“季匀让你喝的吗?”
他也着实没想到,有人带着,程郁也还是喝多了。
“不是,不怪Jadon。”
酒都是程郁自己喝的。
那样的场合,他有心社交,自然不可能端着酒不喝。
程郁抬手扶了扶额头,解释:“是那个香槟,后劲儿有点大。”
“我以前没喝过,不习惯,回来的路上酒劲儿上来,有些酒精上头。”
程郁腿都软了,走路都有点晃。
谈兆天见状,改握着胳膊为搂肩,把程郁搂去公寓门口。
“密码记得吗?”
谈兆天问。
“嗯。”
程郁手也软,按了两下,按不动了,让开一些,示意谈兆天:“你来吧。159753。”
谈兆天于是一手搂人,一手去按密码。
门开了,按开门口的灯控和中央空调,谈兆天用脚脱掉自己的鞋,很快把程郁扶去了沙发坐好,又蹲下,给程郁把鞋脱了,转身丢去玄关。
“晕吗?”
谈兆天折回来,弯腰俯身,看着沙发里的程郁。
程郁靠着沙发靠背,头微仰,闭着眼睛,“嗯”了声,无力到腿都是自然敞开的。
他很快又嫌靠坐着不舒服,身体倾斜向一旁,要倒到沙发上的样子。
谈兆天便扶着他,先让他在沙发暂时躺下了,然后道了句“等我一下”,转身,离开公寓,回了自己那儿。
不久,谈兆天回来,手里是一个咳嗽药水一样的小玻璃瓶。
他边走近边拧开盖子,来到沙发边,程郁面前蹲下,又伸手,一只手的手臂垫到程郁的后颈下,托着程郁,另一手拿着解酒药,凑到程郁嘴边:“鱼鱼,先别睡,先把药喝了。”
程郁现在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喝。
他不是醉了会撒酒疯的人,但也不算多老实。
他不想喝就是不想喝,眼睛都没睁开,蹙了蹙眉,头撇向一边,拒绝的态度。
“鱼鱼。”
谈兆天还托着他的脖子,哄他:“多少喝两口,可以解酒,不然明天起来要难受的。”
“嗯~~”
程郁喉咙里嘟囔,又蹙了蹙眉,转开头,不喝。
他只想睡觉。
谈兆天耐心的,起身、坐到沙发边,把程郁挪到自己腿上躺着,继续托着程郁的后颈:“鱼鱼,乖了,喝一口,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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