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吻,因为余棹晖伸舌头了。
虽然早就知道余棹晖对待余怀礼肯定不清白,但是自己想象和亲眼看到完全就是两码事。
赵忻恣脸色顿时都难看了下来,余怀礼却面色如常的翻到了下个视频。
幸好下条视频是正常的,但是下下条视频余棹晖这个死人叫着叫着余怀礼起床,那个死嘴怎么又亲上去了?
“小礼。”赵忻恣将视频按了暂停,他斟酌了两秒说,“你爸爸经常对你做这种事情吗?”
余怀礼看起来好像没懂赵忻恣说的这种事情是什么事,有些茫然的啊一声。
赵忻恣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接吻。”
“亲嘴。”余怀礼恍然大悟的点头:“每天。爸爸爱我。”
赵忻恣沉默了两秒,他其实跟余怀礼解释不了他爸爸是根本不是爱他,完全就是在xing骚扰他。
余棹晖还是死的晚了。
余怀礼弯眸,叫了赵忻恣一声:“小赵哥哥。”
赵忻恣弯弯唇:“嗯?”
“哥哥和爸爸很像。”余怀礼说着就抬起来了手,指腹重重地压在赵忻恣的唇上,他凑上去亲了两下后,歪了歪头说:“小赵哥哥也喜欢。”
感受到唇上的触感,赵忻恣的瞳孔顿时缩了缩,他喉结动了动,张了张口想对余怀礼说自己并不喜欢,他和余怀礼那个该杀千刀的爹也并无相似之处。
不仅如此,他还想告诉余怀礼,不管是谁,亲他嘴、摸他的生殖器官这都是不对的,若是有人这样对他,他可以直接甩那人两个巴掌。
但这些话都卡在了赵忻恣的喉咙里。
因为余怀礼的吻其实只落在了手指上,并没有真的亲在他的嘴巴上。
赵忻恣垂眸,盯着余怀礼的唇看了两秒,他喉结动了动,脑中又回想起余怀礼和余棹晖接吻的模样。
小心翼翼捧起余怀礼的脸,赵忻恣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眉眼。
余怀礼的眼睛很亮、很干净,但是他却觉得此刻自己的魂魄都仿佛被余怀礼幽黑的眼睛给吸了进去。
他情不自禁的垂着头,慢慢凑近余怀礼,哑声说:“我……好像确实喜欢。小礼,对不起。”
余怀礼眨眨眼睛,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凑近他的赵忻恣。
毕竟在他的心里,此刻赵忻恣就是“爸爸”的替代品,余棹晖可以和他做的事情,赵忻恣自然也可以和他做。
于是两人的唇结结实实的碰到了一起。
余怀礼的鼻梁很高,赵忻恣只能歪歪头才能亲到余怀礼的嘴巴,这个动作也真切的提醒着赵忻恣,他现在正做着和视频里余棹晖那老东西一样的事情……
但是这称得上是吻吗?他们只是单纯的贴了贴嘴巴。
赵忻恣动了动,情不自禁的舔了下余怀礼的唇,结果余怀礼却皱了皱鼻子,一本正经的推开了他。
“不舔嘴巴。”余怀礼捂住自己的唇,不赞同的皱皱眉:“起皮。”
赵忻恣回过了神,他抿了抿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余怀礼的气息。
“抱歉,小礼。”赵忻恣轻声说,“那我再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余怀礼勉强点了点头:“我不能喝多。”
赵忻恣面不改色、步伐稳重的拿起空水杯走了出去,只是倒水的时候,那水都已经溢出来他才发现。
啧。
赵忻恣心不在焉的擦完了桌子上的水渍后,又下意识的摸了摸唇,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又重重地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赵忻恣啊赵忻恣,亲完小傻子,你怎么现在还回味上了?
他打完自己,又在心里质问着:赵忻恣,你到底是不是人?余怀礼这样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吗?
他不懂事,难道连你也不懂事吗?
想着想着,赵忻恣攥紧了杯子。
他确实是懂的,但他越发觉得余怀礼对他的信任和放纵就像是□□。
赵忻恣想,应该不会有人能抵抗住余怀礼湿漉漉的鼻尖和温热的唇。
特别是在知道余怀礼他那死了的爹对余怀礼做出那种事后,他现在越发无法控制住自己想要与余怀礼亲密的念头了。
赵忻恣脑中的念头杂乱而无章,他重新倒了杯温热的水,端到了余怀礼的房间里。
*
余怀礼在跟余惘失打电话。
赵忻恣前脚去给他倒水,后脚余惘失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可惜余惘失的电话打晚了,他感兴趣的未来老婆不在这儿。
“哥哥,想你。”余怀礼面上看起来有些惊喜,他拖长了声音,黏黏糊糊的朝余惘失撒娇说。
余惘失沉默了两秒才淡淡开口:“但你没有给我打电话。”
余怀礼眨眨眼睛说:“哥哥忙,我就安静。”
余惘失挑了下眉:“没有发火?也没有乱摔东西?”
“我安静呀。”余怀礼重申了一遍,又皱了皱鼻子:“哥哥,讨厌。”
余惘失知道余怀礼这是因为自己不信任他生气了,他莫名笑了声:“余怀礼,右下角打开摄像头。”
余怀礼照做,他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余惘失,这人像是刚洗过澡,赤裸着上半身,指间还夹着抽到一半的烟。
“离手机远点。”余惘失说,“脸露出来。”
不过看着余怀礼的露出来的小半张脸,余惘失眯了眯眼睛:“嘴巴干成这样?”
余怀礼摸摸嘴巴,弯眸说:“是小赵哥哥。”
想到这个赵忻恣余惘失就觉得不太爽,陈秘书说过她已经告诉赵忻恣让余怀礼打个电话。
但是这通电话还是由自己打给余怀礼的。
余惘失挑眉:“他怎么了?”
余怀礼鼓捣半天,终于离屏幕远了些,他撑着脸说:“亲亲呀。”
第123章 亲什么?怎么亲?
……嗯?
看着余怀礼捧着脸如此自然的说出“亲亲呀”,余惘失眯了眯眼睛,夹着烟的手抖了下,竟然没能第一时间理解余怀礼话中的意思。
亲什么?怎么亲?
……难不成隔着屏幕吗?
余惘失莫名又回忆起自己是怎么发现余棹晖对余怀礼的龌龊的。
他在余家的这十多年,其实并没有和余棹晖有什么交集。
余棹晖看似稳重儒雅,但是为人狠辣又阴毒,对谁都存着几分算计,最后他快彻底掌控余家时,都被余棹晖阴了两次,差点丢了命。
当然,这个“谁”中唯独不包括他领养的那个傻子。余棹晖对待那傻子的态度有目共睹,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余怀礼想要星星,余棹晖就绝对不给他摘月亮,
他把余怀礼保护的很好,余怀礼几乎不在外界出现,连余惘失都只是在刚来余家没多久的时候和余怀礼见过一次。
那时候余惘失备受余家人的欺凌,余怀礼送给他了一颗黏黏糊糊的糖,他觉得很有意思。
他不爱吃糖,他只是觉得才对自己恶语相向、拳脚相加的人,转头却诚惶诚恐的叫还戴着口水兜的小萝卜头“小礼弟弟”的场面有些太好笑了。
那时候的余惘失第一次觉得这些所谓的“上等人”不过也就是这样,见风使舵、拜高踩低,偏偏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但没关系,他总有一天会把他们踩在脚底下。
第二次见余怀礼,就是在余棹晖的办公室里。
说实话,余惘失觉得能在办公室里给傻子口的男人这辈子也就活成这样了。
偏偏余怀礼还觉得这全都是因为他的爸爸爱他,他和余棹晖聊工作的时候,这傻子高兴的追着余棹晖要亲亲。
余棹晖真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去盥洗室刷了个牙后当着他的面和余怀礼简单亲了亲。
余怀礼不高兴,觉得余棹晖是在敷衍他,坐在沙发上生了一下午的气。
而且从余怀礼发火讲出来的话中余惘失知道了,两人这种畸形的关系从余棹晖领养余怀礼后就一直持续着,实在有些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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