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添啧了声:“相亲不去。”
“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看看你都多大了,和你一样大的都结婚了……”
见他妈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和假哭,临添弹了弹烟灰说:“妈,我忙着呢。”
“你现在也不上班,有什么可忙的?我不管,下周你必须去。”
“忙着追人。”临添轻轻笑了一声说,“我现在也想结婚,看到他第一眼就想。”
第40章 蓄意勾引
临添说完,电话那头静了两秒,然后发出来了爆鸣声。
“真的假的啊儿子?是谁家的姑娘啊?父母是谁?我都认识吗?你打算什么时候领她见家长啊?哦哦对,你现在还在追求她,哎呀,需不需要妈妈帮忙啊?”
临添妈妈笑的合不拢嘴,见临添迟迟不出声,她又有些狐疑了,嘴里试探的问:“儿子,怎么不说话,不会是你骗妈妈的吧?”
怎么说……说你儿子要追的根本不是姑娘,是个比他还帅的男人,职业还是你最不喜欢的明星那一套。
那他妈别现在就给他棒打鸳鸯了。
临添把自己的生活和父母的生活分的很清楚,而且又不是追到余怀礼准备去国外结婚了,现在没影儿的事就更不值得说了。
他夹着烟,想了想说:“没骗你。不过妈,其他的你就别掺合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再等等看吧。”
临添妈妈笑弯了眼睛:“知道啦知道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爸当时,也是追了我好久我才同意的呢。”
“好好。电话挂了啊妈,我在工作呢。”临添笑了一声,在他妈妈开口说自己怎么又在做那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时,手疾眼快的把电话挂断了。
不过挂断电话后,临添又在原地站了会儿,静静的抽完一根烟,等到那东西也冷静了,他才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回去了。
余怀礼还坐在小小的凳子上专注的看剧本,时不时的在手机上划拉两下,查他要说的文言文台词是什么意思。
直到化妆师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从知识的海洋里晕头转向的抽离了出来。
“你好,是饰演叶城的老师对吧?现在可以化妆了。”化妆师微笑道。
“叶城”其实是何皈饰演的角色,他饰演的角色是没有具体的名字的,只是在一场戏里他装作是叶城执行任务,不过这角色就几句台词,很快就下线了。
余怀礼合上剧本,抬眸看了化妆师一眼,微微弯了弯眸子:“好的,谢谢。”
化妆师愣了愣,因为余怀礼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晃神。
何皈的那张脸是公认的可以上保险的脸,有些游戏的建模甚至按照他的脸复刻的。
但是眼前这个和何皈长相有些相似的男生,骨相好看的同时,眉眼间又多了几分凌冽的攻击性。
化妆师呆愣的盯着余怀礼的脸看了两秒,直到一道声音插进来才骤然回过神。
“怎么了?”临添勾了一下余怀礼的肩膀,把人往身后带了下,才皱着眉看向了化妆师。
“没事儿没事儿。”化妆师被临添看得臊了一下,他连连摆了摆手,又跟余怀礼说:“跟我来吧。”
余怀礼嗯了一声,他歪头看向凑他凑得有些近的临添,皱了皱鼻子说:“哥你抽烟了啊?”
临添刚刚就抽了一根,而且在外面散了会味儿了,他没想到余怀礼能闻出来,就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嗯,味道很大?”
“也没有很大。”就是余怀礼五感比较灵敏,临添凑过来的时候他就闻出来了,“但是能闻到的。”
“你不抽烟?”临添问道。
“不抽。”余怀礼回答完,又认真的说,“我也不喜欢闻烟味,抽烟抽很多的人闻起来都是臭的。”
至少他闻到的是这样。
顿了顿,余怀礼又碰了碰临添的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指,往他的手心里塞了个东西:“哥,这个给你。”
临添低头一看,一颗绿色包装的薄荷糖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我去化妆了。”余怀礼又晃了晃剧本说。
临添觉得自己的手心有点出汗,他握紧了手中的糖,嗯了一声:“那你先去,没味道了我再去找你。”
望着余怀礼离开的背影,临添心想幸好自己抽烟没有瘾,平时一盒烟能抽半个月。
他嘴里含着薄荷糖想,要把戒烟提上日程了。
婚后的多少矛盾都是因为不检点的男人抽烟喝酒引起来的,他才不像那些傻逼,作到离婚那步才知道悔改。
想到余怀礼刚刚的话,临添又迟疑的低头闻了闻自己。
……应该不臭吧?
余怀礼不知道面无表情站在阴影处,看着跟煞神似的临添心理活动那么多,他跟着化妆师进了化妆间,然后一个没留神,鼻子撞到了化妆师的头。
……怎么这人走着走着就毫无预兆的停下来了。
化妆师愣了一下,连忙转头,紧张的去看余怀礼的鼻子,声音有点急:“实在抱歉,对不起啊,你的鼻子没事儿吧?”
余怀礼的眼睛有些雾蒙蒙的,他捏着通红的鼻子左右晃了晃,笑着说:“没事儿,放心,鼻子是原装的。”
余怀礼的话音落下,化妆师没忍住笑了一声,又摸着鼻子道了好几句歉。
“哎哎,进来不知道先把门关一下吗,房间里的凉风都跑出去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不太耐烦的对化妆师说,“刚刚你怎么不在这儿,你知不知道你们耽误了我们多长时间?”
余怀礼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说话的人身上,环视这化妆间一周后,又落到了坐在化妆镜前的人,然后愣了两秒。
主角受?怎么会是主角受?
现在不应该是他和主角受见面的时间吧。
余怀礼搜刮了一下脑海中的大纲,发现剧情只着重描写了他在综艺怎么得罪何皈的,前期两人见面只一笔带过了余怀礼是如何单方面看不惯何皈。
回忆完,余怀礼轻轻松了一口气,又动了动脑子。
矛盾是越累积越深的,他这边是,何皈那边也是。
所以现在遇到了的话,是不是就是说,自己可以小小得罪何皈几下,但是不要得罪到周戬之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余怀礼思索的这几秒里,何皈也正透过镜子在看他。
两人莫名其妙隔着镜子对视的时候,化妆师暗地里对坐在沙发上说话的人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啊赵大经纪,我这边没接到何皈老师今天要来拍戏的通知。”
这部戏已经快拍完了,就差最后的一部分戏和收尾工作了,何皈也已经在剧组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前天就杀青了。
他刚刚进来看到何皈的时候,很奇怪何皈今天怎么来了,而且连那个讨人厌的经纪人也过来了。
化妆师是专门给主演化妆的,和何皈共事过一段时间。
何皈虽然腕儿很大,但是人却挺随和的,不过他的经纪人脾气就不太好,像一点就炸的炸药桶似的,化妆师不知道偷偷骂过这傻逼经纪人多少次。
坐在沙发上的人皱着眉还想说什么,何皈就抬了抬手阻断了他的话。
“也是导演临时通知我过来补录一场戏。”何皈温和的对他笑了笑,“我离的近就先过来了,因为我晚上有通告,所以有些着急。”
“那我……”先给谁化啊?
化妆师看看何皈,再看看余怀礼,未尽的语气中有些踌躇。
刚刚导演特地跟他说过,余怀礼是大资本家周戬之塞进来的人,让他千万别给得罪了。
但是何皈……更不能得罪何皈了啊,他还要不要吃饭了。
“先给何皈前辈化。”余怀礼看得出化妆师的为难,卷了卷剧本笑吟吟的说,“我不急。”
闻言,化妆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朝余怀礼露出来了一个感激的笑。
但是坐在沙发上的经纪人又不悦的开口了,语气很冲:“你是谁,既然都说何皈是前辈了,化妆的先后顺序这件事是需要你谦让的吗?不该是板上钉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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