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样吗?能一样吗?他们只是在直播间没命了,我宝可是用本体进入小世界!坏梨这就要失身了,万一他还是处怎么办?】
【不能吧,虽然严圳人是坏了点,但是也不能坏到这种烂心肝的程度吧。】
【烂心肝,烂心肝!】
【严圳你不能吧……】
【严圳你千万要记住你是主角攻,你官配是诺尔斯啊!你千万要记住你这是双洁文啊!】
【我要去举报了(再见)(再见)】
弹幕闹翻天了,余怀礼抿直了唇,似乎也没注意到他的直播间掉线了,也没注意到荆芥味道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只是拿起指甲剪将自己手上长出来的倒刺都剪掉,又将指甲全都剪的光秃秃的。
然后余怀礼又不知道从哪儿拖出来一个盒子,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指甲,思索了一秒,把盒子拆开后,又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倒出来。
试剂咕噜噜滚落一地,余怀礼垂眸,比量了一下盒子的大小就想将它扣在自己的头上。
严圳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还没有震惊于浓度过高的荆芥味信息素,就连忙两三步就跑了过去,握住了余怀礼的手腕。
……原来余怀礼要盒子是想把自己装进去吗,但这个盒子实在太小了些,会喘不上来气的吧。
“余怀礼,我买了柜子和大盒子,这个太小了,我们别往头上——”
荆芥味实在太浓了,充斥着躁动不安和凌冽的攻击性,几乎把严圳故意释放出来示好的信息素给刮的七零八落。
严圳咬了咬牙,强忍着Alpha本能的攻击欲望,一边轻哄着余怀礼,一边小心翼翼的将他头上的盒子给拿了下来。
只是随着盒子拿下来,严圳的瞳孔骤然缩了缩,动作顿住了,嘴里的话也戛然而止。
余怀礼本来耷拉下来的耳朵顿时立起来了,他眯着眼睛警戒的看向严圳,身后的尾巴也竖了起来,缓慢的晃动着,像是警告。
“余、怀礼……?”严圳眼神不可置信的盯着余怀礼的耳朵和尾巴,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为什么余怀礼会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是戴了耳饰吗?但是为什么看着就跟余怀礼头顶上长出来的似的。
还是说其实他刚刚洗澡的时候脑袋进水了,现在看到的全都是幻觉?
余怀礼看着严圳的眼神十分陌声和警惕,他朝严圳呲了呲牙,冷声道:“别碰我,滚远点。”
听到余怀礼骂他,严圳的身体反而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怔怔的看了余怀礼几秒,伸手戳了戳余怀礼的耳朵,忍不住笑了一声:“之前就想你是什么品种的Alpha怎么这么香,原来还真是小狗啊……”
余怀礼眼神更冷,他觉得眼前这个公的简直有病,怎么敢摸发情期的小狗耳朵。
他的身体往后靠了靠,躲过严圳的触碰,见他还想追上来,就又掐住他的手腕,重重地咬了下去。
余怀礼的撕咬力向来恐怖,咬人的时候特别狠特别疼,就好像要硬生生的从那人身上撕下一块血淋淋的肉似的。
他的牙齿几乎深深嵌近了严圳的胳膊里,但是严圳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目光也温柔到了有些可怖的地步。
严圳轻轻抚摸着余怀礼的头发,手指又划到了他红肿的腺体,他愣了一下,哑声说:“……你在易感期对不对?”
“是发Q期。”余怀礼咬了严圳半天,但是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无趣的松开了口。
嘴上一边纠正严圳一边晃了晃脑袋,再次企图躲过他的触碰。
“好吧,但是易感期和发Q期又有什么区别呢。”严圳又笑了一声,瞥了一眼自己被咬的几乎可以看到骨头的胳膊,随便贴了个止血贴,又忍不住又摸摸余怀礼的耳朵。
“你们小狗发Q期的时候,都这么六亲不认吗?”
余怀礼眨了眨眼睛,他现在脑袋里只有“找个箱子把自己关起来”的想法,顿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严圳这个公的说的“六亲不认”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叫严圳。”余怀礼认真的说,“是个很坏很坏的公的。”
但是为什么坏呢?
余怀礼现在不想思考。
严圳:……?
很坏很坏的公的?
“我对你很坏吗?”严圳想了想以前对余怀礼的所作所为,特别是在自己易感期时仗着余怀礼人好说话,对他……
严圳的动作一顿,垂眸看着余怀礼,哑声说:“抱歉,我以后会改的。”
余怀礼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燥热,他还感觉自己现在头重脚轻的,看严圳都有些重影,就像是酒劲儿上来了似的。
但是他喝酒了吗?好像没有。
“我要回去。”余怀礼开口,垂着眸子,低低的语气听着莫名有些可怜:“我想回家。”
严圳看着余怀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及时的扶住了他的胳膊:“回下城区吗?先回房间好不好?你的易感期过去了我送你回家。”
余怀礼却甩开严圳的手,忍不住扯了扯领口,露出潮红一片的脖颈,看着跟过敏似的。
“不要碰我,我很热。而且你身上的冷杉味很难闻,我现在只想咬死你。”
余怀礼说着,信息素像是跟随着主人的意志似的,大刀阔斧的就朝严圳冲了过来。
严圳被刺激的浑身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他死死压抑着自己躁动的情绪和想要攻击的欲望,口腔里的软肉几乎要被他咬烂。
严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吞下血沫问:“……哪里热?”
余怀礼觉得他的头好疼,有个地方也很涨,他真的只想找个密闭空间把自己关起来。
但是严圳这人还一直在他耳边问问问,总是往他身上贴的冷杉味信息素也熏的他睁不开眼睛。
他有点烦,情绪也来的很快,抬手就毫不留情的给了严圳一巴掌,冷声道:“滚。”
严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顶了顶上颚,垂眸又看到余怀礼刚刚拆开的,在地上散落的试剂。
是德维早上说过的那个能让Alpha暂时显性为Omega的试剂。
只不过德维后来也补充了,着试剂有副作用,使用试剂的Alpha会面临着宛如洗髓剔骨的疼痛。
除了这个世界里Alpha同性恋少之外,这也是这款试剂推广不起来了主要原因之一。
但是严圳弯腰捡起试剂和针管,唇也弯了起来:“抱歉,我只是担心你,你现在状态很不对。”
顿了顿,严圳又握紧手中的东西说:“是不是我的信息素熏到你了?这次你的易感期里,我给你信息素来安抚你好不好?余怀礼,你会喜欢Omega的信息素吗?”
在易感期里,严圳知道不和Omega上床,又得不到Omega安抚的Alpha会有多难受。
承受基因里所带来的那种灼心的感觉会有多痛苦,严圳也知道。
他不想余怀礼这样,他会给余怀礼一点Omega的信息素。
什么Alpha、Omega的,余怀礼现在根本听不懂。
他只是看着眼前有三五个严圳同时将有婴儿小臂长的针管推进了胳膊里,甚至他们的另一条胳膊正在啪嗒啪嗒,缓慢的往下滴着血。
余怀礼看了两秒,突然觉得像鬼一样缠着他的冷杉味儿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至少闻起来没有那么讨厌了。
试剂的药效发挥的很快,没过两秒严圳就觉得心脏跳的过快,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试剂缓缓流过的地方,每一寸骨头都在发出哀嚎,奔腾的血液下一秒好像就要冲破血管,汗水几乎是瞬间浸透了严圳的睡衣。
严圳丢掉针管,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他的身形晃了晃,用力地扶着沙发才没让自己丢脸的倒下。
但是和他此刻状态不符的是,他的信息素更为欢快的与余怀礼的纠缠在一起。
“余怀礼。”豆大的汗珠顺着严圳的脸颊流下,他却弯起了眸子,朝余怀礼笑了一声:“好吧,你说的是对的。以前我对你确实是一个很坏很坏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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