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我听听。”钟燕行也不好直接拒绝。
花花和贝贝挺起胸膛叫了一声,忽然想到狼就在盯着它们看,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钟燕行:“没有。”
金船长自己也听得出来,两只德牧叫得有气无力,哪还有平日里半点威风的样子。
唉,一个两个都是不争气的。
德牧的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来福和来觉。
他们迅速爬起身,警惕的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确定了声音是德牧发出之后,他们将这种行为认定成了挑衅。
因为按照他们的理解,这里已经被占领了,是他们的地盘。
德牧这么胆大妄为地在这里叫唤,这不是挑衅是什么?为了保卫自己的地盘,来福和来觉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汪白身后,发出了中气十足的怒吼。
这一刻,金船长终于明白了一向挑剔的老钟为什么放着那么多优质品种的狗狗不要,反而收养这两只没有什么特色的土狗了。
“它们这才叫有天赋啊,花花贝贝,你俩给老子好好学!”金船长恨铁不成钢道。
第88章
花花和贝贝如何委屈暂且不提, 看在汪白的面子上,来福和来觉放过了花花和贝贝,嗅闻过了他们的气味后, 重新回到了狼越身边蹲坐下来,仿佛在守卫者自己的主人。
狼越嘴角略微抽搐,他才不需要两只小狗崽子来保护他!
但是看他们这么专心致志的份上……算了, 就当没看见。
狼越闭上了眼假寐, 权当不知道。
别看来福和来觉才半岁左右,他们的体型也没有德牧那么高大,可他们方才展现出的强势气场,已经完全将花花和贝贝震慑住了。
德牧是很聪明的狗狗,单论智商, 就连鄂伦春犬也难以匹敌。
越是聪明,他们对危险的感知就越敏锐, 当来福和来觉走向他们的时候, 他们能够感受到可怕的危险正在朝他们逼近。
那是他们无法抵御的危险,他们自然全无战意。
或许狼群们看不起他们的退缩, 但汪白却很是欣赏。
只有充分认识到敌我的差距,才能帮助他们找到最合适的应对方式,哪怕是紧急避险呢?
一切为了生存,这不丢人。
狗狗们敏锐地感觉到了汪白对他们释放的善意,加上刚才要不是汪白救了他们, 他们此刻非死即伤。
所以两只德牧都对汪白十分感激,纷纷凑到他身边,想要舔舐汪白的皮毛, 这是他们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
狼末怎能让他们如愿, 他比来福和来觉聪明多了, 并没有发出狼啸吓唬狗狗们。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现在威胁这两只弱小的德牧,恐怕他们的主人会很不高兴,人类不高兴,小狗会因此受到牵连。
于是,他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到了汪白的身边,宣示主权一般地舔舐着汪白的脸颊和吻部,最后居高临下地看向两只已经被吓得趴伏于地的德牧。
“好了狼末,不要吓唬他们。”汪白用吻部推了推伴侣的身体,德牧多可爱啊,狼哥一点都不懂得撸狗的快乐。
狼末应了一声,目的已经达到,他默默地回到休息的地方,盘腿趴下。
温柔的目光始终望着小狗的背影,仿佛刚刚那冷酷的家伙并不是他一样。
北极狼的气息远了一些,花花和贝贝总算能喘口气了。
他们也终于意识到,主人根本救不了他们,只有眼前的萨摩耶才是他们的救星。
钟燕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好笑地拍拍老金的肩膀:“我看你再把花花和贝贝放在这里,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弃暗投明。”
金船长也没想到自己带来镇场子的德牧竟然这么快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要知道它们俩在家里可谓是混世魔王,拆家、骂娘、乱拉无恶不作。
在北极狼面前认怂也就罢了,现在连土狗都怕,养了这么多年的狗子结果都是窝里横,跟老钟养的狗狗压根就没法比。
他一脸颓丧地牵着花花和贝贝离开了船舱,到甲板上思考人生去了。
虽说经此一役,老金的心态崩了,对自家狗子的欺软怕硬有了深刻的了解。
但好在他没有把这件事归咎于汪白他们身上,仍然尽职尽责地完成好自己的任务。
而花花和贝贝,也成天地围着汪白转,不仅常常偷取主人的食物给汪白吃,还自愿给汪白当抱枕。
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主人的东西就是他们的东西,而小主人也特别喜欢抱着他们睡觉。
汪白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倒也没贪老金的东西,等狗狗们离开后又重新放了回去。
狼末不解:“既然你不要,为什么又要收下?”
“狗狗的世界很简单的,他们想要报恩,就只能用这种笨拙的办法。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送我的东西我很喜欢,他们的付出并非没有回报。”汪白耐心地解释着,或许狼哥很难理解这其中的意义,但他始终认为,动物也是有感情的,他们也需要被关爱。
狼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忽然想,如果是他,送给小狗的东西不也是希望小狗会喜欢吗?
这样想的话,他就能理解小狗的心思了。
“你对他们未免太好了。”狼末酸酸地说。
汪白:?
这就叫好啦?他可是连船舱都没让两只狗狗进呢。
狼末蹭了蹭汪白的脖颈,心里暗暗发誓,小狗如此温柔,绝不能让别的动物将他抢走。小狗的心中有山川河流、大地苍穹,但他会努力让小狗的心逐渐被他所填满。
航行的日子简单而平淡,汪白每天的活动,就是带着四只狗子从船头逛到船尾,循环往复。
狗狗们特别好哄,哪怕整艘船已经没有他们可探索的地方了,他们依旧乐此不彼地闹腾着。
汪白看着他们打滚玩闹,心情也跟着明媚许多。
狼末本来很不爽这些没眼力见的狗狗占用了小狗大量的时间。
但看在他们让小狗开心的份上,他决定稍微对他们多一点容忍。
只有一点。
能看,不能舔!
半个月后。
这次航行要比上次顺利许多,没有遇到打家劫舍的独角鲸,也没有遇到惊涛骇浪。
只偶尔遇到了一些碎裂的浮冰,这对金船长而言一点难度都没有,稍稍操作船舵就避开了危险。
“我果然还是喜欢惊险刺激的海上生活,”金船长一边停船,一边吐槽道,“这种风平浪静的生活,简直是对本船长的侮辱!”
钟燕行显然对这位老朋友的脾气相当了解,随口敷衍两句就把金船长哄好了。
临别之际,花花和贝贝特别舍不得汪白,拼命地想往前跑,恨不得挣脱狗绳奔向汪白的怀抱。
汪白发出了狼啸,随后,狼末和狼越紧随其后。
来福和来觉还没学过狼啸,他们也学不会。
他们见大家都在仰天长啸,也跟着仰起脖子来汪汪叫。
这一幕让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的花花和贝贝印象深刻,以至于他们回去之后,就开始时不时学着北极狼发出狼啸。
金船长又舍不得责罚他们,只好打定主意下次不再带他们接送钟燕行了。
“小白,我和老金这就回去了,等八月份的时候我再过来。来福和来觉看样子适应得不错,但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可以去黄河站求助,你知道它在哪。”钟燕行摸摸汪白的脑袋,温声说道。
汪白点点头,舔了舔老师的手心。
他早就和钟燕行提过,其实他可以不用送他们过来的,这一来一回,一个月的时间都浪费掉了。
老师年纪又大,如此漫长的海上航行,对他来说负担太大了。
奈何钟燕行此人,看似随和,实际上固执得很。
就算汪白都快把平板戳烂了,他也半分不肯妥协,非要送他们过来才行。
“真不想把你送回去啊。”钟燕行轻叹着,终究还是放开了手,转身回到了船上。
汪白蹲坐在海边,目送着老师离去的身影,直到船只消失在视野尽头。
狼末来到汪白身边,将身体和他的身体相贴,无声地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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