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点都不比那句话营造的意境差上半分。
唾液本身就有消毒的功能,野生动物处理伤口最常用的方式,就是舔舐伤口。
狼末把汪白的伤口舔了个遍,尤其是那本该又卷又长的尾巴,现在却被那只头狼咬秃了。
汪白的尾巴特别敏感,狼末一碰他就想躲,但顾及到狼末身上有伤,他只得克制自己躲开的冲动,好让狼哥舔个尽兴。
其实汪白自觉得他的伤并无大碍,倒是狼哥他伤得太重,光靠唾液杀菌不太可靠,还得再想想办法。
他先把自己和狼末的围巾取下,一条绑在了狼末受伤的后腿,一条绑在了伤口最深的后肩,止血的同时防止发炎,一举两得。
狼末完全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蜷缩着后腿,仅用三条腿走路,也要带领狼群找地方埋伏,准备狩猎。
轻伤不下火线。
汪白能理解这段时间对狼群十分重要,所以狼哥不想因为自己的伤拖累狼群。
正因如此,他不打算阻拦狼末,他会和狼群一起,用身体和忠诚,守护着他们的王。
第35章
沿着小溪一路往上, 狼群在寻找最佳的埋伏地点,汪白却将目光投向路过的花花草草。
他曾经在查阅资料的时候,看到过一种叫做北极罂粟的植物, 这种植物只长在极地,和鸦。片的原料野罂粟同为罂粟属。
不过,北极罂粟的罂粟壳没有那么强烈的镇痛效果和成瘾性, 所以不能用来制作毒。品。
汪白想要找到它, 是因为这些生长在寒冷地带的小花,它的汁液可以止血和止疼。
尽管效果远不如罂粟壳那样明显,但在极地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疗伤草药了。
小溪旁植物众多,却没有汪白想要找的。
长得最多的,是一种十分矮小的绿色植物, 这种植物叫做极柳,因它多见于北极, 也被叫做北极柳。
极柳的高度大约只有两三厘米, 但它们却是不折不扣的树,别看它一株就只有两三片豌豆瓣大小的嫩叶, 实际上它们不仅有叶片,还有细细的树干,甚至还有朵朵肉眼难辨的小花。
等再过半个月左右,小花凋谢,还会吐出像柳树一般的柳絮。
它们也是世界上最小的树木, 独木不成林,它们在小溪旁扎了根,慢慢便长成了一片极柳林。
汪白一爪子下去, 就要踩塌好多好多的极柳。
但他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因为冒出头的叶片和小花, 都不过是极柳的一小部分。
它们的树根在表层的土壤中匍匐生长,长达十几厘米,即便叶和花凋零,也不会影响到整棵极柳的生命力。
极地环境恶劣,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需要拼尽全力才能存活。
汪白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免得踩到它们,没想到竟然意外发现了藏在岩石缝后面的北极罂粟。
“汪汪!”汪白连忙叫停狼群。
狼末听到小狗的呼唤,第一时间赶到了他的身旁,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汪白舔了舔狼末裸。露的伤口,然后将北极罂粟淡黄色的花瓣摘下,嚼碎,涂抹在狼末的伤口上。
大多数带有芳香的花瓣汁液都含有抗菌的物质,北极罂粟也不例外。虽然它的罂粟壳不具备野罂粟壳那般显著的疗效,但它的花汁却能起到一定的杀菌作用,这点是野罂粟所不具备的。
值得一提的是,北极罂粟和向日葵一样,都有着趋光性。
它们是一群向往阳光的生命,它们的花冠会随着太阳照射的方向转动,也因此流传出了它们钟状的花瓣像是反射镜,将光照的能量反射到中心的花蕊上,保证种子尽快成熟的传说。
但事实上,这种“太阳灶”的传说只是人们的美好想象,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
因为北极罂粟花瓣开放的角度和花期息息相关,最初,花瓣是聚拢在一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花瓣开始慢慢打开。
如果它们的花瓣真的如同传言一半是所谓的反射镜的话,那么也就只有短暂的几天时间,花瓣能将阳光反射到花蕊上。
那么短的时间,根本起不到所谓的加速成熟的作用。
冰凉的汁液渗进伤口里,带给狼末舒适的沁凉感,疼痛奇迹般减轻了不少。
狼末有些惊讶,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尝试过用花汁镇痛的方法。
聪明的北极狼很快学会了汪白涂抹伤口的办法,他将花瓣叼进口中咀嚼,再用舌尖涂抹到小狗的伤口上。
他们都想先给对方处理伤口,都想让对方快点好起来。
涂抹好花汁后,汪白心虚地瞄了一眼北极罂粟,可怜的小花被他们都薅秃了。
愿天堂没有狼和狗,阿门。
狼末的后腿一时半会没那么快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偏偏他的表情又那样严肃,看上去竟然有点可爱。
路上无聊,汪白干脆也蜷缩起后腿,学着狼末的模样往前走。
狼末当然看到了小狗的所作所为,在他耳边发出低低的轻斥。
他记得这个声音,上一次他和狼哥在斯图尔峡湾洗澡的时候,他在狼哥身后捣乱,狼哥也是这么说他的。
大概是怪他调皮?如果他没有会错意的话。
调皮的萨摩耶故意走在狼末面前,狼末也不恼,只是在经过小狗的时候,晃了晃他长长的尾巴。
哎呀,他怎么忘了,他的尾巴现在还是秃的!
他毛毛长的速度应该没有狼哥伤口愈合得快,可能狼哥腿都好了,他的尾巴还是秃的。
这一波互相伤害,看似势均力敌,实则输得彻底。
“汪呜呜!”不和你玩了。
狼末见小狗加快速度也不恼,他虽然一条腿受伤,但剩余三条腿的速度,一点都不比汪白慢,轻轻松松就追上了他。
被追上的汪白想了想要给狼末什么奖励,正好他的脚边就有一株金露梅,直接就地取材将这朵鲜黄色小花摘下,挂在狼末的耳后根。
狼末不敢动了,他怕自己一动,那朵小花就会掉下来。
耳朵尽力地往后贴,想把它留住。
汪白眼底含笑,一朵小花而已,丢了就丢了。
但狼末不舍得丢,他就得想其他办法把它留下来,不然狼末不动,狼群也没法前行。
思来想去,他舔了舔狼末的脸颊,示意他低下头来,随后将小花取下,插进了包裹着狼末右肩伤口的围巾缝隙。
狼末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一抹明亮的黄色,从土拨鼠皮毛制成的围巾中间流泻而出。
他很满意,回赠给小狗长达十分钟的贴贴。
这时汪白才明白过来,狼末打算在这里埋伏,不准备继续往前走了。
他跟着狼群,借着高处的岩石隐匿身形,安静地等待着驯鹿群的到来。
“等驯鹿群抵达,我会告诉你们挑选哪一只作为目标,”狼末腿受伤无法参与捕猎,但他依旧可以充当团队的大脑,“捕猎的时候,你们跟紧狼越,配合他完成捕猎。”
“是。”
狼越的眼中难掩兴奋,这也是他第一次经历发情期,现在的他迫不及待想要发泄过剩的精力。
刚刚那场战斗没能打起来,已经让狼越颇感遗憾了,这次捕猎驯鹿,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汪白看了一眼充满干劲的狼越,十分嫌弃地挪开目光。
一点都没有身为暂代领队的冷静和理智,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靠谱,这点比狼哥差远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狼群多少有些躁动,狼越更是焦躁地来回踱步。
狼末提醒他:“乱动只会增加暴露的几率,别忘了,驯鹿群的数量有多么可怕,只要其中一只发现了我们,这场捕猎就基本宣告失败了。”
狼越烦躁地回答:“我当然知道,我也很努力克制了。狼末,难道你不觉得身体热血沸腾吗?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发泄一下吗?”
狼末淡淡道:“不想,而且我已经发泄过了。”
狼越的目光掠过狼末身上可怖的伤口,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狼末受伤,他们都要负责任,倘若他们跟紧头狼,愿意多等一等,狼末和小狗都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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