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末多了几分兴趣,也跟着蹲坐下来。
狼越得意道:“我就知道你在极地那时候,光顾着给小狗捕猎,都没有好好跟野戈交流过。我问过他是怎么和月月在一起的,他告诉我,无非就三点,胆大,心细,实力强。”
“怎么说?”狼末在这方面确实一点经验都没有。
狼越解释道:“实力强你已经具备了,胆大的意思是,要敢于出击,不要总是退缩和犹豫,那样是找不到老婆的;心细的意思是,要洞悉伴侣的需求,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合适的帮助,留给对方足够的空间,不要给他造成困扰。”
狼末陷入沉思,今天在蓝莓丛的时候,小狗对他产生了明显的疏离,难道是因为他给小狗造成了困扰吗?
还是说小狗不喜欢他?
狼末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患得患失,这比狩猎还要难一百倍,甚至让高傲的他张口询问狼越:“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狼越想了想说:“野戈告诉我,月月起初也不喜欢他,但是他死皮赖脸地跟在月月身边,让月月习惯了他的存在,久而久之,月月就发现只有野戈对她最好,就和他在一起了。”
狼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习惯他的存在吗,现在小狗身边除了狼越和小狐狸,就只有他了,他和小狗朝夕相伴,这还不够习惯吗?
或许野戈的意思不仅仅是习惯,而是其他的什么,习惯只是基础,野戈和月月的结合一定也不仅仅是习惯而已。
“你明白了吗?”狼越小心翼翼地问,“还需要我再说什么吗?”
狼末果断拒绝:“不用了,让我再想一想。”
汪白还不知道狼哥为了他绞尽脑汁,他正在偷窥黑嘴松鸡,发现今天的巢穴格外热闹。
黑嘴松鸡夫妇迎来了客人,是另外两只黑嘴松鸡,它们似乎很熟悉,一起飞上了枝头寻找食物。
黑嘴松鸡偶尔会有结群行为,不过更多时候是夫妻俩和幼崽们自己生活,汪白看到这一幕,便猜测它们可能之前是同伴,后来其中两只黑嘴松鸡结合了,便找到其他地方筑巢,团队也随之解散。
汪白突然想到,如果狼末将来也娶了媳妇儿,他是不是也会带着媳妇儿和幼崽们脱离团队,不是所有的北极狼都像野戈那样,结了婚还会带着老婆回来。
北极狼的团队,更多时候是由一对雄狼和雌狼还有他们的幼崽组建而成的家庭式族群。
到那个时候,狼哥会把他一起带走吗,还是将他丢给狼越?
私心上他还是更愿意跟着狼末,他相信即便狼哥有了自己的家庭,也不会任由他自生自灭。
他还是可以蹭饭吃,大不了吃得少一点。
黑嘴松鸡让他看到了,即便离开了团队,依旧可以做朋友的可能性。
要是将来狼哥真的嫌他吃得太多,他就投奔钟老师去,做一只混吃等死的宠物萨摩耶。
养老。
偶尔老师北上科研,他也跟着,找机会见一见曾经的老朋友们。
重温一下一同捕猎的时光也未尝不可。
回到营地,汪白抱起小狐狸,忽然想到,要是狼哥有了自己的家庭,小狐狸怎么办呢?
哎呀,这还是个问题。
正当他思索着小北极狐该如何安置的时候,被他用枯枝好生安放的平板突然响了。
响动惊扰了狼末和狼越,他们立刻起身,警惕地望向平板。
汪白连忙小跑到他的平板面前,钟老师之前为他设定了闹钟,一到时间就会自己响,一旦闹钟响起,就说明到了和钟老师见面的时候了。
为了防潮,他特意用枯枝当做底架,结果闹铃一响,全震散架了。
老师究竟把闹铃设置得多响啊,万一这会儿他们还在捕猎,那岂不是要把猎物都吓跑了?
当务之急,是要出森林和老师见面。
汪白将自己要出去的打算用绘画的方式告诉了狼末,狼末毫不犹豫:“我和你一起去,狼越,你守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汪白走了两步,发现狼越没有跟上,不解地喊了一声:“狼越?”
狼末解释道:“我让他留下了。”
留下的发音汪白是第一次听,不过结合狼越一动不动的行为,他很快便猜出了含义。
他摇了摇头现学现用:“不行,不留下。”
钟老师说过,他会定期给他们安排检查,进行驱虫和营养补充。
毕竟北极狼的食物结构可能会因为来到大兴安岭产生变化,如果引发了疾病,他也能及时查清并治疗。
“既然小狗让你跟着,那你就跟着吧。”狼末不情不愿地说道。
他刚刚仔细琢磨了“习惯”的含义,他觉得就应该让小狗更加依赖他,习惯他的陪伴,这需要多创造独处的机会。
狼越也不想跟,他总觉得有自己在,狼末的眼刀子时不时就飞到了他的身上。
他也听野戈说过了,和月月在一起的时候,特别不想跟同伴在一起,那会打扰到他们亲近。
但没办法,狼末最听小狗的话,小狗说要他跟,哪怕他不想去,狼末也会逼着他去。
真是重色轻友的坏哥哥。
狼末对路线的记忆能力非常强,这和他身为狼王有一定的关系,在极地的时候,他需要带领整个狼团队跟随驯鹿群迁徙。
极地到处都是坚冰,四面八方看不到任何的标志物,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记忆力和嗅觉来开辟道路。
而事实证明,他没有哪怕一次带领族群偏离方向,尽管他还年轻,却已经做到了许多资深狼王做不到的事情。
走出大兴安岭,汪白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钟燕行,激动地奔向了他。
钟燕行也看到了汪白,他没想到即便在大兴安岭,汪白还能保持着一身的洁白皮毛,他还打算带这些毛孩子们好好洗一洗,看来是他多虑了。
他张开双臂抱住了扑向他的小白狗狗,亲昵地抚摸着汪白的毛发:“好久不见,想不想我?”
好久吗?好像才不到三天吧?
汪白算了算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燕行已经结束了这个拥抱,正半蹲着观察他的表情。
“小白,你都不想我,老师要伤心了。”钟燕行长叹道,“老师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汪白连忙舔舔老师的脸颊,不用担心他吃的驯鹿肉会带来口臭,每次吃完肉,他都会认真地用舌头给自己刷牙。如果有到河边的话,还会用河水反复漱口。
他太知道一口好牙对狗狗的重要性了。
所以他不仅严格刷牙,对狼末和狼越也是耳提面命,他清理牙齿的时候,也要带上狼末和狼越。
狼末每次都很配合,清洗完口腔还要他再检查一遍。
他都表示不用检查了,狼末却还是张着嘴巴,势必要他好好检查。
无奈之下,他只好用舌头给狼哥的每一颗牙都扫了一遍,看着那一口寒光湛湛的獠牙,他又是羡慕又是成就感爆棚。
反观狼越,就很不老实,总想着趁机溜掉。
有对比才有伤害,越是对比,汪白越难以相信狼末和狼越竟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怎么可能?
狼越那么邋遢,狼末却这么爱干净。
狼妈妈到底有多偏心,把所有美好的品质都给了狼末啊。
钟燕行逗够了小狗,便让助手帮忙将仪器摆放好,他没有告诉助手汪白的来历,所以在面对汪白时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汪白秒懂,看来助手在的时候,不能用平板和老师交流了。
钟燕行将平板交给助手充电,这附近没有人住,他们携带的是便携式充电宝。
“大腿抬起来,给你扎一针。”他拍拍汪白的屁股。
汪白听话地任由老师扎针,这一针应该是营养剂,老师怕他在森林里缺乏营养,但其实他吃得可好了,不仅有美味的兽肉,还有新鲜的蓝莓,河里的鱼虾也任他取用。
他都怕他营养过剩。
而接下来的称重环节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钟燕行诧异道:“五十三斤,比之前还胖三斤了,是我小看你了。”
汪白赧然,他吃的是有点多,但是运动量也大啊,每天都有好好生活,请老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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