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长官之间的事外人少插手。”
克里斯曼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他推开伊索,向前走了几步,一身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闵盛挑眉:“打伤你的是我,怎么成了你和他的事?”
克里斯曼才不管,他硬生生忍着疼挤进了闵盛和蔺言中间,手臂一搭勾住了蔺言的肩膀,“长官,你的朋友受伤了,你不该陪着我吗?”
他都没要求蔺言为他讨回公道,蔺言总不能还忽略他的需求吧?
眼珠左右转了转,少年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
【夏娃:医务室现在还有崔堂和褚沙在,你去了多半又要出事。】
【蔺言:没有加班费我是不会去的。】
然而,看着克里斯曼衣服上洇出的血,几秒后,心软的大学生还是妥协了,“那我陪你去吧,你别死在路上哦。”
克里斯曼咧唇笑起来:“不会的。”
他命硬的很。
外面,牧闻望眼欲穿,他听到了枪响,要么是克里斯曼被打了,要么是克里斯曼被群殴了,不管哪个都是好结局,但是——情况完全不对。
三声枪响过后,牧闻没能看到克里斯曼倒霉的样子,反倒看见了一只战胜的公鸡。
克里斯曼高昂着脑袋和蔺言并肩走了出来,哪怕身上有伤都不能掩盖男人得意的表情。
闵盛和伊索跟在后面,牧闻发现闵盛别在后腰的枪不见了,而蔺言手里则握着一把左轮。
哦哟。
牧闻眯着眼笑起来。
“长官,您要走了吗?”牧闻举起一只手问。
蔺言还没说话,克里斯曼一个眼神飞了过来:“滚开。”
可惜,牧闻不会滚,他只会拖着腮继续问:“长官,您没有受伤吧,我听到枪声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受伤的是谁,牧闻这话摆明了就是刺激克里斯曼,如他所料,克里斯曼露出了阴鸷的眼神。
“克里,”蔺言安抚的叫了他一声,握住男人的手,“别理他,跟我走。”
手指包住手背,处在暴怒边缘的克里斯曼瞬间熄了火,他别开眼,从牧闻身旁绕了过去,竭力克制住杀人的欲望。
再挨克里斯曼一脚,牧闻可就不是简单的吐血了。
见克里斯曼这么听话,牧闻笑得弧度更大了,他对着蔺言和克里斯曼的背影挥挥手,转头就对明秋阳说:“看到狗了吗?”
明秋阳茫然的抬头。
牧闻用肩膀撞了明秋阳一下,“没想到克里斯曼也会摇尾巴。”
明秋阳依然不理解,克里斯曼又没有返祖,哪来的尾巴?
得不到明秋阳的反应,牧闻习以为常的耸了耸肩,整个A区,他自诩唯一的正常人。
此时的S区
从伊索嘴里听完了全部过程的江舒游摸了摸下巴感慨道:“三枪,亏克里斯曼躲得快,不然今晚就能开席。”
康拉德冷笑热讽道:“开什么席,啃沙子吗?”
尹玉成没说话,一只手支着脸,狐狸眼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视,最终轻声笑了起来。
“克里斯曼要是知道你们在背后蛐蛐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江舒游无所谓的耸肩,“有本事先让他从A区升进S区。”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S区每多一个人,对于整个监狱来说就多了一个麻烦。
“我说,你们能不能把终端还给我。”杰森从角落里伸出头问。
江舒游抛了下终端,笑眯眯的拒绝了,“长官,我们只是暂时借用一下而已。”
杰森欲哭无泪,褚沙好歹还知道付钱,这三个要么抠搜要么黑心要么不做人,从他们手里捞不到油水还风险高,简直是无本买卖。
“长官,别着急啊,”尹玉成挥了挥手说:“我们正看到有意思的地方呢。”
伊索的消息断断续续的发了过来。
【伊索:克里斯曼跟着蔺言去了医务室。】
【伊索:崔堂和褚沙也在医务室里!】
【伊索:我靠靠靠蔺言是不是和崔堂有仇来着?】
【伊索:杰森你说句话啊!】
杰森说不了话,江舒游可以替他说。
【四个木:崔堂和蔺言打起来了吗?】
【伊索:那倒没有。】
遗憾的摇摇头,江舒游和尹玉成对视一眼,双双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可惜。
【四个木:再探再报。】
医务室
听到蔺言说要陪克里斯曼去医务室,坐着看戏的崔堂缓缓躺了回去,双手压好被角,两眼一闭开始装睡。
褚沙幽幽的看着他,“装死?”
崔堂翻了个身,背对着褚沙,面对着墙壁,呼吸逐渐平稳。
在完全恢复之前,他没打算和蔺言直接发生冲突。
褚沙不理解崔堂的所作所为,他应该是敌视蔺言的,但他似乎至今都没有做什么不利于蔺言的事。
只在语言上自我暗示吗?
这算什么?精神胜利法?
正想着,医务室的门开了。
等候多时的机械人立刻滑了过去,机械臂锢住克里斯曼的双臂,全方面进行扫描。
“嘀,发现伤口。”
机械医生二话不说展开了治疗,克里斯曼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被按到了椅子上。
“嘶——”克里斯曼疼得泌出冷汗。
机械医生将嵌进肉里的子弹挑了出来,在一圈好似烧焦了的肉上倒上药水,最后抽出纱布包裹。
蔺言站在一庞,一边看一边忍不住蹙眉,他钻到了闵盛的身后小声问:“前辈,你会不会受罚啊?”
“不会。”
闵盛将蔺言的脑袋按了下去,“严安不会管这些小事。”
蔺言不知道桑德拉对于小事的定义是什么,克里斯曼死了算不算大事?
大概算的,毕竟被关的霍华德也是霍华德。
抬起眼,蔺言又问:“前辈,你为什么要对克里斯曼动手,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在容忍他吧?”
没错,闵盛一直在纵容克里斯曼。
他一共只阻拦过克里斯曼两次,第一次是例行检查,闵盛给了克里斯曼一电棍,第二次就是这次。
闵盛居然开枪了。
“一定要有理由吗?”男人垂眸,和蔺言四目相接。
“就不能是我容忍不了他了吗?”
蔺言呼出一口气,拽着闵盛的袖口松开了,垂着脑袋嘟囔道:“我还以为前辈是来帮我的呢。”
他一下一下轻轻的用额头撞击闵盛的肩膀,反复问:“真的不是为了我吗?前辈,让我高兴一下嘛。”
克里斯曼痛的眼睛都红了,他一言不发的盯着亲密无间的闵盛和蔺言,眼圈的血丝更重。
闵盛轻轻叹了口气,一只手抵住蔺言的额头,微凉的掌心和温暖的皮肉相贴,“嗯,是为了你。”
蔺言笑了声,“前辈,你怎么也不戴手套?”
为了防止开枪时影响手感。
想归想,闵盛没说出来。
身后突然传来褚沙的声音,“蓝眼睛,崔堂说他想你。”
躺在床上的崔堂眉心一跳,猝不及防听了一耳朵的蔺言也惊讶的回过头。
“我吗?”他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褚沙的恶意扑面而来,他缓缓“嗯”了一声,道:“崔堂很关心你,他一直在看着你。”
这是实话,但褚沙独特的表述方式让它走偏了。
崔堂明明是为了找到蔺言的弱点,被褚沙这么一说,倒像是什么变态偷窥狂一样。
褚沙还在说,他说刚才A区牢房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他闵盛动手时是奔着杀了克里斯曼去的。
他说蔺言分明看到闵盛举枪,既没有及时阻止也没有推开克里斯曼,他凉薄的放任克里斯曼受伤倒地。
他说蔺言远比闵盛危险的多。
蔺言:“……”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运动神经和反射神经真的不怎么样?
不要阴谋论啊!我只是个普通的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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