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将雪球掷到了周若安身上,周若安二话不说团了个更大的扔了回去,听到了“哎呦”声,才拍了拍手套上的雪粒子,接话:“后来他辞退了盛凯45岁以上的所有老员工,您多方争取也没能帮老员工讨回应得的利益,所以就和周家决裂了。”
“你扔他干嘛?”靳老爷子微微不悦。
“教他懂分寸。”周若安眼里带着常见的淡漠,“城中村里的孩子如果不知进退、不懂分寸,下回被人扔回去的可能就是石块了。”
听了这话,靳老爷子认真地打量了周若安一眼,才越过孩子的话题,续上了前话:“三年了,我没再接过周冉明一个电话,也没收过你们周家一份节礼,可我越不收他们越送,这是成心气我呢。”
“您将公司拱手相让,他们就算年年用热脸贴您冷屁股,也不敢不送。不送,便落实了狼心狗肺,知恩不报的名声了。”
靳老爷子哼了一声:“这几年我拒绝了很多人,也骂走了很多人,没想到今天让你得逞了。”
周若安笑着起身:“您帮了我,我也没什么可回报的,走,我带您玩去。”
靳老爷子一怔,暗戳戳地期待:“去哪玩啊?”
“去城中村给孩子们发礼物。”
老爷子立马起身:“那我多带点红包。”
“别。”周若安将一个铁梯子架在卡车的副驾上,“那个地方伥鬼多,您可别让人惦记上。”
他拍了拍梯子,“这车驾驶室高,我扶您上去。”
老爷子又一怔:“你让我爬它?你知道我的医疗团队多金贵我的身体吗?”
周若安拍了拍自己的铁梯子:“您现在不疯狂,还等什么时候疯狂?好歹也是一代枭雄,别怕,我扶着您。”
靳老爷子走了过去,将一只脚踏上了梯子,略一顿,回头问:“你叫什么来着?”
男人丝毫没有掩饰眼中勃勃的野心,他笑着回:
“周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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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安立了功,似乎也惹了祸。在周彬将一个小药片递到他面前时,周若安才知道,原来妒忌能让人变得如此阴狠。
他装作懵懂:“大哥,这是什么?”
“你现在是我们三房的功臣,大哥带你玩点好的。”
药片在掌中一掂,“助兴的,对身体没伤害。”阿团睡不醒 整 理
周若安刚想拒绝,周彬一扬手将药片送入了自己的口中。吞了药,他靠入沙发,叼着烟,只用眼白看人,“别像土包子一样,这东西圈子里的人都用,你二哥天天吃斋念佛,也从没落下一颗,现在朋友们都在,老四你可别给我丢人啊。”
分食药片就像分烟,包房中衣着光鲜的贵公子们,看似早就习以为常。
周彬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按在周若安怀里:“要进圈子,首先不能让大家觉得你格格不入。”
白色的药片再次递至面前,好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才捏起它慢慢送至唇旁,和水吞了,杯落,周若安笑着说:“谢谢大哥引路。”
第10章
白色的药片再次递至面前,好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才捏起它慢慢送至唇旁,和水吞了,杯落,周若安笑着说:“谢谢大哥引路。”
周若安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主儿,早就动了开荤的念头,他以前没付诸行动,是因为有蔺逸比着,蔺逸瞧不上夜场和城中村的姑娘,周若安觉得自己若是瞧上了,好像就比蔺逸低了一等似的。
如今,他与蔺逸分道扬镳,自然没了那些奇奇怪怪的顾虑,只是,不能栽到周彬做的局中。
药片压在舌下,他笑着与身边的女人加了微信,手机藏在暗影中,他转了两万过去。
然后拉女人入怀,交颈温存,贴着润白的耳根,周若安悄悄说:“两万,你帮我把药担了。”
女人细眉微扬,没表示同意与否,却在周若安吻上来时,咯咯笑着别开了脸。
周彬的目光一直在暗戳戳地窥视,如今凑过来打趣:“老四你太心急了,总得先说说话、喝喝酒,培养培养感情。”
舌下的药已在慢慢融化,周若安满口都是诡异的香甜,他有些急了,面上却不显,提起酒杯敬女人:“要不咱俩喝个交杯酒?”
女人笑盈盈地配合,胳膊相绕时周若安又转了三万过去。
这回女人收了,贴着周若安的耳边吹气:“四少,咱俩先亲还是先喝啊?”
周若安急于将药片渡过去,杯子一收:“先亲。”
他勾着女人的后颈,微一探身,双唇刚要贴上红艳的口脂,就被人扳着肩膀拦住了。
“交杯酒哪能落杯啊?”
说话的人竟是周哲。
他显然刚到,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意,脸上笑着,眼神却沉甸甸的。
酒杯被他重新送到周若安口旁边:“交杯酒要是不饮尽,可是要吃爱情的苦的。”
几乎是半强迫的,周若安被灌了一口酒,舌下的药片已被唾液含软,如今遇到了酒,迅速溶解,随着液体滑入了喉咙。
草,周若安心里一惊。
周哲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拨着佛珠搂着女人:“老四,听说你今天不但让靳爷爷收了节礼,还得了他的回礼。”
说话的间隙,周哲很自然的接过周彬递来的药片,用酒送服,“是什么?能不能拿出来看看,也让我们开开眼。”
周若安舌下的药如今只剩薄薄一片,现下又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残药吐不出,他只能将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又喝了口酒。
直到口中再无异物,他从口袋中翻出一物。
一颗挂了坠子的精品南红,三寸长一寸宽,随形而制,看起来古拙粗陋,别有一番意蕴。
周彬只瞄了一眼,浅浅哼了一声,周哲却将东西细细看过,盘串似的在掌中搓了搓,才恋恋不舍地还给了周若安。
“靳爷爷赏的都是好的,留着吧,别弄丢了。”
周哲说话时刮了一眼周若安身边的女人:“老四喜欢这一款?眼光倒是不错。”
女人是周彬塞过来的,这会儿,周若安才正正经经地将人瞧了一眼,漂亮也风情,脸却长得清纯,含眉落目时无端让周若安觉得有些眼熟。
可周若安如今无法分辨这份熟悉源自哪里,他的身体正悄然发生着变化,大脑皮层和身体中的细胞越来越兴奋,像酒后正酣,思维的活跃度直线上升,一直压抑的各种渴求被无限放大,某些类似欲望一样的东西突破了理智的防线,狰狞地破出胸膛。
金钱、权力,站在高处俯视那些曾经鄙夷自己的嘴脸,虚妄中,周若安已经攀上了权力的顶峰,周家父子被他踩在脚下,小丑一样的卑躬屈膝,丑陋不堪。
周若安想笑几声,忽然却被阴冷的声音一唤,他猛地一回头,看到了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张瑾的脸。
那张脸带着死气的灰白越压越近,异常扭曲。
周若安忙道:“我帮你实现了愿望,我把你恨的人都踩在了脚下!”
“不,你没有。”张瑾幽怨又狠厉,“你说让我碰一回女人,可我到死都没有如愿!”
女人。
张瑾那张恐怖的脸慢慢消失,周若安身体中的另一种欲望又在悄然疯长,他觉得自己像要马上吹爆的气球,越来越胀,越来越薄,急需一次酣畅淋漓的释放,才能保证生命的延续。
“四少,你理理人家呀。”
女人的声音恰时响起,像在遥远的虚空外一样失真,周若安蓦地扣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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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逸坐在吧台的最角落慢慢酌着一杯酒。
Vip室的领班带着新入职的员工熟悉环境,指尖敲着吧台的实木说:“咱们贵宾室那边有专门的调酒师,如果单子太多,调酒师忙不过来,也可以到这里让他们临时帮一下忙。”
一转头,他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蔺逸。
“正想找你呢老蔺,这几个新员工的入职培训定在了明天下午,你早点过来给他们讲讲你那边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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