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就一人精,待人接物自有一套,他向几个新员工隆重地介绍了蔺逸,悬悬乎乎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蔺逸一截。
“叫我蔺哥就行。”
蔺逸本就面带煞气,如今额角又有新添的伤疤,几个员工互相看了一眼,嘟囔着叫了声“蔺经理”。
领班交代完这些,便带着人离开,可没走几步又兴冲冲地返回来,一只手臂搭在吧台上靠近蔺逸:“给你讲乐子事儿,上次冤枉白板偷东西那几个王八蛋今儿又来了。”
蔺逸手稳,端起酒时,酒杯里未见一条水痕,他“嗯”了一声,没接话茬。
领班却兴致不减:“这有钱人家真是百无禁忌,那几个王八蛋的爹,也是咱们这儿的常客,每次来都有指定的女公关作陪,还曾经带出去过夜,你说怎么着,今天那些龟儿子也点了这个女公关。”
“他们是不是觉得这样更刺激?”领班啧啧了几声,“这有钱人的玩法真不是咱们普通人能懂的啊。”
斜眼一瞧,新员工们堵着通道站成一排,正等着下一步的指令,领班立马又切回了牛马的姿态,叹了口气,“得了,我还有的忙,不和你在这八卦了,走了。”
身子刚动,他的手臂就被人一把抓住,蔺逸放下酒杯问他:“之前他们也点过这个女公关吗?”
“之前?”领班摇摇头,“这几个龟儿子以前还真没点过。”
“今天周若安在吗?”
“谁?”
“看着最年轻、最怂的那个。”
领班恍悟:“你说坐在角落最帅的那个是吗?他在,不过今天可没怂,被他那两个王八蛋哥哥捧着坐在主位上搂着那个女公关呢。”
酒杯再次被端起,却漾出了水纹,压了一层又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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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地下停车场,周若安正将女人往车子里塞。
停车场最角落的一台车后,闪光灯闪了几下。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了看成相框中的照片,觉得不是很满意。可整个停车场只有这里是监控死角,男人被迫踮起脚尖,将相机架在车棚上,找到了更好的角度。
食指搭上快门,还没按下,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
浑身肌肉一紧,男人缓缓转头。
黑色的皮鞋,深色的衣摆,视线继续向上……
“唔!”男人的后颈骤然一痛,眼前一黑,一头栽到地上,晕了过去。
随着绵软身体一起跌落的还有相机,只差最后几厘米落地时,它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捞住,幸免于难。
相机被简单地翻看了一下,就让人扯着带子斜背在了肩上。
刚刚实施过暴力的那只手又去翻地上人的钱包,翻出钱装进口袋,一转手空钱包就被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做完这些,黑色的皮鞋调转方向朝周若安的车走去,站到车前,鞋尖一勾,踢了踢伸在车外小腿。
此时,周若安已经将女人压进了后排座椅,车门开着,露着双腿,西裤蹭到了小腿之上,露着皓白的脚腕。
站在车前的人将相机拉到身前,向上一托,调整角度,连续按下了多次快门。
闪光灯将幽暗的车内晃的通明,女人猛然惊叫,迅速挡上了自己的脸。
放下相机,站在车前的人点了颗烟,打火机的火苗刚熄,那人就咬着烟,一把扣住了周若安的脚踝,用力向外一拉!
下一刻就听到了闷哼与低骂声,以及女人尖利的叫喊声。
“闭嘴。”香烟指向女人,“现在关机,回家。”
女人怔了一下,望着黑色口罩下的那张脸打着磕巴:“你……你是……”
“闭紧嘴,懂了吗?”
女人点了点头:“懂了。”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那人微微躬身,将意识早已迷蒙的周若安一把拽了起来,揽着肩膀拥在身侧,一步步向停车场的卫生间走去。
边走他边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白板,将今天酒吧地库的监控视频删除。”进了卫生间,将周若安推入隔间,淡漠的目光刮过依旧沉在臆想中的那张脸,他慢慢说,“对,连同备份视频也一起删除。”
第11章
周若安双手交叠,被蔺逸攥着用力按在墙面上。
他几乎站不住,身子不断地往下坠,蔺逸从后边捞住他的腰,紧贴着纤薄的背部,将他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周若安惯会偷懒,人前假模假式的不提,人后是能靠绝不站着的主儿,如今受药力影响,做事全凭本心,他自然顺势依入了温暖的怀抱,脑袋向后一枕,在蔺逸的颈窝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
头顶的白炽灯很亮,晃得他眯起了眼睛,微微侧头避开了顶光,周若安口鼻间的呼吸喷在凸起的喉结上,这块软骨他有些眼熟,一掀眼睫,有些惊讶:“蔺逸?”
蔺逸低下头,沉视着怀里的人,轻飘飘地问道:“清醒了?”
周若安的双眼已经适应了光亮,他凝了蔺逸半晌儿,然后得意地笑起来:“蔺逸,我他妈比你先开荤了。”
当思维在药物的作用下摒弃了合理性后,他并不觉得被蔺逸禁锢的姿势有多奇怪。身体中的细胞似乎在无限的膨大、叠加,巨大的攀比心和胜负欲促使着周若安抽出了一只被按着的手,急迫地落在了价值不菲的腰带上。
“不信?”他开始解腰带,“我让你看看……”
可下一刻,急不可耐的人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小声嘟囔道:“我给了她五万,得要回来。”
“你吃了什么?”蔺逸钳着周若安下颌搬起了他的脸,“违禁品?”
问话无人回答,周若安似乎又陷入了某种臆想中,他咽了口唾沫,鼻翼微微翕动,再也藏不住体内那些横冲直撞的渴望。
腰带上的金属扣又被拉扯,因为毛躁,搭扣几次都未滑脱,周若安低低骂了声:“草!”
“别动。”蔺逸将那只手逃脱的手一扣,又送回了原位,“我来。”
宽大的手掌最先落到了胸口,隔着衣服按在了左肩的疤痕上,指腹将微微凸起的轮廓摩挲了一遍,才顺着丝滑的面料慢慢向下,摸到了衬衫的衣角。
向上一拉,送到周若安的唇边:“咬着。”
周若安一怔。
他依旧靠在蔺逸怀里,男人沉稳的心跳声从后而来击穿了他的骨骼,在他滚烫的血液中砸起了隆隆的巨响。
在这种声响中,周若安做出了他清醒时绝无可能做出的事情。
张开嘴,咬住了衣角。
蔺逸眸色微变,在那两片唇上看了一会儿,目光向下一滑,落在了周若安的腰上。
城中村的男人,每至盛夏上身都会打着赤膊,尤其傍晚,路边摊里坐着一水的白花花的肉色,边喝啤酒边搓着身上的黑泥。
周若安可能是城中村唯一一个夏天不打赤膊的男人,与素质高下无关,无非就是烦旁人那把咸猪手,以及调笑的那句:“皮肤又白又细,跟他妈女人似的。”
确实又白又细,却不似女人那般柔软纤丽,周若安的腰身带着劲韧的弧度,像一把软弓,搭上了弦,才知道蕴藏了多少力量。
目光到哪儿,指腹便在哪儿。力度与速度不急不躁,蔺逸像压在城边的暴风雨,徐徐而来,让人心惊胆战。
周若安却急。
躁动的情绪让他显得有些不安,脑海里阿团睡不醒无数个冲动的念头都因那双手而被迫减缓。
“快点儿。”因为咬着衣角,他的声音十分含混。
蔺逸遂了他的意,手指一挑,滑开了金属搭扣,拉锁顺滑,只需轻轻一拨,就看到了包裹着的蓄势待发。
下一刻,宽大的手掌扶了上去。
周若安的身体蓦地轻颤,呼吸变得异常凌乱,双腿一软,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蔺逸将周若安向前一推:“自己撑住。”
男人腾出的那只手按在了周若安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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