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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欲(32)

作者:蒋蟾 时间:2025-04-18 19:47:45 标签:破镜重圆 酸甜

  与他并肩而立的纪鸣宵贴心奉上一句:“Have a good night。”

  这回季与淮没接腔,而是转过脸看向右侧的人。

  “汤珈树,你怎么在这儿?”

  不等当事人组织好语言,发现自己被骗了的纪鸣宵便不计前嫌地主动帮他解围:“这位汤先生是跟我一起来的。”

  汤珈树:“……”

  在家待着跟孟蕾叶星宇一起吃火锅挺好的,他为什么要想不开大晚上地跑到这儿来?

  季与淮看了纪鸣宵一眼,视线很快又回到汤珈树脸上,唇角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弧,还不如不笑,看得人汗毛立起。

  “所以,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纪鸣宵大概是那种小时候在班上会很积极举手回答老师问题的三好学生,若非不合时宜,汤珈树真的很想问问他偶像是不是叫赫敏格兰杰,因为他又一次开口抢过话道:“刚认识,”说着还看了眼腕表,给出更精准的答案:“不到半小时。”

  电梯在这时抵达楼层,两名服务生扶着林祁往外走,却被他一把推开了,踉跄着回头去找季与淮。

  汤珈树没想到自己还有想感谢Stephen的一天,被这么一打岔,季与淮暂时没空兴师问罪,大步上前架起林祁的胳膊,利落地控制住对方乱动的手,径直把人往房间门口带。

  看着俩人贴那样近,林祁甚至把头歪在季与淮肩上,汤珈树心里又隐隐不舒服起来。

  季与淮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对还愣在原地的汤珈树命令道:“过来帮忙。”

  汤珈树像解了定身般提步跟上去,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身对电梯里的纪鸣宵言简意赅道:“谢了,有缘再见。”

  纪鸣宵挑了下眉,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位汤先生只在面对季与淮时表现得像个鹌鹑,联想之前他顶着寒风在酒店门口徘徊踟蹰,难道也是为了季与淮?

  今天之前,纪鸣宵只把季与淮当做慕名已久的对手,今天之后,他承认,自己对这位对手产生了一丝嫉妒。

  季与淮嘴上说得不近人情,其实也没真让汤珈树上手帮忙,那俩服务生已经先行离开,他一手撑着林祁半边身体,从对方西装口袋摸出房卡,刷开门,一路把人半拖半抱地带进卧室,放倒在床上。

  汤珈树跟进去,默默地看他弯下腰来给林祁脱掉皮鞋拉过被子盖上,形容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以及此情此景加上房间里格外安静的氛围,显得特别诡异。

  人一觉得尴尬就想找点话来说,于是汤珈树开口道:“我给他倒点水喝?”

  季与淮瞥一眼林祁陷进枕头里的半边脸,回他:“睡着了。”

  “那,走吗?”

  “再等等,我怕他一会儿会吐。”

  确实,林祁醉成那样,万一半夜吐起来,身边没人看着是很危险的。

  “好吧。”这样想着,汤珈树索性拖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既然季与淮没赶他走,那他就不走,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了,这一晚折腾的,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上,完全属于自作自受。

  一道阴影罩下,季与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把你手机给我。”

  汤珈树愣了愣,抓着机身的手反而收紧了,仰起头来警惕道:“干吗?”

  “打个电话。”季与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瞳眸里印着对方的脸:“你紧张什么?”

  “我……你自己没手机么?”

  汤珈树其实不太喜欢在季与淮面前单方面被压制的感觉,曾经亲密无间的发小变成了如今局面,哪怕事情的走向非他所愿,但伤害已经造成,他就是罪魁祸首,真相如此的赤裸裸,被负罪感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连想发泄怪罪一下命运无常都显得是在推卸责任。

  可这么多年来,他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又该向谁倾诉?

  季与淮没多跟他废话,直接伸出手,又是那副命令式口吻:“拿来。”

  汤珈树终究犟不过他,毕竟自己罪孽深重,在他面前自认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依言将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季与淮调出最近通话记录,看到最顶上熟悉的号码,又觑他一眼,汤珈树抿了抿嘴,偏过头去。

  电话拨通,郑时熠一上来就急吼吼地问:“怎么样?小汤,你看到Leo他们了吗?”

  季与淮语气平缓道:“我准备明天去拜访一下郑董,告诉他,他的大儿子其实一直都将父亲视作人生榜样,敬他爱他,却不肯诉诸于口。”

  “That's bullshit!”郑时熠难得对着他激动到爆粗:“Leo,你他妈是不是吃错药了?”

  季与淮冷冷道:“你现在知道被人多管闲事的心情了?”

  “……”郑时熠哑口无言,顿了顿才说:“好吧,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干涉你的感情问题了。”他信誓旦旦地说完,又道:“那什么,你没把小汤怎么样吧?”

  季与淮短促地冷笑了一声,将通话挂断。

  “你以后,”将手机扔回给汤珈树,季与淮面无表情道:“再敢乱听郑时熠的撺掇试试呢?”

  虽说汤珈树理亏在先,但这样的责骂听着实在刺耳,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季与淮讲话这么难听,一口气憋在心口,回道:“理论上讲,他是公司领导,我听他的话也没有错。”

  汤珈树的狡辩让季与淮脸色更冷了几分:“哦,技术部归郑时熠管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汤珈树面色发白,胸口起伏一个来回,抿紧了唇转过脸去。

  不想跟他吵,甚至不想再看他,这不是季与淮,以前的季与淮说话不会这么尖酸刻薄咄咄逼人,完全是一副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可这样的季与淮又是谁造成的呢?

  心底一个声音慢慢地说,是你啊,汤珈树,是你咎由自取,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事到如今却还在问为什么?

  大脑又开始嗡嗡作响,类似耳鸣一样的尖锐噪音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汤珈树晃了下脑袋,想把那些恼人的声音晃出去,但无济于事,这房间好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网,让他渐渐喘不上气来,浑身血液流得很慢,更像凝滞了,一点点凉下去。

  “我错了,对不起。”

  他机械地道着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变得难以启齿,对不起讲多了,就会显得格外廉价,悲哀的是如今的他在季与淮那里,除了这样廉价的忏悔,竟找不到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季与淮眼底情绪交织,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幕,当时的汤珈树因为和父母闹别扭决定离家出走,他在出城的大巴车上找到对方,两人大吵了一架,甚至还动了手。

  具体什么原因他忘了,大概率又是汤珈树考试分数不理想被沈玉英给骂了,这种情况很常见,两家人从季与淮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做邻居,沈玉英望子成龙的念头从没断过,甚至与日俱增,那时候还没有“鸡娃”这个词,但沈玉英显然就是典型的鸡娃父母,加上她自己还是高中数学老师,单在学校管教学生还没够,回到家就变本加厉地对汤珈树施压。

  不止一次,汤珈树半真半假地对季与淮说,如果我是你爸妈的儿子就好了,咱俩换换,你去当我爸妈的儿子,反正他们时常把你挂在嘴上,这样皆大欢喜。

  让汤珈树去做他爸妈的孩子,季与淮其实是很愿意的,只不过不是以交换的形式。

  然而造化弄人,十多年前不曾说出口的话,后来也就没机会再说。

  如果这时候汤珈树抬头看一眼季与淮,就会发现端倪,对方凝眸注视着他的幽深眼神里,满是压抑了经年之久的克制和隐忍。

  但他迟迟没有抬头,就在这时,身后的卧室里传来一下重物坠地的闷响。

  季与淮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往卧室走去。

  林祁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旁边地毯上是被他方才不小心从床头柜扫落的台灯,看见季与淮进来,他揉着太阳穴晕晕乎乎地说:“我感觉好吵……”

  季与淮来到床畔,捡起台灯放好,面无异色道:“需要醒酒汤吗?我叫客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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