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法……好吗?”伊洛里又喊了他一声。
狄法沉默了一会儿,停下手:“几天?”
伊洛里困窘了。我能说自己想回家十天吗?
他试探着说:“大概要……十天?”
“确认你没事不需要十天。”
“那……七天可以吗?七天已经是最少了,我不可能再减少了。”
狄法不回应,眸色变深。
伊洛里咬了咬口腔的软肉,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那么,作为补偿——今天晚上你可以让我疼,就这一次。”
话刚一说出口,伊洛里就后悔了,他看着狄法的金红竖瞳猩红得仿佛要烧起火焰,觉得自己低估了自己说出这句话对狄法的刺激。
狄法啃咬伊洛里的脖颈,牙齿反复碾磨脆弱的皮肤:“你会每天都按时给我打电话吗?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让你回家。”
“啊——打,我打!”伊洛里觉得脖子上的皮肤都要被狄法咬下来一块了,忍耐着痛说:“只要你不嫌我烦,我每天都会打给你。”
他的衣领敞开,露出一截锁骨,狄法的发珠垂到锁骨上,金属冷得他一颤。
狄法的拇指按在伊洛里的喉骨突起处,喑哑道:“我们不等晚上了。”
……
狄法说到做到,真的在接下来的性|爱里,让伊洛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虽然疼痛,但是爽到头皮发麻的感觉。甚至到了晚上,狄法还不知餍足地再在床上按住他重演了一次。
第198章
第二天清晨, 伊洛里被一阵细碎的穿衣声扰醒,他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狄法已经梳洗整洁, 正在换上衬衫,他又瞥向窗外, 天色还带着几分昏暗, 是早上五、六点钟的模样。
“狄法, 你要去哪儿呢?”
狄法俯下身,亲了亲迷迷糊糊的伊洛里的眼皮,说:“早, 我等下要去见未来学会的一些人,今天不能送你回家了。”
伊洛里眨了眨眼睛:“没、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家。未来学会的人……是哈维·阿克曼先生吗?”
“嗯,你还记得他吗?我以为你们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
伊洛里刚睡醒还有点迟钝,但也听得出狄法不喜欢自己表现出跟其他人熟络的样子。
他拉过狄法的袖子,从善如流地帮他扣上袖扣,像安抚一头吃醋的狮子,温温和和道:“我们不是太熟悉,只是那位哈维先生推演过魔法的消失, 所以才给我留下了一些印象。你见他是想要问魔法相关的事吗?”
狄法:“不是,只是就他在餐桌上讲过的自然演化理论来看, 他似乎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或许能在这个时候发挥一些作用——我需要有人帮我分析各种机械, 尤其是武器研究的进展和统筹资源的调配。”
伊洛里深知, 如今正处于非常时期,狄法亟需加速推进科技政策的制定。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广泛收集来自众多专业人士的意见与建议。
毕竟术业有专攻, 要足够了解科技的人,才能更好地指导科技发展。
狄法穿好衣服,摸了摸伊洛里的脸,说:“回到家后,每天下午六点,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我认真记着呢,如果没能做到,你随时来找我算账。”伊洛里好笑地应了下来。
他看着狄法离开房间,觉得房间似乎一下子变空许多,心也空落一块,再没了睡意。
伊洛里起身,进盥洗室洗了一个澡,头脑清醒不少,看着盥洗室内跟白桦庄园截然不同的布置,不由得叹气。
白桦庄园遭遇纵火,被焚毁的又何止是一幢历史悠久的宅邸?宅邸内的家庭合照,以及诸多承载着有关狄法家人回忆的旧物,也都一并化为灰烬。虽然狄法迄今没有对此事表露出丝毫难过,但伊洛里只是想想,都替他感到伤心。
伊洛里拿了一块毛巾,一边擦着湿头发,一边计划着回家后要去买一个照相机,多给狄法和安德烈、安东尼拍些照片,希望能多多少少弥补些遗憾。
“希望到时候狄法不会太排斥入镜,不然就很难哄他答应了。”伊洛里摸了摸后颈,不抱希望地自言自语道。
总而言之,狄法缺失的东西,伊洛里都恨不得给他补满,满得溢出来。
伊洛里洗漱好,吃过早餐,拒绝了别墅里的仆人要给他安排马车的提议,自己步行回家。
大街上乱糟糟的,几乎随处可见蜷缩在街边的耶罗难民,他们逃出来时身上带的钱都花光了,短时间内又得不到合法身份,找不到工作,只能流落街头。
一些红血人的慈善组织在沿街支起布棚,用一个大锅熬煮鹰嘴豆,桌上则堆满待分下去的面包,布棚前排起长长的队伍。
伊洛里经过布棚时,正巧目睹一个手里拿着装满鹰嘴豆糊的碗的人撞上一个路人,路人被洒了一身豆糊,怒骂道:“耶罗人,走路不长眼呀!”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看到您,我帮、帮你擦干净。”那个蓝血人连连低声下气地道歉,他头发半长,遮住了眼睛,不怎么能看清楚脸。
他一边喏喏地说话,一边上手去擦路人衣服上的污渍,但他笨手笨脚的,一滩豆糊没擦掉,反而被他抹得更大了。
路人气得直跳脚,伸手用力推开他:“别擦了别擦了,你要毁了我这一身新衣服了!光是道歉有什么用?妈的,穷光蛋一个,你能拿出几个子儿来赔我呢!”
“真晦气,算我倒霉,跟你这种乞丐说什么。”
“不不不,要擦的,都是我的错。”蓝血人充耳不闻,依旧试图抓住他的衣摆,一下子在他衣服上印了好几个黑手印。
路人瞧见那几个手印,彻底忍不住,狠狠扇了蓝血人一巴掌,大声骂道:“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听见我说什么了吗?滚远点,疯子!”
他甩开那个蓝血人帮倒忙的手,绕开人,快步走了,像是怕被缠上讹医药费。
蓬头垢面的蓝血人见路人跑了,没有追上去,只是一声不吭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碗,一瘸一拐走进旁边的小巷子,没多久就消失在拐角后。
直到人的身影彻底瞧不见了,伊洛里才收回视线,有些纳闷地摸摸鼻尖:“真奇怪,为什么刚才那个人这么眼熟呢?”
那头褐色的头发和身形都让他想起克里夫,但他亲眼看着那个恶棍被铠骨巨鱿拖入了水底,侥幸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克里夫能从海怪的攻击中活下来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所以这样的想法不过是短暂地在他的脑海里划过,他觉得应该只是自己看错了。
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个结果,伊洛里最后决定先不管了。有狄法在,即便克里夫真的活着回到了亚瓦尔,他也不可能对自己使什么坏。
伊洛里接着往家里走,不知道在小巷的深处,克里夫从口袋里拿出刚才从路人身上偷到的钱包,咧开笑容,心情愉悦地数了数里面的钱,吹了一声口哨:“嘿!没想到那穷酸家伙还挺有料,20枚银币加上5枚金币,好一场大丰收啊,妥妥够今天晚上入赌场的入门费了。”
他被扇到的脸还痛着,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看着那滩血唾沫,克里夫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巷子口缓缓探出头,注视着伊洛里已经走远的背影,长长松了一口气。幸好刚才那小矮子出现时,自己反应够快,遮住了脸,没让他认出来。
“我都跑到这儿了,居然还能跟他碰上面,真有够倒霉的。”克里夫说。虽然他确认过自己没上通缉令,但仍旧害怕伊洛里会在发现他没死后,向王城的警察局举报自己以前试图拐卖女孩。
克里夫下意识按住自己瘸了的右腿,仿佛铠骨巨鱿的触手还缠在上边,不禁表情扭曲起来。可是一想起那个阴冷的大贵族毫不犹豫地命令士兵把自己扔下海的场景,他再恨,也不敢去招惹伊洛里。
克里夫有看一眼手里的钱币:“算了,还是赌场重要,今晚一定要把这笔钱翻上三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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