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偷的方式完成圣诞老人的活计。
投进了,好耶!
任务完成,江芋可蹑手蹑脚准备离开,却听前方传来一身怒喝:“抓小偷!”
小偷?她左顾右看,最后看向自己的双手,我?
诶,怎么三个人都在盯着她看,她不能见光啊!
头皮一阵发麻,江芋可受不了这么多人类的视线,麻利地踮脚飞奔。
发出怒喝的正是秦徵,他透过橱窗观察这个奇怪的女人很久了。
手里抱着一叠传单,看上去是某家店铺的营业员,却反常地避开那些有可能接受传单的顾客,一直弓着腰低着头,沿着橱窗的边边行进。
最可疑的就是此人的行进路线,不近不远地缀在他们身后,他们一停,她也靠墙停下,他们一动,她立马跟上。
显而易见心怀叵测。
然而秦徵想过这个女人是冲着自己或苏助来的,没想过她只是想偷黎听遥的包。
那个破包有什么好偷的?
秦徵犀利地眯起眼睛,瞄准她的手已经在黎听遥包里完成了一进一出,当即大喝出声。
看着女人狂奔不止的背影,他略一弯唇,发出无情冷笑。
在他的地盘里,敢犯罪就做好逃不走的准备。
秦徵拨通一个号码:“封锁全部出口,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偷,偷了我太太的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安抚受惊的黎听遥,后者神情恍惚,看向小偷跑走的身影表情不停变换,显然是害怕极了。
听到秦徵这句话,黎听遥眼神更加惊恐,下意识朝他摇头:“不不不不,别别……”
秦徵很享受别人对他的依赖,连日来在黎听遥这里受到的气都烟消云散。
他表情舒缓地告诉黎听遥不会有事:“这胆大包天的小偷一脚踩了我的脸面,我只是抓她去见警察而已。”
黎听遥急忙指着那道蓝色身影:“朋、朋友!我的!”
他真的快急死了,那不是什么小偷,是他的好朋友,不能去见警察。
而且,江芋可也不可能偷东西……不是,她刚刚小偷一样靠过来到底是干嘛呀?
黎听遥往双肩包里一摸,果然摸出了江芋可放进包里的东西,献宝一样举到秦徵眼前。
“不是、偷,是、送!”
没偷东西呀,她只是偷偷送了个……吧唧?无缘无故怎么就送来一个吧唧?
黎听遥奇怪,最近他追的番好像没出新的谷。
秦徵一时无言,好小众的送礼方式。
他语气硬生生冷了几分,又对着电话改口:“误会一场,取消封锁。”
挂断电话,秦徵禁不住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由上至下扫了黎听遥全身。
他已经不想说黎听遥身上那些毛病了,没想到交个朋友居然也这么上不了台面。
B市里是不是有阴暗生物定期聚集的神秘组织之类的,否则他完全无法想象这样两个隐隐藏藏的人是怎么变成朋友的。
送个东西都像只蟑螂,有勇气面对面聊天吗?
“收回去吧,我没兴趣看别人送你的东西……”秦徵的眼神不经意掠过这个奇怪的徽章,当即被硬控一秒,声音和眼神同时停顿,而后猛然看向黎听遥,“这是什么!”
黎听遥两眼无辜:“吧、吧唧。”镭射的,爆闪!
靠,这时候还在卖萌!
秦徵嘴唇几乎颤抖,定睛看着徽章上的图案,目光几乎在徽章上灼出一个洞来。
他不过是轻轻扫一眼,扫一眼,结果被他看到什么?
他老婆和助的合照都被人印成徽章了!
这算什么?恋爱纪念章?黎听遥还嚣张地举在他眼皮子底下逼他看!
他们才认识几天?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秦徵的眼神在黎听遥和苏助之间不断游移,两人脸上如出一辙的懵逼表情好似对着他齐声嘲讽。
生活上和工作上最亲近的人,在同一天背叛了他。
他在这一天,失去了最得力的部下,也失去了最爱的……不对,失去了做饭最好吃的漂亮老婆。
命运对他何其残忍。
秦徵怒火攻心,颤抖着声音:“你们真的不打算和我解释吗?”
都这样了,还要他假装一无所知,三个人闭目塞听地过日子?
“解、解释……什么?”黎听遥收回手看了一眼,发出一声短促尖叫。
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他和苏助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是江芋可?江芋可的吧唧制作机……她楓在搞什么?
黎听遥一头雾水地看向对面谷店,正对上江芋可趴在栏杆上看戏,对视间朝他发射一个wink。
黎听遥:……?
江芋可双手比心:百年好合。
黎听遥绝望地收回视线,很没有底气地看向秦徵:“能、能解释。”
而苏助也好奇地探头看了看吧唧,脸上竟然露出可疑红晕。
苏助:吧唧?原来照片还可以印吧唧,他都没有给自己的照片做过吧唧呢,好想拿回家收藏。
秦徵强迫自己压下情绪,扭过头不肯看黎听遥的脸。
“好,解释。”
黎听遥面色复杂,强行给出解释:“朋、朋友的恶、恶作剧。”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江芋可印这个吧唧的其他由。
然而这种解释和摆烂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
秦徵自嘲地冷笑两声,目光晦涩:“难怪你那么有底气地要离婚。原来是已经找好了下家,下家还是从我身边挖的人。”
黎听遥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他感觉自己成了后宫里被奸妃冤枉私通的贤妃,面对强有力的指控百口莫辩。
“不、不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解释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刚刚用掉了,”秦徵冷酷得如同金殿里的帝王,“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
“可、可是我,”黎听遥声音艰涩地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我不、不是很有底、底气地要、离婚,我心里是,空、空的。”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用怯怯的目光看向秦徵,每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都希望得到秦徵的信任。
秦徵始终没看他一眼:“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想离婚?”
“不、不一样,”黎听遥急切地开口,“是一时,情、情绪上头。”
当他发现自己会因为嗅到秦徵的气味而安心时,就已经明白了。
他想要离婚的心情不是像他表达得那样坚定。
或许离婚后的独自生活也会很好,可是,至少现在,他期盼在和秦徵的婚姻里做更多的尝试。
秦徵眉心微微一抖,那股骇人的气势骤然散去:“是吗?情绪上头。”不是真心要离婚?
黎听遥真挚地和他对视:“嗯!”
秦徵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嗓音有些懒懒的:“以后注意控制好情绪,开口之前先过脑。你无意之间的一句话,有时候会造成什么后果,你自己心里是没数的。”
他找回了教育老婆的感觉,讲起道一套又一套。
不过他目光扫过站在一边假装雕像的苏助,心里还是不痛快,敲了敲黎听遥合上的那只手。
“这个,你就没别的话解释?”秦徵不悦地盯着黎听遥的手。
手合上也能隐约看到上头的图案,怎么做个徽章还做这么老大一个?真丑。
哑巴半天的苏助这时候总算解了哑穴:“秦总,是误会。”
他谨慎道:“您细看,照片里,我和黎先生都是今天的穿着,而且黎先生脸上没有眼镜,背景露出得不多,但也能看到眼镜品牌的logo,说明这是不久前拍摄的照片,无法证明我和黎先生有超出道德界限的接触。并且据我所知,对面的周边店就可以现场制作这样的徽章。综上,这个徽章应该是黎先生的朋友现拍现做的。就像黎先生说过的那样,这是一个恶作剧。”
秦徵松了一口气,眉眼间的紧绷感彻底退散,扫了苏助一眼,似乎觉得他的解释很多余:“我本来就相信黎听遥做不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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