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乾六年,暴君当道。
顾衡之绑定玩具系统,穿成了被暴君大卸八块的清冷太傅。
系统要求顾衡之搭建玩具帝国,换取生命值。
顾衡之如履薄冰,用尽浑身解数,但还是被那群宁折不弯,扎暴君小人的书生们拉下了水。
“昏君你不得好死!”
“顾太傅乃东乾忠臣,高风亮节!昏君,你会后悔的!”
顾*被迫卷入*衡之:泻药,你们是嫌我死得不够惨烈吧。
凌霄殿上,书生们的辱骂成功让暴君做出了要先亲手将顾衡之凌迟示众,再大卸八块的决定。
“狗奴才。”暴君凉得接近冰块的手,掐住了顾衡之的下颌,连老师都不叫了。
横竖都是死,既然暴君不仁,顾衡之也不想伪装成好老师了,决定跟暴君同归于尽,当着众人的面,他突然暴起,一口咬住暴君白皙得接近病态的脖子。
顾衡之本以为自己会被暴君一剑斩杀,却不想暴君愣住了,像是被戳到敏感点一样,眼尾发红。
半晌后,暴君带着顾衡之去了寝宫。
荒唐三夜,靠着小玩具系统,顾衡之好不容易让暴君精疲力竭。
看着枕边人安然的睡颜,顾衡之这才知道,暴君之所以这样暴躁,原来是因为睡不好觉!
累了,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了,自然也就不想大开杀戒了。
*
自从顾太傅与暴君同住以来,暴君大赦天下的次数日益增多,世人皆道顾太傅舍身取义,却不知那端坐高台的暴君,才是下面的那个。
跟暴君在一起的三年,顾衡之吃好喝好睡好,那小日子过得可是滋润。
可是,顾衡之还是逃走了,穿到了邻国的闲散王爷身上。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暴君不仅没有被书中男主杀死,反而一统天下。
城门破,满脸杀气的暴君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来到顾衡之所在的国家。
顾衡之被捆了起来,他害怕极了。
“太傅。”暴君环住顾衡之的脖子,眼中尽是疯狂,明明是一国之君,天下共主,却像是大型犬一样,轻轻蹭着顾衡之的颈窝,“朕一统天下了,您就动一动吧.....”
顾衡之:瞳孔地震.jpg
#当年他只是随口一说,谁想到这厮居然当真了?
ps,攻死遁是为了救受,非火葬场题材,受生子但非双星,受肩膀上有花,咬一口怀崽,被喜欢的人咬脖子会有fq期,sc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甜文 穿书 轻松 美强惨
主角视角顾衡之互动萧子政
一句话简介:花式卖玩具,攻略暴君,名扬天下
立意:热爱生活,遇到困难也不放弃,与爱携行
第1章 暴君
东乾新历六年,霜降刚过,还未到立冬。东乾京城的天色就已经黑得格外早,比往年都要夸张些。街上大雪纷飞,连着七日未绝。下雪的前三天,专职观测天象异端的天占台就上报“瑞雪兆丰年”,京中喜庆一片。
然而,等到后四天的时候,京城里的流言便与风寒顽疾一起悄然而至,将京城搅和了个天翻地覆----
人人都说,这是天谴东乾,阴阳不调,暴君无德,更待新王......
这流言谴责的,便是新帝萧子政朝前暴戾恣睢,朝后遣散后宫的恶劣行径。
按照东乾的传统,凤舞龙吟,繁衍生息,乃为一国延续之本。已经仙逝的成帝虽说不立后,但好歹留下了龙子,如今的萧子政却比萧成帝更加过分,登基三年,连个侍妾都未曾留下,更别提立后和皇嗣的事了。
朝中大臣已经不止一次提过广开后宫之事,但一提起选秀,萧子政就大发雷霆,抬手点兵点将,从一众建议他广开后宫的大臣中任选一个倒霉蛋开刀,试验他新研究出来的刑罚。
说起来,萧子政酷爱研究刑罚,他“人生得意”之作,便是一种名叫“滚水蛟肉”的刑罚。
萧子政登基之初根基未稳,他的表皇叔挟持了顾太傅谋反不成,反被萧子政亲自在南宫门下马碑处生擒。
炎炎夏日,萧子政便令人阉了那表皇叔,随后将这位表皇叔捆在下马碑旁的一根粗柱上,不断地往他身上浇滚水,虽说顾太傅求情,最终留了表皇叔一命,但他也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皮肉尽毁,黏成一片,根本看不出个人样,终年囚于北地,与牛马同食,还不如死了痛快......
面对自己的皇叔都如此狠心,还研究出这样的酷刑,与旧朝暴君,简直没有什么区别!
并且,萧子政可能还是“青春没有售价,吾臣入口即化”的最早来源,传闻在萧子政还是皇子的时候并不受宠,冬日难挨,缺肉少食,他竟把随从的肉剜下来吃。
而且据说,萧子政的皇位也来得蹊跷......
*
眼看流言愈演愈烈,即使漫天风雪,为了俸禄,哦不,为了芸芸众生,宫里的朝会照旧进行。
今日,众臣打算说的,便是有关于选秀的事情。
虽然已经失败过一次,但这次的众臣们是有备而来。
既然他们好说歹说陛下不听,那便让顾太傅来试试。
风霜之间,茫茫雪地上扎着一堆身着深青色官袄,手持玉笏的官员,他们就在下马碑前站着,也不进早早点好暖炉的议朝殿,任凭袍子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
时辰还未到,谁也不想早点进去。
众多官员之间,为首的是一名老者,他被其他官员众星拱月一般搀扶着,雪发银丝,垂眉低眼,乍一看面相很是慈祥。
这位是陈阁老,吏部尚书,乃是顾太傅,顾衡之的恩师。
“阁老,听说顾太傅旧疾复发,这几日卧病在床高热不断,一醒来就告假一旬,今个儿真的能赶过来?”说话的是陈阁老的孙子,他搀扶着陈阁老,满面愁容----
一想到要面对那暴君,他就觉得自己仿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真是奇了个怪了,萧子政也是个男人,春宵苦短,无人纾解,怎么就不愿意纳妃立后呢?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多正常的事情啊!
陈阁老未答,半晌,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旧疾复发才好啊......旧疾复发,天上的那位才会于心不忍不是?一于心不忍,这大雪,也就可以停了。”
“阁老,人心易变,就怕您把顾衡之想得太好了,前日瑞雪宴,我命人下了三道拜帖,他都不肯过来。这旧疾,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个时候发,倒也巧!”礼部尚书阴阳怪气道,“平日里,他端得那‘冰清玉洁’的样子,除了阁老您,我等这一众闲杂人等,他怕是瞧不起呢!”
礼部尚书说罢,周围的其他官员虽不吭声,但却连连点头,一看就是和顾太傅积怨已久。
礼部尚书还想继续发难,寒风突然送来了一阵咳嗽声。
五院六部七十二文臣齐齐转身。
风雪中,摇晃着的抬轿上,模糊的人影随着距离的缩短而逐渐清晰。
来人身着浅青色的圆领广袖长衫,肩上披着件月牙白绒面披风,面容好似冰玉,浑身气质高洁不染,又像傲雪寒梅,左眼尾处却有一颗小痣,平添了几分尘世妩媚,少了些不可接近。
象征官位的浅紫发带连着几缕发丝,一齐被寒风从紫玉缠枝银冠中吹落,散在青年肩头,他歪斜着靠在抬轿上,倒跟远处的梅树相映成趣,应了一句“疏影横斜临傲雪”。
随着抬轿的摇晃,轿子上的人连连咳嗽,眼角和脸颊上都带了几分病态的红润。
刚刚还觉得顾衡之装病的礼部尚书,只感觉抱怨的声音被生生掐断----
眼前这人哪里像是仅仅沾染风寒,分明跟要死了一般。
礼部尚书心里忽然生起几分愧疚,半夜从热炕头上醒来恐怕都想要多扇自己几巴掌。
当然,他还是对顾衡之没什么好感。
“快把手炉给衡之拿过去。”陈阁老一见顾衡之就笑了起来,连忙命人把手炉递到了顾衡之手里。
“你们啷个都不关心关心我也?”同顾衡之一道来的,是工部侍郎,他是巴蜀人士,官话不怎么好,顾衡之的容貌过于出众,都没人注意到他也一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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