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洗完!”顾行驰在他老婆肩上奋力挣扎,水珠甩了白玉京一脸,像只不让人省心的落水小狗。
“已经很干净了。”白玉京强硬把人往床上一按,浴巾裹住搓了搓,“很香了,宝宝。”
顾行驰甩着脑袋嗅了嗅,还是不放心:“不然我再洗遍头吧,总感觉——哎!”
话没说完,顾行驰就让白玉京按着肩推倒在床上,白玉京俯下身,不由分说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顺着莹白一点点往上吻去,将喋喋不休兀自嫌弃的嘴唇封住。
顾行驰整个人被困进白玉京怀里,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两人身上的味道,散发着好闻的气息,像潮水一般将人吞没。
他呼吸渐渐不稳,双手抓住白玉京的肩膀才能勉强撑住发软的身体。后背被对方掌心牢牢按住,无法挣脱无法拒绝,直到顾行驰肺部的氧气即将被榨取干净,白玉京才恋恋不舍地稍微撤开,把剧烈喘息的人搂进怀里。
“是我说错了。”白玉京蹭了蹭顾行驰的脸,声音很低,似乎是在兀自懊恼,“没有味道的。”
顾行驰愣了下,旋即失笑,搭着白玉京的肩膀:“干嘛,我老婆说句实话都不行吗?我又不是恶霸。”
他把人拉近,额头挨着白玉京下颌使劲蹭了好几下:“我那不是心里膈应吗,闻闻,还臭不臭?”
白玉京埋在顾行驰发间,呼吸落在他的额角:“很香了宝宝。”他说着想起了前几天偶然刷到的土味视频,有点笨拙地现学现卖,“宝宝你是一块香香小蛋糕。”
顾行驰闻言噗嗤一声乐了,搂着人亲了好几下,稀罕地不行:“可爱死了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
白玉京见他不提再去洗澡的事也放了心,任由对方捧着脸亲来亲去,甚至还暗戳戳凑得更近了一点,方便顾行驰全方位无死角亲到位。
“对了老婆。”嘬了好一会,顾行驰忽然想起正事,“你说那东西是人皮?那是我小时候看到的那张吗?”说完他又忍不住心底吐槽,用张形容也是够离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豆腐皮。
白玉京点了下头:“也是地下三层撞击手机的东西,我随手把它拎上来了。”
他搂着人躺好,慢慢解释:“我不太确定这东西是不是我以前见过的那种,西北边境有一种俑像,叫尸皮俑像,一般是萨满巫师用来召唤四臂大黑天神的道具。”不过道具是死物,不会动。但图书楼下面那个显然活动自如。
“这张尸皮不是标准的尸皮,显然经过加工了。应该和蜘蛛尸是同一原理,身体里是虫子,可能是极大的叩头虫,所以才总是在点头。”
《异苑》中有记载:有小虫,形色如大豆,咒令叩头,又使吐血,皆从所教。故俗呼为叩头也。
叩头虫也不是什么骇人的东西,顶多算害虫,会吃农作物,不过一般只有指节大小。顾行驰之前去福建时见过巴掌大小的叩头虫,看起来就已经十分渗人了,不知道尸皮身体里的这个能有多大。
“而且我怀疑,这张尸皮可能不是真的人皮,而是别的皮子伪造的。”白玉京蹙起眉,“人皮没有这么强的弹性和延展性,这东西可能是牛皮做的,用来吓人的。”
顾行驰听到这啧了声:“你说又是虫人又是观音尸体又是尸皮,这小楼下面吓唬人的东西也太多了吧?是为了防止什么人下来偷东西吗?”
但是这底下有点价值的貌似只有他小叔的笔记,而且不懂灯语的人还看不懂,难不成是为了防边晟?那当初直接不告诉他灯语含义不就得了,还用得着布置这么多。
白玉京闻言稍微一顿,起身拿过手机:“地下三层有些东西,我想你应该看一看。”
他打开相册把手机递过来,入目是苍白的石碑,石碑上有简笔画般的图案。
顾行驰一怔,眉间瞬间压紧,和他的梦境对上了。
他慢慢划着照片一张张看过去,石碑图画内容丰富,大部分是人物,他们似乎是在跳舞,气氛十分狂热。但是顾行驰能看到,这些小人背后和上方的空气里,似乎还多出了一些人影。没有办法具体形容形状,因为这些多出的东西就像人们的影子,它们混在极乐狂欢的人群中,只有模糊的轮廓。
顾行驰心说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感觉和他梦里看到的不一样。
照片滑动着,很快到了最后一张,点开的瞬间,顾行驰微微一怔,因为他记得很清楚,梦里最后一块石碑上画的,是一棵十分高大的树。
但眼前白玉京拍到的照片里,石壁上画的是两个小人。
他们蹲在一片土地前,似乎是在找东西。
“你看他的手上。”白玉京放大照片,点了点其中一个小人的手,声音轻轻地:
“他的手上,像不像拿了一串珠串?”
第74章
虽然白玉京这么说, 但因为是简笔画,不会特别写实,所以小人手上的东西也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串珠, 只不过看起来是个类似手串的圆环。不过加上先入为主的观念,确实感觉到了几分跟红珊瑚手串的相似。
顾行驰后背有点发凉, 往白玉京怀里蹭了下,干笑一声:“什么意思,总不能这是块预言碑吧?”这还是中国吗, 都快给他干玛雅文明去了。
他想了想:“是不是有人跟在我们之后悄悄潜下去画的?我记得以前看到的不是两个小人……虽然不知道那是做梦还是真的确有其事,十几年前我看到的应该是一棵树。”
说到这顾行驰一下想起来那个人影, 心说真是洗澡洗太久脑袋进水, 都忘了那个逃跑人影的事了,忙问:“抓住了吗?有看到是谁吗?”
白玉京摇摇头又点头:“没抓到,但是看到了脸,是边一杰。”
顾行驰闻言一顿, 有点不敢置信地瞧了眼小白,小心翼翼问:“你没抓住?”
边一杰有这么牛?居然连他老婆都抓不住, 这小子几年不见是去练跑酷了吗?
白玉京倒是很坦诚:“没抓住,他有问题。”
顾行驰哦了声, 知道他并不是在找补,老婆说有问题肯定就是有问题, 于是翻了个身双手撑着下巴看白玉京:“怎么说?”
白玉京就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图书楼墙上有三扇窗户?其中一扇非常窄小,只有手臂宽, 像是通风口,应该也是图书楼的机关之一。边一杰就是从那里钻出去的。”
顾行驰眼皮一抽,原来这小子不是练跑酷而是练缩骨, 有这本事杂技团再就业啊,来他家作什么妖。
白玉京却摇了下头:“不是缩骨。”
他想了想,眉头微微蹙起来:“边一杰很奇怪,他好像不是人。”
顾行驰噎了一下:“啊?”
“我追他出去的时候,虫人出来拦了他一下,但随即就像受到了惊吓,立刻躲回了下一层。”白玉京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目光有些发冷,“按理说虫人是不会有惊吓这种情绪的,但能看出来,虫人确实很怕边一杰,或者说,害怕他身上的某样东西。”
顾行驰不明白:“虫人有克星吗?”
白玉京摇摇头:“完成式的虫人基本不会惧怕任何东西,因为他们既没有情绪也不会死,甚至连痛觉都因为长年累月的毒素积累而完全麻木消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思维,就不会有怕这个概念。除非……”
“除非是他们身体里虫子的反应,就像动物能提前感知到地震,虫人身体里的虫子很敏感,说不准是虫子感觉到了什么,控制身体跑掉。”
顾行驰闻言有点纳闷,动物能提前感知地震大多是因为气压、磁场之类的原因,但这些因素边一杰都不具备,他再怎么奇怪目前也是活人一个,难不成是他身体里的东西在作祟?
思及至此,顾行驰又想起边晟的话,边一杰的身体里,似乎藏着另一个东西。
或许是这个东西对虫人有一些压制作用?
那得是什么玩意啊?顾行驰心说可别跟何十五似的,动不动就请神上身,他又不是做驱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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