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悦我?”林誉衡苍白着脸色反问,不待楚截霜回答,他自顾自说,“……你已经看出来,本座所求何物,又为何如此。”
楚截霜怕他再说下去耽搁时间,师尊真要爆体而亡,此刻再不废话,跪倒在地,将林誉衡下袍掀起,自用唇舌服侍。林誉衡身体僵硬一瞬,手附在楚截霜长发披散的后颈。楚截霜并未弄太久,已运起功法,自己起身抹了下潮湿双唇,便解开衣物,坐在石床边,手指勾着林誉衡腰带,急切道:“师尊!”
林誉衡站了一会儿,将他按下,自是结合。二人虽是身体相亲,心灵却似乎所隔甚远,这一番都是沉默,直至林誉衡开口:“本座叫你逆徒,其实并不是你的过错,是本座所求太过。本座知晓你尊师之念,却也不需要你同情本座,或是婉言欺骗。此事之后,本座会继续闭关,你有你的道途未来,再不用记得还有我这个……错了又错的师尊。”
楚截霜道:“师尊,弟子何以用此事欺瞒?弟子虽先前不知情为何物,但师尊对弟子有情,弟子也对师尊有念,虽弟子道途道心所致,难以谈论什么一世一人,但情是不假的。”
“你自然对本座有情,”林誉衡语气冷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所说言语,本座悉数记得。你幼小失怙,对本座有待父之情,本座已该满足。师徒之事,已是不伦,是我害你,不过是我自己误入歧途,执迷不悟。何须你再因什么师恩父情自来从我,实则你天赋卓绝,本座待你之事,既是沧海一粟,又只出于孽情,你不必如此逼迫自己。”
楚截霜闻言,有些无奈,也有些恼火,这倒是少有。他突然用上修为,仗着自己修为高过自己师尊,反将人压下,二人身体分开片刻,林誉衡一愣,却见楚截霜面色严肃,垂容看他,一字一句道:“若是师恩父情,弟子会如此么?”
林誉衡突然觉出一丝威压,欲说什么,楚截霜已是强制住他,不由分说,居高临下地重新与他结在一起。
林誉衡咬牙道:“已是如此时候,你还来欺骗本座?你、速将养灵珠修为取去,便快些离开,不要再……便任由本座生死,都与你无干!”
楚截霜缓慢起落,却见师尊面色红润些,知道功法已开始运转,师尊一时无忧,顿时松了一口气,俯下身搂住林誉衡,任自己浑身发软地缠着对方,似条蛇一般。林誉衡浑身僵硬,却受不住这样的软缠,几乎端不住冰冷神色,楚截霜吻到他耳侧,低声道:“若是师恩父情,弟子能做到如此么?”
“你……”林誉衡干脆闭上眼,不去看他。楚截霜失笑,忽然心念一动,手指刮过他脖颈,笑道:“师尊,你二十五年前,说你问心有愧又何妨,既如此,为何出关后不敢看我,现在又双目紧闭?若你睁眼看看弟子,自然知晓弟子是否有情。”
林誉衡只不言不语,好似冰雕一般。楚截霜撑在他上方,低声说:“师尊若不信我,为何连耳根都红了?”
林誉衡终于按耐不住,睁眼怒道:“逆徒!你放肆!”
楚截霜微微一笑,撩开自己胸前一绺长发,又是自行动作。林誉衡想闭眼,既不知他为何性格放开这么多,恐他再出惊人之语,又不想看他似喜似痛,仿佛锥心之剑般美得迫人的清俊面若,一时只得望向别处,不愿去信、不敢去信。
不知多久,林誉衡只觉自己即将出精,却见楚截霜俯下脸,要吻他,立即推开,低声道:“此事只是为助你取用养灵珠中修为。”
楚截霜却叹息:“师尊,弟子所言不虚,弟子的确也心悦你,您为何仍是自弃?”
他说完这话,突然强抬起林誉衡下颌,不由分说亲吻上去,吐出一口真气。林誉衡脑中已无法再想,楚截霜吻过他,轻声说:“三十五年前,弟子第一次与师尊僭越,那时弟子要如此,并非为了与师尊传与修为,只是因为弟子想要亲吻师尊。”
楚截霜说:“师尊,二十五年前,您所言不假。弟子或许早已问心有愧。”
林誉衡心中一片空白,最后,他却想:纵使此刻是这逆徒在骗他,也无所谓了罢。
他如何能不受这骗?
他如何能叫自己,不信这样的……连他幻觉中也不曾想过的爱语?
第74章
楚截霜从林誉衡身上起来,对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楚截霜先坐下打坐,这一次炼化修为足足用了三天,这三天中林誉衡也在打坐。
二人又是这样在师尊洞府朝夕相对,似乎回到从前。
楚截霜再睁眼时,吐出一口浊气——他已经渡劫中期,待剩下的修为炼化完毕,应该就能晋升渡劫后期。他回头望师尊,只见林誉衡也正睁着眼看他,神色淡淡。
“师尊感觉如何?”楚截霜问。
“心境畅通,”林誉衡说,“之后再闭关一段时间,应能晋升渡劫。”
“那您需要弟子为闭关护法么?”楚截霜又问。
林誉衡却说不急:“如今仙尊刚刚辞世,魔修那边情况不明,正是多事之秋。本座不急在一时。”
“虽说如此,师尊还是顾及自身,”楚截霜认真说。
“你何时如此啰嗦了。”林誉衡冷冷道,“方刚你……又是什么姿态?从何处学来这些胡言乱语。”
楚截霜这时才觉得有些过分,立即道:“弟子……”
他并未说完,因为林誉衡忽然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嘴唇,随后便快速收回了手,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
“你去吧,”他的师尊淡淡说,“明日再来,商讨掌门继位等杂事。”
第75章
楚截霜御剑离开师尊洞府,随后立即下令封山,三日后在开宗宣布大事,将宗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全部赶走。
他原本已经是宗门中修为第二之人,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肯。直到楚截霜拿出他从仙尊那里拿到的掌门令牌,众人才面色大变,依从指令去办
楚截霜叹了一口气,只见天边一人飞向他,却是赵永望。赵永望并不多停留,只将一物抛给他,口中道:“接着!”
楚截霜伸手轻轻接来,那却是那把灵剑。此刻那剑荧荧生辉,光芒照人,楚截霜手指从上面一抚而过,抚至剑柄,便托住那枚赤红剑穗。赵永望此时说:“有何可看的,我可没有胡乱折腾你挚友送你的礼物。”
楚截霜手腕一转,将长剑佩在腰间:“表哥,多谢。”
赵永望不发一言,自御风而去。
楚截霜握剑,自去吴子昊洞府。他三日前要徒弟在此等候他,如今也该看看徒弟情况如何,只是他并未想到,自己刚一进门,便听闻吴子昊自言自语,却是在喃喃“师尊、师尊……”那声音颇为动情,楚截霜早不是上辈子不通此事之人,哪还能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些什么?一时呆了一息,不知自己的教育方式错在何处,随后面沉如水,在门外道:“你何时起了这样的心思?”
吴子昊“啊”一声,十分惊慌,此后室内便是寂静无声。
楚截霜等了半天,他也没回答,便自己推门而入:“怎么,如今师尊问话,你也不答?”
他走进来时,吴子昊正跪在地上,一副痛心疾首,虚心认错的样子,低声道:“师尊……”
楚截霜问:“好了,不用可怜兮兮的。你到底何时有了这样的念头?”
“弟子也不知道…”吴子昊低首黯然道,“弟子只是、只是……”
他说着说着,就像要流泪似的,楚截霜见他这样就一阵头痛,无奈至极:“你又哭什么?”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不该以师徒身份对师尊有此妄念!”吴子昊说着说着,就真的委屈至极地哭起来。他是真的委屈,他刚入门什么都不懂,真以为楚截霜或许喜欢他,毕竟楚截霜不仅对他很好很好,还为他剑挑全修真界。虽然他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但他自己还没有想清楚时,就已经又被师兄刺激,搞到最后,自己先莫名其妙情根深重,日夜思量了。如今又机缘巧合被师尊撞破,一时真的羞愤欲死,忍不住就丢人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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