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自不必说,二人随意到楚截霜洞府又是一顿交流修为。楚截霜一年未有此事,很难自持,温嵘也尽职地扮演了思之若狂的状态。楚截霜被掐着腰骑在温嵘身上时脑子已经一片混乱,只想这些魔修只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容易上手,不像表兄,要采他一次还要各种劝解。
二人到浓处时,温嵘忽地一愣,道:“师弟,这是何物?”
楚截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一枚草扎的蚱蜢。这本是他同衡川道君闲聊提起自己小时的凄惨过往后对方变换给他的,楚截霜便收在了袖中,这会儿太过投入,自然是抖了出来。
“总不是师尊送师弟的吧?”温嵘笑道,把楚截霜又压下一点,玉茎往深处更插入几分,“……师尊也有如此一面呐?”
此事上辈子是没有的。楚截霜思绪一动,觉得不该让魔修知道师尊还有心软这个软肋,或是让魔修知道自己受了师尊青眼,否则容易被抓住把柄,故而轻轻一笑,往温嵘眉间亲了亲:“是师弟…随手扎的,一年不见师兄,想给师兄一个小礼物,倒是被提前发现了——师兄不会不喜欢吧?”
温嵘表情微动,半晌未说出话来,最终才忽地将楚截霜搂得紧些:“我很喜欢。”
他突然很用力地往上一撞,楚截霜被他弄得腰间一酥,险些倒在他身上,才听温嵘道:“多谢你,师弟。”
楚截霜心中只是付之一笑。
他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年前温嵘在他洞府做的手脚,也该揭开这个伏笔了。
他一面被肏得昏天黑地不知自己是谁,一面想这魔修怎么忽然这么用心伺候,莫非是明天就要陷害他,最后一餐吃得好些吗?
第13章
楚截霜第二天在竹林独自修炼打坐,毕竟要给温嵘的陷害制造点机会。也亏得昨晚,他现在已是金丹中期了。
一直修炼到下午,楚截霜收到了紧急的传音,是温嵘的,语气很严厉:“师弟,速速回你洞府来。”
楚截霜一笑:果然来了。
他也不多话,立即御剑回到了洞府前。他的洞府前现在可不是一般热闹,温嵘、惩戒堂长老还有几名弟子都在此,虽都是金丹期,但个个严阵以待,来者不善。
楚截霜落地,行了一礼:“长老,不知传唤弟子来有何事?”
长老厉声道:“今早你在何处?”
“弟子独自在竹林修行。”
“可有人证?”
“并无。”
长老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缓缓道:“就在今晨,宗门中突然升起一丝魔气,我等搜查了整个门派,最后在你的洞府发现了此物。”
他将一枚灰扑扑的魔珠扔至楚截霜面前。
“弟子并不认识此物。”楚截霜看了一眼就说。
“此物是魔修将魔气遮蔽时使用的魔珠。”长老说,“上午那魔气便是某个魔修使用此物时无意泄露的。”
楚截霜说:“若真是弟子,弟子怎会如此不小心,露了马脚也就罢了,还将证物留存?弟子可立下心魔誓,自己不是魔修。”
“或是你存有侥幸之心,而魔修也不知有什么诡谲手法规避心魔誓,”长老道,“总之,魔修之事,事关重大,你随我回惩戒堂细细检查一番,若真是冤枉你,宗门会给你补偿。”
楚截霜淡淡道:“若是弟子不想去呢?”
他可不傻,温嵘要污蔑他,自然是昨晚在他身上留下了魔气,一检查肯定是要板上钉钉,再说他的龙族血脉也是见不得人的。不过他也不慌张,因为根据他的记忆,纠缠没多久,衡川道君就会过来,强势地保下他,之后他在宗门交流中锋芒毕露,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大胆!”
楚截霜也不管长老,一时兴起,冲温嵘道:“师兄,连你也不信我吗?”
温嵘微愣,神色复杂,半天才说:“若是有什么误会…师弟去惩戒堂后自会大白。我也不愿相信师弟你是魔修……”
“莫废话了,带走!”长老大喝。
然而就在楚截霜气定神闲还要再拖延时间时,身后传来一人大喊:“且慢!他是无辜的!”
楚截霜眉头一挑,回过头,只见赵永望快步过来,满面急切。
这事传的还真够远的。
“表兄,这是我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楚截霜说。
赵永望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道:“我表弟是无辜的!今天整个上午他都和我在一起。”
温嵘皱眉:“若真是如此,为何师弟开始不说?我知你们兄弟情深,但……”
赵永望大声道:“那是…那是因为…我们二人在一起,并不是…在修炼。”
楚截霜脸色微变:“表兄,此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决断。”
长老冷笑道:“好啊,若真有人证,你倒是说说,你们做了什么违反宗门条例的事叫人不可启齿?”
温嵘也是表情不妙:“此事只需去惩戒堂就真相大白,不用再纠缠了罢…”
赵永望已经大声说了出来,他说的内容之惊世骇俗,让在场所有人都失去了言语。
他说:“表弟之所以隐瞒,是因为……上午时,我二人在林中…是在行周公之礼,是在做那事!”
楚截霜表情都快扭曲了,大喝:“表哥!”
长老呆了半天:“你们…都是男子…又是兄弟,这…这……你可敢立誓…?”
赵永望当即朗声道:“弟子在此立下心魔誓,弟子与表弟确有了夫妻之实,弟子所言句句属实!”
就在此时,天边一道遁光。
衡川道君,表情冷得恐怖地落了下来。
第14章
衡川道君落地后,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在场没一人敢说话。
但楚截霜不同,他是气得说不出话了。
虽然他知道表兄也是为了救他,但……但……
林誉衡沉默之后,对长老冷声道:“既有人证,我徒弟与此事无关,你等现在便离开吧。”
“可……”
“魔修之事,我会秉明仙尊。”林誉衡说,“无论是何人诬陷我的徒弟,本座不会轻饶。”
长老没话说了,他和后面几个弟子都是一脸世界观被刷新的样子,相当惊恐,才走了两步,衡川道君在他们背后冷冷威胁:“今日之事,本座不希望有其他人知晓。”
长老立即和几个弟子一起起誓绝不说出楚截霜和自己表兄有那啥关系的事,这才得以离开。
他们离开后,现场就只剩下赵永望、温嵘、楚截霜和衡川道君了。楚截霜看了一脸温嵘,温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赵永望倒是很镇定地对衡川道君行了一礼:“尊上……”
“你可知罪?”林誉衡直接打断了他。
“……弟子…”
林誉衡显然是不想听他说任何话:“你表弟仅仅一年便从养气期直至金丹,你可知修真界已有三百年不曾出过这样的天才?能有如此成就,必是道心坚定,天赋卓绝。既是道心坚定,怎会与你有……”
他似乎不齿说出。赵永望又行了一礼,很平静地说:“是弟子引诱表弟,弟子甘愿领罚。”
楚截霜再怎样也不会看人代己受过,而且在他看来,被人引诱听起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呢。他上前一步,挡在赵永望面前,恭敬道:“师尊,此事和表兄并无关系,是表兄救我心切。至于我同表兄,也是弟子情愿的。”
赵永望神色复杂,最后还是冷笑一声:“你怎会情愿,你可是我心中天下第一的天才,是我引诱你,你不必可怜我了。”
楚截霜无奈地回头:“表哥,事已至此,你差不多得了……”
“都住口。”林誉衡直接一甩袖子,逼得楚截霜沉下身。他的语气相当不好,甚至是冰冷如铁,“我辈修士,理应只求长生,你有如此天赋心性,怎可耽于儿女情长,还是同自己的兄长?若你耗损天资,等到来日,后悔莫及,方要深恨我这个师尊不曾告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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