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上一次很快冷静下来,随后找到机会,用一片碎瓷片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然而第二次开始,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大一样了。
这一次,男主只是照常帮鬼修登上了皇位,就在鬼修打进王都的当天,就给男主用了药,二话不说地……其后又和上一次一样,男主有了自己的猜测,大概这一次鬼修并没有完全失去记忆吧?他需要更好的开局,不同的策略,所以他再次尝试自绝。
这一次,他失败了。他不停地失败,而鬼修的做法越来越过分,从开始用上绳索捆扎四肢,到后来的那些药物,有一点危险性的东西他都接触不到,除了鬼修,他没办法见到其他人,甚至有一段时间,他的双手被反绑,双目前缠着黑布,忍受无穷的黑暗无声的折磨。男主不是傻子,他知道鬼修在一点点试着摧毁他的精神,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爬出去。问题是,鬼修成功了吗?男主自己也说不清。
“你听见了么?”鬼修忽然将他搂住,“你最近的话越来越少了。”
男主说:“或许吧。”
男主最接近自尽成功的一次,是他假意顺从鬼修后许久得到的机会。为了这一次机会,他几乎整整半年都表现出了空前绝后的温顺,一种认命式的温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他服从了鬼修的每个要求。记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完全消失的鬼修警惕的恐怖,哪怕对他有一点杀意,也会让鬼修半夜苏醒,所以男主打算退一步寻找自尽的机会。那一次的时候,男主第一次被解开了绳索,只用了少量的药物,鬼修搂着他,睡得很熟,至少看起来如此。男主摘去了鬼修发髻中的一枚簪子,不够锐,他的双手也被药物影响,有些虚软,但他还是坚定地将发簪送进喉咙,哪怕他只能一点点地把簪子刺进去。
鬼修是在装睡,很遗憾。发簪刚刺出血液的时候,男主就被鬼修狠狠握住了手腕。当天晚上,鬼修在他身上起伏时,还不忘去吻那红线似的血口。
那之后,鬼修就没有再给他停过药了。
现在,这位尊贵的罪魁祸首正将男主搂在怀中,亲吻他的耳侧到颈边,男主根本没有办法挣扎,他的身体就像是塞满棉花的空心物,连手指都很难抬起来,他喘着。鬼修说:“这世上只剩下支持朕和反对朕的两种人,但你哪种都不是,你是让朕发疯的那种人,朕也会让你……”
窗外柳色新新,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曾经见过这春日似的。男主静静地盯着窗外看。
他的思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混乱了,男主想……没办法自尽,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办法……那就只能杀死鬼修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顺从地被掰过脸,任鬼修含着他的舌头吮吻。男主垂着眼睛,盯着鬼修的咽喉,思考该如何杀了对方。他身体无力绵软,轻易被推在那面窗下,鬼修覆身上来,男主依旧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该怎么杀了鬼修?
鬼修进来了,男主头皮发麻地出了声。
勒死,刺杀、毒杀……
“怎样?”鬼修喃喃地凑近他的耳朵。
男主不明白,他的思维已经有些混乱,如果鬼修不死,他永远看不到尽头。
男主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鬼修今日一和他来到御花园,见到垂柳,就开始如此激动,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曾发生在这种春日里,比如有什么出生,有什么死亡。鬼修好像希望他记得,但男主已经记不清楚了。
男主只是在思考,在鬼修还在他体内时思考——斩首会是一种适合天子的死法吗?
番外26·污浊的挚友后续
1.
周湛秋时时觉得自己快要发疯。当然或许这是毫无理由的,楚截霜依旧好像无事发生一般平静地忍耐着,无论周湛秋对他提出怎样的要求,他向来都是全盘接受,若是再继续下去,行为大概就真的要过线,楚截霜自然会拒绝他,但那些行为绝不是试探出了楚截霜对自己的挚友能忍耐到什么地步,仅仅是因为那些行为到了即便是道侣提出,楚截霜也不会接受的程度而已。而周湛秋只是想在楚截霜拒绝他时问他,你早就喜欢我了,对不对?他不是真的想侮辱楚截霜……或许吧。
楚截霜偶尔也会宽慰他。他一般都是语气温和:“湛秋,虽然我对你……的确没有那样的感情,但你依旧是我的知己好友,我知道你不是恨我,所以无论你想要什么,我总会答应你。既然如此,你我又和道侣有何区别呢?”
这自然很有道理,周湛秋甚至会想,就算楚截霜真有道侣,他对自己道侣的容忍就一定胜过对自己吗?
可到底是不一样的,楚截霜不愿意欺骗他,只会遗憾而愧疚地说,我的确对你没有爱慕之情。于是周湛秋只能继续在知己好友的边界挣扎下去。
或许正因此,他才恍然似乎到了剑山门。
桃花灼灼,周湛秋已经渡劫,却依然觉得脚下虚浮。他听见前方有楚截霜的声音,似乎和他听惯的不大相同,更年轻些,似乎在和人谈笑。另一个声音也很耳熟,周湛秋就隐蔽气息,听了许久,确定,那个声音就是他自己——元婴期的他。
他也想起来,这是当年的赏花会,楚截霜金丹,他自己元婴,一见如故,引为挚友相交,常常在桃树下谈天,一聊便是整整一天。
所以周湛秋恍惚地确认,这大概是他的一场梦境。
周湛秋是个好人,君子,这自然不假。但君子在自己的梦中也无需那么君子,梦境本来就是人不敢承认、不愿承认的畅想的糅杂,何况他梦见的是楚截霜和当年的自己。周湛秋只是在他将那个元婴期的自己施法令之昏迷,又定住那个金丹期的楚截霜,进入楚截霜的身体时,模糊地想:这个梦境会否有些太过真实了?
楚截霜和周湛秋并肩躺在桃树下,一个道袍一个青衫,桃花落得满身,看起来真是一对登对知己。周湛秋看着这一幕,几乎有些痴痴的了,他正把着楚截霜的膝,一次次进入对方。这个楚截霜似乎还未经人事,紧得厉害,刚被进入时痛呼一声,也说了几句怒意交加的威胁,随后便一言不发。那个周湛秋闭着眼,就像坠入了梦境,楚截霜分明痛得要命,却咬牙一声不出,两颊都是病态的红,只在每次被撞得碰到身侧挚友时咬得更紧一些。
周湛秋意识到自己在梦中似乎还未解除面部的遮蔽术法,那么对楚截霜而言,这就是他与知己交谈时,忽然被不知是谁的过路大能侮辱,这个梦是如此逻辑严谨得么?周湛秋便解除遮掩的术法,温柔地轻拍了下楚截霜的脸,如梦似幻般道:“截霜,不要怕,是我。”
楚截霜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
“是我。”周湛秋说着,把现实中难以说出口的话一气说出来,“抱歉,截霜,我知道你对我只是知己之情,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可是我实在忍不了了,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你看重我,在意我,你能不能喜欢我?唉……”
楚截霜像是完全无法接受现实,体内咬得死死的,被肏入时也忘了忍耐声音,一边呻吟,一边不敢相信地喃喃:“不可能……周道友就在我身边,你又是谁?不可能……周道友怎会对我——不,就算湛秋对我有这种念头,也不会如此对我,他并非这种小人。”
周湛秋低声说:“唉,你为什么不信呢?”
他轻轻侧过楚截霜的面容,楚截霜被他用定身法定住,无力反抗,只得侧过头,去看身边的那个周湛秋熟睡般的面容,一时几乎连呼吸也要顿住了。周湛秋自顾自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现在想想,我也不知我是何时爱慕你的,或许此刻就开始了罢…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是隐隐这样想的,只把你这样压在这里,可以随意进入你——你为什么不觉得羞辱呢?”
他甚至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楚截霜依旧不断说不可能。周湛秋有些无奈,最后在楚截霜体内泄了身,看见白浊从对方无法合拢的腿间流出,周湛秋忽然想,截霜有功法在身,可吸收炼化男子阳精和修为,理应不会如此——不过这是他的梦境,大概就由他心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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