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也没那么爱你,所以我决定放弃你。
首先,针对第一点,你对我很好,我想了又想,没什么过分的地方。
其次,没什么好不能承认,我就是丢了心。
以至于我只觉得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我知道正常相互信任的伴侣不会在对方身上装针孔摄像头。我可能伤害到了你,在自己并没有发现的时候。我没有想伤害任何人。
而你对我越好,我越认为,Alpha还是该和Omega在一起。
我并不想事情走到我不得不将你送给另一个Omega的地步,太难堪了。
停在这里非常好,我对爱的一切幻想。
爱不是人生的全部。很少有人能幸运到什么都拥有,就算有,也不会是我。
我决定走回原本的轨道,我确实爱你,伴侣身份太脆弱了,我必须退一步。
瞿清雨手指朝浴缸边缘攀了一点,烫伤的地方又痒又痛。他很轻地笑了,笑容转瞬即逝,轻佻、也不很庄重:“我现在不爱你,也是真的。爱这种东西,就是一种感觉,感觉在那里,我愿意处理一些麻烦。到现在,我不想面对那些麻烦。比如Alpha的易感期,比如一些闲言碎语。我们在一起会给彼此带来数不清的麻烦。我不清楚是变心在前还是畏惧麻烦在前,但我确确实实不愿意,也没那么爱你了,再消磨下去,很难说会变成什么样。”
这些话说出口太流畅,瞿清雨先一愣,他眼睫毛上都是水,在一片自己也看不清的模糊中下意识去看赫琮山。
温水渐冷,赫琮山长久未开口说话。
他表情说不上冷或者热,仅仅没有多余反应。头顶白光让他变得冷漠,俊美五官蒙上阴翳。
瞿清雨又私心地说:“或者我们真的做炮友,没有任何其他情感纠纷,事情会容易很多。”
“等你找到自己的Omega为止。”
气氛凝结。
瞿清雨从肺腑间吸了口冰冷的气,而话已经说出口,再收不回来。
一把无形利刃横亘在他们之间,将空气搅得四分五裂。
赫琮山慢慢复述:“你找上门,撞了我的车,告诉我你爱我,对我一见钟情。事到如今,又告诉我,你不爱我了,不愿意陪我度过易感期,让我去找个Omega。”
他语调太慢了,每一个字落到舌面都令人汗毛倒竖。
瞿清雨稳了稳心神,张嘴:“……是。”
赫琮山看了他一眼,倒还是耐心的,耐心地伸手,一把钳住了他手臂!
瞿清雨心脏狂跳,那一瞬间他浑身毛孔炸开。第一反应是逃,然而力道差距悬殊,他被生生握住脚踝横拦住腰拖了回来。
和Alpha相比Beta的力气实在犹如蚍蜉撼树,恐怖的信息素扭曲了空间,将氧气绞杀。
这间浴室相当大,有高高的洗漱台面、足以容纳两人的大型浴缸、镜面是一整块,从顶到地板。
地面湿漉漉。
……
瞿清雨急促喘息,太深,他雪白肩背上冷汗淋漓。剧痛令他失声,伴随无法言说无法承受的恐怖快感。他躬身将自己蜷缩起来,无法忍受的胀痛和压力挤压胃部:“滚……赫琮山……滚……啊!”
他可能是愧疚,没有过多拒绝,进入变得容易。
赫琮山没有退开,也没有继续,神情依旧冰冷,不得餍足,他呼吸丝毫没有乱。
被碰到了什么地方。
陌生刺激感令瞿清雨头皮发麻,剧烈挣扎。赫琮山一时不察,被他挣脱出一截。
生殖腔。
赫琮山将手放在他后颈上,喉结用力朝下一滚。
瞿清雨立刻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恐慌袭上心头,他抓住赫琮山头发朝后扯,在唇齿分开的间隙艰难吞入氧气:“别……不!”
Alpha在和Omega度过易感期或性生活时会在对方后颈注入信息素,在其生殖腔内成结,以此达成完全标记。
Beta也有生殖腔,仅仅没有腺体,永远无法被标记。信息素的味道会被雨水淋走,会被风吹走,任何其他味道都有可能覆盖。
“砰!”
赫琮山一脚踹开了浴室门。
瞿清雨被扔回了床上,他趴在床面剧烈地咳嗽。赫琮山虎口卡住他下巴,他语调沉而冷寂:“世界上没有这么轻易的事,你口中的爱和不爱太轻易了。我无法分辨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还是其他人对你造成了干扰,我知道你往往不说真话。既然这样,我们来做一个实验。我的易感期在今天、明天、或者后天,从那一刻起,你从你身后这扇门走出去,从此我不再寄希望于你爱我。”
瞿清雨瞳仁针尖般一缩。
“离开,或者留下。”
赫琮山唇角冷漠抬起:“我给你证明你不爱我的机会。”
-
在第二日的凌晨,赫琮山的易感期毫无征兆地来临。
瞿清雨异常近距离地目睹了他的易感期,他是真正的丛林狮王。他的地盘上不允许任何人出现,除了认定的配偶。
高等级Alpha的一切,不管外貌、智商、反应速度还是其他都得天独厚。他五官俊美而优越,鼻梁骨高深,浴袍下赤身裸体,极具力量美感的肌肉几乎蓬勃而出,是真正来自和虫类搏杀的生死痕迹。
他找遍全屋,目光锁定了站在门边的自己。
深冬寒风凛冽,瞿清雨心脏猛然一跳。
“过来。”Alpha抬起手,沙哑道。
瞿清雨站定不动。
“过来,老婆。”
Alpha朝自己伸手的动作压抑着什么似的,带一点儿不明显的催促,他仿佛不解,又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他偏偏动不了,一条扣在地面的沉重铁索将他活动范围固定在卧室。他踩在自己给自己画出的“三八线”上,焦躁地来回走动。铁链抻长又缠绕,他手臂上青筋暴起。
太远了。
太远了。
老婆的肚子猫儿肚皮那么柔软,老婆腰细的两只手能握住,胯骨漂亮,腿又长又细又白又直。
想抱,想吸,想操。
太远了,老婆也不走过来。
老婆不爱我了。
他才说了不爱我。
不爱我……那爱谁?他明明说易感期二十四小时会和我呆在一起。
Alpha折返,将自己埋进了床里,那里有老婆的味道,和衣服。
他头痛欲裂,发出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他想要将头往墙壁上撞,他一直分心关注着身后。
而身后始终没有动静。
……
瞿清雨没有再往卧室走一步,那里的门半掩着,这里没有Omega,没有抑制剂,有一个有了不如没有的他。
他双腿站得发麻,僵硬,脚后跟酸痛。
远处天空灰白,一艘艘军舰悬停在停机坪。身后Alpha有权势、地位、十年伤战之军衔。任何污点都不该有。
瞿清雨站在原地,身后是卧室门和易感期Alpha伤痕累累的身体,身前是未知深渊。他站在那里,无法离开,也无法回头。
他脚下快被踩出一块深坑。
赫琮山的精神报告太糟糕了,比信息素紊乱症更严重。
——在不久后的将来,没有Omega的Alpha会精神错乱,会自残,会终日在神经衰弱中煎熬,那痛苦同样不是他能抚慰得了的。
不如就此结束。
瞿清雨给张载发消息,抬起了脚。
他决绝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指挥官室。
然后站在监控死角,蹲下来。无声地将额头抵在墙壁,抬起胳膊遮住了发红的眼睛。
第38章
两个月后。
娇小美丽的Omega穿着小羊皮外套,脚踩一双高跟鞋。她特意打扮过,乌黑头发盘成丸子状,碎发用一枚金黄的银杏叶发夹固定。整间公共大教室弥漫着一股独属于Omega的轻快气息。
“玛格丽老师最近好像心情不错。”
林渝嘀嘀咕咕地在课本上写军事策论的题,拉了拉身边Beta青年的手臂。
瞿清雨从黑甜的梦境中艰难挣扎出来,累得没听清他说什么:“什么?”
干什么都会手生,一星期前他和所有军队中的医生开始见缝插针手术,借此维持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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