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少让烂桃花接近您!否则打断我的腿!”
白照影无语:“我哪有烂桃花?”
如果是指萧明彻……
七皇子已经死了,当不了暧昧对象。
成安只能心说那是您不知道,群狼环伺,到处虎视眈眈。
“反正,公子,”成安搓搓手建议说,“这声望楼楼主,咱们不行就别见了。城中学识广博者甚众,我还可以护送您去崔家问舅舅。”
文翰侯当然早已过去风花雪月的年纪,还是亲舅舅,更放心。
“舅舅忙着给表哥办婚事呢。”
唯恐敬贤帝驾崩,国丧耽误喜事,崔执简年前就会成亲。
成安急得抓耳挠腮:“那您见到楼主,可千万不要被对方迷惑,请公子务必早去早回。”
白照影点头:“声望楼并非我家,殿下才是我夫君,当然早去早回。”
听到这话,成安眼睛明显亮了几分,黑黝黝的:“公子,您这句话我可以转告给殿下吗?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其实萧烬安很好哄。
萧烬安的成长环境,太过恶劣,注定他需要更多安全感。
白照影反而因为萧烬安爱吃醋,感到心里泛酸,他温声笃定地说:“就是要让你告诉他。”
“四皇子妃。”
方才那名伙计从楼梯下来,匆忙接近白照影,他双手将玉牌递过去,却面露难色地摇头。
“楼主说,阁下乃皇室贵客,他是只闲云野鹤,他不见。”
说着伙计挠头,似乎欲言又止。
白照影忽然被拒绝,表情当然也不好看:“——如果我想捐钱抗击倭寇,楼主肯见我吗?”
成安惊讶,他虽然不管账,但多少清楚白照影现在的财力,真要捐也不成问题。
声望楼的伙计,为难得脸色通红,只能硬梆梆地转告:“楼主说,四皇子府从人到狗,谁都别想踏进声望楼,让您立刻出去!”
白照影:“……”
谁能想到当初也算有半师之谊的声望楼楼主,如今竟对他口出恶言。
况且以声望楼楼主的涵养,就算不想见自己,何必落他颜面?
果然成安大怒道:“我家公子诚心诚意想见他,不见就算了,他还敢驳我家公子的面子,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破烂隐士,真当自己是头蒜?”
成安维护四皇子妃,站到白照影前面,准备替白照影讨回面子。
声望楼的伙计当然维护他们奉为神明的楼主。
那伙计脸色也变得很差,提高了声音,立即拉开架势道:“去去去!说不见就是不见!”
“楼主每逢国难,必然一马当先,他在大虞赫赫有名,不像某些人仰仗皇权狐假虎威。”
“四皇子府有何了不起,就算皇帝请楼主出仕,他都不见!”
“你——”
双方矛盾,一触即发。
楼内正在品茶小憩的人数众多。
因为听到关键词四皇子府,刹那间,不知道聚拢过来多少道目光,或看热闹或者探询。
对于想隐藏身份的白照影来说,未免如芒在背。
再说萧烬安才刚用行动洗刷了身世的污点,在上京城风评扭转,转机来之不易,白照影不能败坏府上的名声。
既要平息局面,还得达到目的。
白照影拉回成安,先劝住自己能管控的那头:“别闹,人家声望楼原本一直支持殿下,不知出现什么误会,容我询问清楚。”
成安护主,但是他非常听话。
少年郎委屈地望了眼白照影,任由那伙计挤兑,便不再说话了。
伙计隐约觉得占据上风,以为占理,叉腰道:“请两位走哪回哪,这里庙小,恕不远送。”
“回去倒是可以,但我有个问题。”
他不等伙计主动追问,白照影抬起右手,食指指向那块写着“匹夫有责”的显眼匾额。
白照影不卑不亢道:“我现在有件关乎国运的大事再次求见楼主。他可以再次驳我面子,也可以因为偏见拒绝,我会去请教别人,只是这块牌子,他不配。”
自从声望楼楼主名扬江湖,像白照影这般挑衅楼主权威的,这还是第一个。
可是白照影这番话术,使得伙计不得不再次向楼主禀报。
因为关乎国运的事情,楼主必然要过问!
伙计心头一阵窒闷,只能觉得楼主吃了个闷亏,被自己亲手挂在那里的牌匾,彻底给绕了进去。
伙计不知道,这招还有个现代的学名。
叫做,道德绑架。
伙计颠颠儿地跑上楼去。
……
***
“三殿下晚膳在皇宫里用吗?”
内官一声询问,拉回萧明朝焦躁不安的思绪。
萧明朝望向窗边,看了看现在已经是傍晚的天色。
他不想回府。
无论是否有公务,他想在养心殿多待一会儿。
朝廷放班的时间早就过了,可是他发现如果他不走,议事的这间大厅没有人肯率先离去。
手握权柄者,被人敬畏如斯。
萧明朝油然而生一股自尊心得到满足的快意。
但他又明显发觉,朝臣们并不打算真心奉陪,确实已有些人坐不住了。
空气里弥漫着烦躁的呼吸。
当内侍把萧明朝的晚膳,单独放在他的桌上时,那根敏感的神经再度被触动。
他们也许以为,自己是想蹭这顿饭吧。
萧明朝拿起筷子。
用膳时,状似无意问那给他布菜的小太监道:“四皇弟很少在养心殿用膳。”
小太监听不出来套话,直言说:“若无紧要军情,四殿下从来都是回府跟四皇妃用膳的。”
他的明珠……
他还真是片刻都不舍得放下。
小太监的话,突然让萧明朝好像在心里扎了根刺,筷子头顿了顿道:“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让人去传话,朝臣们该散就散吧。”
小太监:“是。”
隔不多久,议事处明显安静了许多,那小太监又回来了。
这次怀里捧着个瓷盅,很小,很精致。
萧明朝不解地抬起眉头。
小太监道:“三殿下,这是四皇子妃离宫前的吩咐,感谢您对他格外照顾,您现在要完成两个人的朝务,若是放班时间还没回府,他安排奴才们送来炖品。”
瓷盅被放在桌上。
盅盖打开,瓷盅里散发出红枣醇厚的香味,萧明朝用洁白的调羹舀起一颗莲子,莲子圆润饱满如珠玑。
甜度刚好适口,萧明朝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他有心了。”
“是,是,四皇子妃若非善解人意,怎能让四殿下如此挂怀?”那小太监道。
“奴才们都知四殿下行伍出身,性子冷,可是见到他如此善待四皇子妃,也不觉得那么严肃了。”
“你下去。”萧明朝沉了脸。
那小太监完全不清楚说错了哪句话,原本想跟三皇子搭话,莫名变成了讨嫌。
小太监赶紧告退。
那太监一出门,跟兵部前来禀报的主事对上了。
兵部主事急慌慌的,拨开挡路的小太监,负责向三皇子汇报军情。
“三殿下!三殿下!!!”
萧明朝暂时接管萧烬安负责的部门,兵部多为武将,嗓音都比别处官员高出几度。
“何事?”
那武将拿着道奏折。
还未喘匀了气,就已经把奏疏中的内容说出来了。
“倭寇……倭寇再次攻击宁波府以后,遭到当地极力抵抗,倭寇遂集结群匪南下,沿海直逼绍兴府!”
“绍兴府繁华不亚于宁波,沿海战火,一触即发,一旦倭寇造成当地巨大损失,来年春耕、税银摊派都要提前谋划,望三殿下做好准备……”
松浦春繁要打台州。
而那奏疏报得是倭寇欲袭扰绍兴。
虚晃一招,这贼首耍了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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