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知:……
倪知无语地跟上去,到了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倪知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帘,比手势解释:“我妈不在家,应该是去买菜了。”
他拿钥匙开了门,进去之后,本来打算给席惟拿一双一次性拖鞋。
可席惟看着鞋柜里摆放的多余拖鞋问:“这些是谁的?”
倪知回答:“白羽和臣哥的。”
席惟说:“他们都有拖鞋,为什么我只能穿一次性的?”
这也要攀比?!
倪知无语,没有多余的拖鞋,只好把自己的那双给了席惟,自己穿一次性的:“满意了?”
席惟也不嫌弃这是被人穿过的,很自然地换上倪知的拖鞋:“我让人给你买一双新的送来。这双以后就算是我的了。”
倪知看他,有点惊讶:“你以后还要常来?”
席惟笑笑:“不可以吗?”
倪知没回答,先去洗了手,又去厨房转了一圈,端了一个果盘出来——里面放了两个切开的苹果,和一把砂糖橘。
他把果盘放在茶几上,示意席惟:“坐吧,我去换件衣服。”
水果明显不是新的,倪知认出来,都是自己离开前买的,应琴一直没怎么吃,大概是不舍得自己吃。
倪知有点心疼,打算以后每天都外卖点了水果送来给应琴吃。
他换好衣服出来,恰好看到席惟站在门口,正提着一个箱子进来。
倪知问:“什么?”
席惟说:“车厢里还有一箱水果,刚刚忘了拿进来。厨房在哪?”
倪知给他指了指,席惟明明是第一次来,却很轻车熟路,进了厨房之后将箱子拆开,把里面的水果拿出来洗好了,还从碗柜里选了个漂亮的玻璃托盘,摆好了端了出来。
这个时节越港的天气还没转暖,市面上的水果品种不算太多,席惟端出来的盘子里,却各色的都有,都是水灵灵的冒着鲜活的水果气息,一个个光肉眼看就又大又香。
席惟随手拿叉子叉了一块芒果递到倪知嘴边,倪知本来不想吃,但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整个人都没什么胃口,现在闻到水果那种清香甜蜜的味道,忍不住就张开嘴,把那块芒果给吃了。
果肉没有一点丝缕,果汁黏稠,非常的香甜。
倪知很喜欢这个味道,还没打手语,席惟又叉了一块蜜瓜递过来。
倪知:……
倪知默默地张口吃掉。
也很甜。
席惟问:“还吃吗?”
倪知点点头,席惟就把果盘也放在茶几上,还替倪知把电视打开:“去吃吧。”
倪知在沙发上坐下后,拿着叉子挑果盘里喜欢的水果吃,电视里正在重播晚会,一片歌舞升平,房间里暖气很足,一片和暖间,窗台上的水仙花开得正盛。
倪知倚在绵软的沙发里,吃着香甜的水果,余光看到席惟正在厨房不知道干什么……
倪知坐起身来。
差点忘了,席惟是客人,自己才是主人。
哪有主人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让客人在厨房忙里忙外的。
倪知心虚,端着果盘去厨房,想看席惟在干什么,进去之后发现,席惟居然在做饭!
而且还围着应琴的粉色碎花围裙!
这一幕实在是有些超过倪知的常识,他在原地呆了一下,敲了敲门,确定不会吓到席惟后,才上前:“你在干什么?”
席惟手里拿着刀,非常熟稔地将硕大的龙虾切成两半放入盘中。
看到倪知手里端着的果盘,席惟说:“给我也吃一口。今天时间不够,我准备蒸个龙虾,羊排是让厨子炖好送来的,待会儿热一下就能上桌了,鱼片想吃蒜香的还是金胶的?”
他语气太自然了,倪知就像是下班的丈夫,看着厨房里做菜的妻子,有点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能干什么。
所以倪知最终选择揪了一颗提子,递到了席惟嘴边。
席惟侧头,直接就着倪知的手把提子给吃了,唇有意无意,碰在倪知指尖。
倪知收回手来,不确定席惟是不是故意的。
席惟又问:“蒜香还是金胶?”
倪知只好回答:“金胶吧。我妈不爱吃辣。”
席惟说好,又看了倪知手里的果盘一眼:“我想吃草莓。”
草莓一个个个头很大,颜色鲜红,下面的果蒂碧绿,一看就是刚摘下来的。
倪知挑了一个最大的,塞到席惟嘴里,就感觉席惟顿了一下,好像是被噎住了,却又咬住他的指尖,轻轻地口允口及了一口。
指尖上沾着的果汁也被舔的干净,鲜红的汁液沿着席惟的嘴角漫了一点出来。
他用舌尖漫不经心地舔了舔,看着倪知的指尖,意有所指地笑道:“很甜。”
指尖上,还留着被包裹吸附的热意,倪知感觉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烫。厨房很小,席惟身量太高,为了不碰到抽油烟机上,只能微微俯身低头。
倪知站在他身边,哪怕已经很纤细了,可厨房也显得无处落脚,再多一个人都塞不进来。
两人离得很近,肩膀撞在一起,席惟忽然回身,两人差点撞上。
倪知连忙后退了一步,踩在门边,却又被席惟拽住手腕,拉回了怀中:“小心。”
他没有拉的时候,倪知还站的稳稳的,被他拉了,反倒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席惟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揽住倪知的腰肢,将他抱在怀里:“怎么笨手笨脚的?”
倪知忍无可忍:“你不拉我,我也不会站不稳。”
“是吗?”席惟装作失望,“还以为可以对你投怀送抱。”
倪知本来想把他推开,可他身后的炉子上,火烧的正旺,水汽蒸腾,锅盖被顶得起伏不定,噗嗤嗤地翻涌着。
食物的香气蔓延,倪知小小地挣扎,席惟抱他的手却很紧:“宝宝,替我尝尝味道?”
倪知这才看到,席惟另一只手里举着勺子,里面盛了一点金黄的金胶汤底。
勺子已经被举到面前,倪知敷衍地尝了一口:“有点淡。”
“是吗?”席惟似乎有点疑惑,然后顺手将刚刚被倪知含过的勺子放到口中,将勺底那一点点汤给喝了,“是有点。”
倪知震惊地看着他。
他居然吃自己剩下的……?!
席惟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手抱着他,一手将勺子放到水槽里,又往锅里添了点盐:“这样应该差不多了。怎么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席惟表现得太正常,以至于倪知有些怀疑自己。
但也只是一个瞬间,倪知在席惟手上用力拍了一下:“放开我!”
小哑巴被惹毛了。
原本白皙的面颊涨得通红,连带着耳朵上薄薄的肌肤,也染上了绯色,整个人都像是很甜蜜可口的蜜糖,在怀里活色生香。
席惟低下头去,只要再近一点,就可以舔到倪知的耳朵。
倪知想要躲,可厨房里,根本没有他可以躲闪的空间。
沸腾的炉火、满溢的汤汁、贴的很近密不可分的胸膛。
倪知抬眸,眸光在顶光的照耀下,闪烁不定,似是惊讶,又如同挑衅。
他觉得,自己不敢。
席惟在心里问自己。
敢吗?
而后回答。
确实不敢。
他不敢真的惹怒了倪知。
无关身份地位,就只是,他不想要自己喜欢的人,真的生气。
那些负面情绪,他希望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的宝贝身上,他想要倪知开心、发笑,哪怕自己做一些看起来有些蠢的事情来交换也可以。
要是被席长淖知道,肯定要点评他是“彩衣娱亲”。
又有什么不可以?
那些孝子可以逗父母高兴,他逗自己的宝贝,不也很正常?
席惟缓缓低下头去。
倪知的面颊,烧得更红了,像是被火光映照,又好像是因为席惟的靠近,连同淡色的唇瓣,也有了玫瑰一样莹润靡艳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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