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回答:“我们的老板换人了。”
德纳鲁一愣。
这家酒吧开在圣修斯公学内部,已经开了数十年,老板托比和校董关系不错,没想到现在居然换人了。
德纳鲁问:“换了谁?”
侍应生仍旧只是微笑:“抱歉,德纳鲁少爷,这不是我可以过问的事。”
德纳鲁只是随口一问,他们这样的少爷,走到哪里都有人套近乎热情款待,这样的酒再好,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激动,只以为是要来奉承他们。德纳鲁随手抽了一支冰酒出来,旁边也有人上前选酒。
莱昂已经恢复了正常,问倪知:“有感兴趣的酒吗?”
倪知摇了摇头。
酒意微微上涌,他面颊泛红,似是盛放的玫瑰,漆黑眉目带着水润的媚意,神情却又很冷,交织成矛盾又微妙的模样,就那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很从容地打字:“我去上趟洗手间。”
莱昂有些担心他:“要我陪你吗?”
倪知回答:“不用……”
走了两步,歪了一下,差点摔倒。
莱昂连忙上前,扶住了他:“还是我陪你吧。正好我也要去洗个脸。”
倪知靠在莱昂怀里,感觉自己头晕晕的。
果然喝多了。
他懒洋洋地想。
不过偶尔放纵一下感觉也不错,就好像走在棉花里面,整个世界都软绵绵的。
唔……
莱昂的胸肌是硬的。
奇怪,肌肉不发力的时候,不也是软的吗?
倪知好奇地戳了一下,感觉莱昂绷得更紧了。
倪知笑了起来,有点坏心眼地抬头去看莱昂。
莱昂额上出了汗,神情却很严肃,唇瓣紧紧抿着,单手揽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不敢去扶他的腰,只敢那样虚虚地护着。
很绅士的男人。
如果不是穿书了,说不定自己会和他谈恋爱。
当然,这只是喝醉之后的一点假设,等他醒了,肯定就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之前没穿书的时候,每次自己喝醉了,哥哥都如临大敌,像是防着洪水猛兽一样,把每个敢于靠近的男人女人都给赶走。
倪知有点不开心。
他想回家了。
他听到莱昂说:“洗手间到了。”
倪知点点头,又听到莱昂问他:“自己可以吗?”
倪知又乖乖地点了点头。
莱昂有些担心,但还是没敢提出来陪倪知进去,只见他送到了门口,替他推开了门,而后关上。
说是洗手间,其实更类似于休息室,香气氤氲,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像在发光,大门进来后又分了七八间房间。
门里面,一半是休息室,另外一半可供洗漱,如果有需求,甚至可以在这里睡觉过夜。
只是里面的灯似乎坏了,倪知按动开关,灯光闪烁了一下,彻底熄灭。
下一刻,倪知被狠狠地按在门上。
隔着一道门,莱昂守在那里,担心倪知出来之后没办法自己回去,却忽然听到“咚”的一声闷响。
他迟疑一下,上前敲了敲门:“知,怎么了?”
可门后的倪知并没有回答他。
莱昂这才想起,倪知并不能说话,他只好说:“我就在外面,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喊我。”
门内,倪知背脊紧贴在门上,门把手抵在腰处,金属质地散发着冰冷的温度。
在他面前,席惟正微笑凝视着他,单手将他两只手腕攥在掌心,反折在身后,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过他的面颊。
“要求救吗?小知。”
席惟的指尖冰冷,像是某种冷血生物,划过肌肤时,令倪知忍不住战栗。
他似乎察觉到了,收回手来,将手指放在口边慢慢地呵气,指尖温度渐渐升高,他这才捻住倪知的耳垂,像是把弄什么昂贵又脆弱的精致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却又贪婪地笑着说。
“可惜,你逃不掉了。”
第53章 53
53
青年的身形高大, 一层一层的影落下来,包裹住怀中的少年。
吞噬、淹没。
占有欲浓到如有实质。
怀抱的温度高于周边空气,贴在肌肤上, 令倪知有些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
这似乎刺激到了席惟,他的手握得更紧, 倪知几乎能够想象到,自己手腕上会留下的痕迹, 有些不悦地看向席惟。
并非纯然的黑暗里, 席惟的眼睛很亮, 是一种兽一样冷色的光, 他看着倪知,似乎在猜测他要说什么,却又温柔地笑道:“小知,想和我说话吗?”
神经病。
倪知冷冷看他,只是大脑被酒精熏得有点乱糟糟的, 这个眼神,就显得有些温软,落在席惟眼底,语气就更轻了一些:“我弄疼你了吗?”
知道还问。
倪知屈膝, 去撞席惟两膝之间,席惟轻笑一声, 掌心抵住他的膝盖, 却又顺势向下滑去, 微微弯腰,抓住了他的脚踝,向上一折,让倪知的一条腿, 挂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个姿势很难保持平衡,带着一点微妙的情丨色和暧昧意味。
两人贴的很近,倪知想要站稳,上半身就无法克制地栽向席惟,席惟张开手臂,将他抱个满怀,唇隔着长发,贴在他的耳边,说话时,带来隐约的热意。
“和他们玩得开心吗?”
倪知的手被放开,终于可以比手势骂他:“关你什么事?”
其实可以翻译得更没礼貌一点。
但倪知的腿还勾在自己的腿上,向下滑了一点,抵在大腿与膝盖的夹角处,席惟将膝盖弯了一点,倪知就像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能感觉到柔软的臀肉,被挤压出的形状,像是一只饱满丰盈的桃子,只要掐一掐,就会漾出水来。
而倪知的手势也比得软绵绵的,那些没有礼貌的话,也变得含情脉脉。
席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很开心……怎么不喝我送去的酒?”
刚刚的侍应生,果然是故意掐着时间进来的,就是为了打断他和莱昂聊天。
倪知有些累了,索性真的坐在了席惟的大腿上。
席惟的大腿绷着,发力时可以感觉出肌肉的线条,倪知坐在上面很稳,席惟看起来也不像是很费力的样子。
倪知:“你在监视我们?”
席惟回答说:“不算。这是我的酒吧,我只是例行检查。”
怪不得。
传承了这么多年的酒吧忽然换了老板。
席惟这个控制狂,连圣修斯公学都不放过,到处布置眼线。
倪知看着席惟。
他坐在席惟的腿上,现在不需要靠在席惟怀里也能维持平衡了,所以就随意地向后靠去,微微仰着头,靠在了门上。
仰头时,下颌线同喉颈拉出一条漂亮雪白的线条,那双漂亮狭长的凤眸被酒意浸透了,亮得水光盈盈。
一门之隔,莱昂还等在那里。
隔着薄薄的门板,根本猜不到,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少年,正被另一个高大的青年抱在怀中,架在了腿上。
席惟忍不住低下头去,想去亲吻倪知的眼尾,倪知冷冷看着他,在他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抬手,毫不留情地重重给了席惟一耳光。
席惟被扇得脸向着一旁侧去,却又毫不在意地转过头来,问倪知:“还要打另一边吗?”
这一耳光用尽了倪知的力气,他的手微微颤抖,贴在席惟脸上,慢慢地滑了下来。
闻言,倪知有些诧异地看着席惟。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席惟却反手抓住倪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而后微微侧过头去,亲吻了一下倪知的掌心。
手背上的筋骨单薄,掌心却是热的,大概是刚刚发力太大,现在还在微微颤抖,却又透着很淡的香气,像是玫瑰,但比玫瑰要甜。
席惟的唇也是烫得,贴上来时,带着雄性的占有欲望,自指尖开始吞噬。
倪知下意识顿了一下,而后猛地要将手抽出来,可席惟抓得很紧,倪知手肘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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