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关心则乱,怎么会被叶安皓这蠢货一句话就给镇住了。
事到如今,叶随也懒得跟他解释,倒不如做实了叶安皓的这个猜想,对自己反而有利。
想到这里他也懒得装了,几乎是挑衅道:“叶安皓,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我是装瘸,那便如实去向大哥说吧,你看他会不会信你。”
嘿,小样还来劲了。
“说就说,你给我等着。”叶安皓不信邪的放下狠话。
等大哥回来我就说。
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装货到底能装到几时。
俩人互相看不上对方,也没了交谈的心思,屋子蓦然安静下来。
等到叶安鸿回来的时候,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盯了过去,他一下就感受到了这其中诡异的气氛,有些迟疑。
“怎么了这是?”
叶安皓想起叶随方才的作为,大为恼火,冷冷的哼了一声却并未说话,可见脾气之大。
屋中就俩人,叶安鸿略带询问的眼神又转向叶随。
在他的注视下,叶随默默垂下了头,语气有些委屈:“是我惹二哥生气了。”
叶安皓:“……”
诶,不对,这场景怎么感觉似曾相识,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叶随这一番反应给叶安皓看的叹为观止。
靠,小白花果真是装的一把好柔弱,二公子都想问一下他师承何处了。
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委屈柔软。
叶安皓扪心自问,要是他不是当事人之一,也会选择偏心弱势的一方。
呵呵,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操蛋。
叶安鸿轻咳了一声,又转向了叶安皓:“吵架了也没关系,兄弟之间难免会有争吵的,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皓儿说吧,都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叶安皓:“……”
“没什么事。”叶安皓声音闷闷,还是没与叶安鸿告状。
呵呵,难道要说他与叶随是因为一块蜜饯而吵起来的吗?
听起来就很没有道理诶。
叶随不知叶安皓为何又改了主意,也坐不住了,他豁然起身将错都揽上了:“大哥,是我嘴拙吃不出好赖之分,惹怒了二哥。你好好陪着他吧,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叶安鸿回话,他便喊来随身的小厮,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出去。
叶安皓:“……”
好好好,以退为进是吧。
叶安皓看他还在装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呵呵,小骗子装的还真像。”
叶安鸿自然是听见了他这句话,好笑的问道:“我就离开一会,叶随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你这般生气的?”
“大哥,叶随的脚真的伤了吗?”叶安皓突然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忽然关心这个了。”叶安鸿有些诧异,“伤确实是伤了,他那日左脚脚腕崴了一下,错位了些。”
叶安皓想到昨夜看到的画面,还是有些狐疑:“大哥,你亲眼看见他崴脚的吗?”
“皓儿,到底是怎么了,”叶安鸿被他问的二丈摸不着头脑,顿了一下:“那日我确实是在场,虽没亲眼目睹叶随崴伤的过程,但是他错位的部分是我接的,确实伤的不算轻。”
“没事,就随便问问。”叶安皓摇摇头,也起身跟叶安鸿告辞,“大哥,我先走了啊。”
呵呵,叶随你个黑心莲,居然挖这么大一个坑。
还好二公子警觉,他就说对方怎么那般有恃无恐,原来在这的等着自己呢。
他方才要是真直接像叶安鸿告状,说了叶随装瘸这件事情,没准就要丢人了。
但是他昨夜与叶随撞上的时候,对方确实看着不像忍痛的模样。
再说正常人受了伤怎么会一点情绪也没有啊……
可是叶安鸿是不会撒谎的,他都说了伤的不轻,定然是亲眼目睹后的。
叶安皓有些迟疑,难道叶随是因为不想在他面前露拙,所以才会在与他独处的时候表现的比较淡然,其实暗中一直在强撑。
好吧,这样就比较说的通了。
呵呵,小白花还挺有骨气。
叶安皓对于叶随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理,感到由衷的佩服。但是,他依然不会原谅对方搞差别对待的行为。
而且叶随居然说他精挑细选出来的零嘴不好吃!!!
一般人都没那个资格能吃的上好吗?冷笑呵呵.JPG
二公子义愤填膺,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回到皓志阁直接怒吃了两碟点心,才舒坦了不少。
夜间的时候,叶安皓今日锻炼完,虽比昨日好些,但也好不了多少。但他没忘记昨日没做到的承诺,洗漱过后便端坐在小榻上静等岑秋锐归来。
要说为什么不躺床上等,问就是大床太舒服了,二公子自我认知清晰,怕自己一躺又给睡过去了,尴尬情景再现不太好。
而且算上昨日,他与岑秋锐已经有一日半的时间未见了,还有点想念。叶安皓一心想等着岑秋锐回来与之好好吐槽一番叶随不敬兄长的叛逆行为,是以异常坚挺,他选了本等人的最佳伴侣挑灯夜读。
等二公子将一本话本翻完的时候,已是深夜。
窗外漆黑一片,叶安皓望眼欲穿,等的都快入定了,却仍不见岑秋锐回来的身影。
叶安皓:“!!?”
离谱,他大哥到底分了多少事情给岑秋锐啊,这都忙到深更半夜了还没有结束。
唉,在哪里讨生活都不容易啊。
叶安皓眼睛干涩,终于坚挺不下去了。
这可不是我没等啊,怪就怪狗男主归家太晚了。
他默默自我安慰了一番,顺势一倒,连地方都懒的挪,就那么窝在小榻上心安理得的入睡了。
不过,翌日叶安皓清醒的时候人已经被转移到了床榻,他就知道岑秋锐回来了,下意识摸向身旁,却摸了个空。
屋外艳阳高照,已是日上三竿,岑秋锐不知何时走的,那一小块床铺只剩冰凉。
狗男主回来怎么也不叫醒他。
二公子吸了吸鼻子有些惆怅,谁家小情侣同住一个屋檐下还能连面都见不上。
他都有点后悔当初答应的那么豁达了。
叶安皓精神不振,干啥都没劲,被苏维扬戏称是害了相思病。
叶安皓:“……”
好吧,他就是相思了怎么啦?
二公子相思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叶安皓将自己已经两日未与岑秋锐见面的事情托盘而出,很是不开心。
苏维扬不太理解,“也才两日而已,啊皓你也太夸张了些,我还以为岑秋锐出远门去了呢哈哈哈……”
叶安皓:“……”
还是不是兄弟了?
呵呵,这就是来自单身狗的嘲笑嘛。
感受到来自二公子的死亡凝视,苏维扬轻咳了一声,话音瞬转,“既然他就在锦城,阿皓想见他便出去寻人不就好了。”
叶安皓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咸鱼惯了压根不知道叶家到底有多少产业。
就说这城郊城外的,庄子田铺,寻人都不知该往哪去。
而且,说到底叶安鸿这般做,还是为了自己考验岑秋锐,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只能日日去蘅梧苑迂回策反一下他大哥,让叶安鸿能顾及着他下手轻点,别太磋磨岑秋锐了。
二公子望着苏维扬天真的表情,幽幽叹了口气,“算了,这事有点复杂,说了你也不懂。”
他草草两句就给苏维扬打发了,又赶去蘅梧苑报道了。
要是叶安皓没猜错的话,叶随今日应当也在。
果不其然,他到蘅梧苑的时候,小白花依旧已经早早到位。
惦记着岑秋锐,叶安皓都懒得与叶随呛舌,一个劲的围在叶安鸿身边讨好卖乖。
但叶随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在一旁见缝插针的献殷勤。
例如这会儿端下药,那会儿倒杯水,时不时关怀一下叶安鸿的身体状态之类的等等行为。
叶安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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