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缘由,但心中总是会认定就应该做到如此才算完整。
他指尖翻动,将其他几个荷包都拿起来一一翻开确认。
确实每一个上面都留有H的印记。
透露着丝丝亲近之感。
叶安皓摩挲着那个小小的字母有些动容,没由来的想到了岑秋锐的那个手袋。
当初修补的时候他好像也在那上面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只是到最后也没能物归原主。
也不知道等自己回去的时候那手袋还找不找的到了如果……如果他……
就在叶安皓思绪走远的时候,刘柔却突然问出了一个他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但是你为什么没有一句提到过他?”
叶安皓茫然:“什么?”
“小皓,你的故事里为什么没有一句出现你父亲的身影,你们爷俩闹矛盾了吗?还是相处的不好?他……”说到这里,刘柔的心脏没由来抽痛了一下,她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捂着胸口:“他怎么样?”
有没有恨我?
叶安皓下意识摇头,“不知道,我从未见过他,他们都说父亲在你“走后”没多久便也没了。”
刘柔闻言表情微僵,艰难询问:“小皓,什么……叫做没了?”
叶安皓见刘柔情绪不对,才意识到她妈好像并不知道他爹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他有些懊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169章 回归
“小皓……”刘柔死死盯着叶安皓的眼睛,声音都是颤抖的:“你说,告诉妈你爹怎么了……”
“没什么,父亲他……”叶安皓扯起一丝嘴角,想先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
“别骗妈!”
刘柔厉喝,一句话就将他刚兴起的念头打散。
叶安皓僵住,那些谎言便再也说不出口,他嗓音干涩,将自己所了解的只言片语交代清楚:“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关父亲的事情祖母和大哥都未成提起过,外面有留言说他,说父亲外强中干,脆弱不堪,是因为接受不了你的“离世”,悲痛之下拖垮了身体,没撑过来病逝了。也有人说他是存了死志殉情……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没有在意……”
此时此刻,叶安皓是悔恨的。
他猛然意识到,不管是作为兄弟、爱人、还是儿子,自己都很失败。
“胡说八道!”谁知刘柔听完他的话第一反应却是摇头反驳:“你父亲没有这么脆弱。”
相濡以沫二十余年,她十分了解自己的丈夫,“你父亲虽是文人内核却十分强大,不可能因为这点打击就承受不住,而且他身体一向很好。更何况当时你大哥还尚且稚嫩祖母又年岁已高,他更不可能就那么随意撇下他们。哪怕再苦再难,你父亲都不会轻易逃避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这也是她当年能放心离开的原因之一。
刘柔相信即使她不在了,叶若也会将其他人照顾好。
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人,突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
这里面定然……定然还发生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才会将他逼入绝境。
一想到某种可能,刘柔有些慌了神,她抓着叶安皓的手臂,渴求着:“小皓,你父亲的死定有蹊跷。答应妈,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妈,你放心……”叶安皓张了张嘴正要答应,却突觉手腕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烧感。
他垂头望去,白皙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熟系的玉髓手链,透明的珠子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光晕影措。
——正是他之前一直带着的那串。
冥冥中似乎有人在低声轻语。
叶安皓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好似有一股巨力撕扯拉拽着他的身体,力道之大,仿佛随时都会将他连人带魂的吸走。
刘柔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经历过一次的她明白时机已经到了。
她重重抱了一下叶安皓,“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叶安皓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点了点头应道:“妈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父亲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等儿子安顿好了就回来看你。”
刘柔轻声应了好,眼眶却滑下一行清泪,她紧咬牙关才没让口中哽咽溢出。
但在退开来时,所有情绪都被掩盖在笑容之下,刘柔扯了扯嘴角,朝叶安皓挥手:“回去吧孩子。”
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抓住属于你的幸福。
重拾属于你的人生。
要是叶安皓此时能看清就会知道,那是一个蕴含了多种情绪、极其复杂的表情。
但是身体的拉扯感愈加强烈,仿佛灵魂都即将要被撕碎的巨大吸力让他实在难以招架,已经临濒极限了。
下一秒,他便觉身体猛然往下一沉,再也没了意识。
*
圣都。
是夜,暮色初沉,西市的聆音馆却正是热闹的时候。朱漆雕花的楼阁燃起千百盏灯笼,将檐角铜铃的碎响映照的流光溢彩。
青石巷内车马川流不息,锦缎华服与绫罗裙裾在雕花门廊间交织穿梭。穿廊而过时,纱幔轻摇处可见文人雅士倚栏吟诗,丝竹声与笑语自飞檐下淌出。
馆内檀香氤氲,酒香混着脂粉味熏的人醉。一楼大堂,有罗衣男子正拨弄着箜篌,葱白指尖在弦上扬起碎玉般的音珠,对坐客官醉眼朦胧与好友高谈阔论。而另一侧,则有舞姬轻纱掩面,足踝铃铛随着水袖翻飞,碎步踏出芙蓉开合之势。
衣袂掠处,檀木案上的烛火都颤了三分。
二楼雅座珠帘半卷,案几上玉盏琼浆叠成小山,有人醉倚绣枕掷银为戏,随手一抛的赏钱却正巧掷入楼下的青瓷盏中,一时引的周遭喝彩如潮。
然而就在这般热闹的情境下,唯三楼雅阁安静如斯。
房中贵客眼眸半瞌,没骨头似的倚在软榻上自言自语:“哎呀,别催了别催了,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呢么。眼下实在走不开呀,你就大发慈悲再等等吧。”
“这都等多久了,还等?!”空气中突然响起另一道暴跳如雷的声音,只是却并未看见屋中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下一秒,半空中凭空出现一只黑猫气势汹汹的朝软榻上的人影扑去。
亮出利爪的肉垫恶狠狠抵在安肆脆弱的喉间,猫口咬牙切齿:“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本系统的吗?说好了的我帮你救人,你帮我完成系统考核,现在倒好,人救回来了,你一拖再拖打算想翻脸不认账了是吧?”
“哎哟……”安肆一挥手将它拎了起来,捂着肚子干呕:“我的小祖宗,要被你踩吐了。”
“呸,活该!”小黑猫呼噜噜磨着牙,啐了他一声骂道:“谁让你说话不算数,本喵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摊上了你这么个背信弃义的宿主。呸呸呸,你这个忘本的混蛋,要用的时候就献殷勤,用不上了就丢一边了是不是?亏的本喵之前还那么信任你,你呢,你就是这样辜负猫的?知不知道答应的事情没做到会烂舌头啊?本,本喵一定要把你的恶劣行径做成影像发给系统总部,让全世界的系统都看看你这副丑恶嘴脸,本喵要让你在系统圈里人人喊打,被人唾弃!!”
“来,打一架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光是骂它尤觉不够,扑腾着四肢要挠他,却被安肆两只手轻松制住,小黑猫嘴一瘪破防了,伤心哀嚎:“呜太难了,到底是谁说猫型体态好的,本喵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下辈子再做系统我是狗。”
安肆:“……”
还真是狠啊。
谁说小猫没脾气的。
这是把我当日本人整了啊,至于做的这么绝吗?
不过安肆也没辙,谁让自己理亏呢。
他微微叹了口气,“啧,我也没说不干了呀,你别着急嘛小黑黑。现在什么情形你也不是不知道,人还没醒呢,我实在走不开啊。”
“系统大赛已经迫在眉睫本喵能不急嘛!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系统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事关本喵职业生涯的荣耀与前途,要是错过了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小黑炸毛,小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而且都已经脱离危险了,有什么好走不开的?这小半年里该用的法子都给用上了,他现在的身体补的只会比之前更好,你在不在其实也没差的好吧。宿主你别再找借口糊弄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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