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
恰时一阵清风袭来。
呼吸着新鲜空气,叶安皓脸上的温度渐渐被吹下来不少,心脏不再狂跳,脑子也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呼,他就说嘛,一定是大早上脑子缺氧才造成的错觉。
放在现在是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看吧,这不就好了。
没错,绝对是错觉。
身后再次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叶安皓回头一看,岑秋锐也跟随他出来了。
身量欣长的年轻男子,风姿隽爽,湛然若神,是身上那身破败的淡蓝色衣衫也掩盖不了的气度朗朗,优雅淡定的朝叶安皓走来。
他神情专注,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每一步,都在为叶安皓息鼓的心脏摇旗呐喊。
好一会儿,叶安皓不自然的撇开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咽了口唾沫。
狗男主还挺帅……
我靠。
见鬼了。
刚才怎么有一瞬间被男主迷到了。
怎么办……好像又有点缺氧了。
很好,叶安皓发现自己脸上刚下下去的热度又有起来的势头。
呜,丢死人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岑秋锐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却故作疑惑:阿皓你脸色这样红,可是哪里不适?
整个一大尾巴狼。
明知故问啊,狗男人!!!
“有,有吗……”叶安皓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应该是的热的吧,今儿挺热哈……啊嘁……”
叶安皓:“……”
“咳,刚谁说话来着……”叶二公子眼神飘忽的看着前方转移话题,试图扭转局面。
“嗯。”岑秋锐嘴角勾了一下,极其自然的握住了他的手,“那二公子可以帮我暖暖手吗?我体寒。”
叶安皓低头看着那两只十指交握的手,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拉扯中。
谁家暖手这样暖啊!!!
快甩开叶安皓,狗男主在吊你。
只要你不上钩,就绝对不可能弯。
可是……真的很好摸诶……
岑秋锐本来就体质偏凉,那双手更是骨相完美,十指修长,就像一块天然形成的冷玉,十分舒服。
叶安皓有些些的手控倾向,对于男主这双手之前就馋过,这可是正大光明可以上手的机会!
再说了,取向这个东西又不是拉拉手就能改变的。
二公子迅速为自己找到了借口,最终心安理得的捏着岑秋锐的手指玩。
有救了,就是现在!!!
小腿已经蹲麻了的喜鹊怎么能放过这种救命稻草般的时刻,她颤颤巍巍的举起了右手,幽幽喊道:“公子……”
“啊啊啊啊……鬼啊……”亲眼看见身前半人高的灌木丛里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叶安皓吓得跳起哇哇乱叫,整个人都快挂岑秋锐身上了。
岑秋锐温润的安抚着,只是射向喜鹊的眼神已经明显的不虞。
喜鹊:“……”
“是我啊,公子……”喜鹊这下真的是要哭了,她悄悄打量了一下岑秋锐,见自家主子并没有动怒才稍微定了定心,连忙表明真身,“二公子你看看,我是喜鹊啊。”
呜,敢吓本公子,我管你是喜鹊还是乌鸦……
诶,喜鹊?
叶安皓突然安静了一瞬,僵硬回过身发现还真是自己那个可爱的小侍女,简直喜极而泣。
他立马撇下岑秋锐,给了喜鹊一个大大的熊抱表示喜悦,“喜鹊,我命运般的喜鹊,见到你我可太开心了。”
呜,喜鹊你真是我的救星。
你家公子我这两天可遭了不少罪。
再跟狗男人独处实在太危险了。
听闻这话岑秋锐的眼眸渐渐深邃起来。
喜鹊面色微凝,看起来比叶安皓还激动,双手微微蜷缩着无处可放,最后只能举着手朝天发誓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二,公子,你……你太折煞奴婢了……夫人才是你的命运啊……”
主子,信我。
我对二公子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俩之间真的比小葱拌豆腐还要清清白白。
“其他人呢?”叶安皓松开手还往喜鹊身后的山涧望,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现在安顿在哪里?”
“我也不知。”喜鹊微垂了头,“那日你们走后,我们又遇上了一群山匪,那些山匪来势汹汹,我被冲散了,也是误打误撞才掉进了这山谷,其他人皆下落不明。”
第60章 无毒不丈夫
叶安皓闻言心中陡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那伙山匪的首领是不是一个左臂有着恶狼纹身的鹰钩鼻壮汉?”
喜鹊闻言一顿,状做惊呼:“二公子你怎么知道?”
叶安皓与岑秋锐对视一眼,眉头拧的死紧:“应该就是我们在小荒村遇到的那伙蛮子骑兵。”
岑秋锐指了指山洞:“进去说。”
叶安皓“嗯”了一声,见喜鹊一脸疑惑,把那天在小荒村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当然,刻意避开了丢脸的那部分。
“那接下来,公子有何打算?”喜鹊不动声色的看了岑秋锐一眼问道。
叶安皓正记挂着其他人的安危拧眉思索,并未察觉。
也不知道崔妈妈和那些护卫们怎么样了。
原本以为他和岑秋锐把黑衣人引走了,他们就能安全的。
还有岑秋锐的伤……
岑秋锐看出来他的失落,忽然出声:“我们带的那些护卫个个身手不凡,定会平安无事的。”
“是啊是啊。”喜鹊接收到自家主子的信号,忙不迭开口,“他们那么多人在一块了,没准已经回锦城搬救兵来救咱们了呢。”
叶安皓知晓他们这是在宽慰自己,此时也只能把担忧压在心底,祈祷吉人自有天相。
希望那些人像喜鹊一样给力,个个完好无缺。
他嗯了一声朝岑秋锐点头,“我们先出谷,赶紧找个大夫看看你的伤。”
“好。”岑秋锐给了喜鹊一个眼神,示意她别说漏了自己昨夜已经上了一次药的事情。
结果喜鹊会错了意,听闻岑秋锐后腰的箭伤严重,按照昨日定好的说辞,直接说自己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一直保持着随身备药的好习惯,当即拿出了一罐上好的去腐生肌散。
岑秋锐:“……”
叶安皓:!!!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你可真是本公子给力的小鹊儿。”叶安皓连忙将瓷瓶接过来,当即拆开缠绕在岑秋锐腰间的布条要给他上药。
所幸伤口没有再恶化,他细细的上了一层药粉,又重新包扎好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那些黑衣人怎么就没碰上那群野蛮子,”接收到自家主子冰渣似的目光,喜鹊面上端的是护主,生硬的转移话题祸水东引,怒斥呸道:“就合该让他们撞一起狗咬狗。”
“他们要是真撞一起,那叫接头,怎么可能狗咬狗。”叶安皓暗暗摇头。
岑秋锐闻言一顿,不动声色的询问:“阿皓为何这般断定他们是一伙的?”
“是啊二公子,你莫不是知道些什么?”听闻其中的深意,喜鹊也附和着,“我观察过,那群黑衣人不像是鞑靼人。”
“那日在鞑靼骑兵的队伍中,我确实看到了一个熟人。”想起倒霉催叶安皓咬牙切齿,他说着看了岑秋锐一眼,“你还记得害我们摔下山谷的那个黑衣人吗?刺杀的队伍中也有他。”
还追了本公子一路。
不对,算上后面那次是两路了。
本公子可爱的头颅现在还肿着呢。
忆起那天惊险的一幕,岑秋锐眼眸一沉,“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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