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是在福利院对付那群小鬼头养成条件反射了,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掐了大魔头的脸,还不知所谓的口出狂言,叶安皓直接人没了,脚指头已经抠出来一座城堡。
屋子里的气氛诡异又低迷,叶安皓安静如鸡,刚才那股硬气荡然无存,莫名的心虚完全不敢跟岑秋锐对视。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冷不丁对上了岑秋锐死水般的双眸,也怕岑秋锐一言不合狂吐血。无论哪一种,都会联动着原身悲戚惨状的结局小电影瞬间向他席卷而来。
仿若现场直播的压迫与恐惧使得他脸色煞白,胃里翻涌着直冒酸水。
想着人已经醒了,也有主角光环罩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叶安皓心虚的搓着手指,顾不得再说什么,只匆匆走出屋子,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太吓人了,好怕怕!!!!
只不过那副小模样,放在其他俩人眼里,俨然就是叶安皓被岑秋锐纯纯气走了。
崔妈妈见状愤恨地啐了岑秋锐一口道:“你个不识好歹的玩意儿,呸!”随即撞开叶随也跟了上去。
第7章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寂静下来的屋子内,一时间只剩下叶随和岑秋锐两人。
叶随踌措着,像是想着开口说些什么。
叶随从未刻意的欺辱过自己,所以岑秋锐对他没什么敌意,但也没谈不上什么交集。
这样算起来,在叶家唯一可能对他好的也只有叶随了,刚刚也是一直在帮他说话,岑秋锐淡然的看着他,同样是一个爹生的,叶随到是比那个废物强些。
他垂下眼帘,少年顿了一下薄唇轻启,终是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多谢。”
叶随茫然一怔,不过一秒就反应过来,白净地脸上随即就带上了温润的笑意。
他并没有反驳纠正,而是被动承下了这个不属于他的情,“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这事本就是二哥做的不对,我代他向你赔罪。”
他还想说些什么,岑秋锐已经把腿上的银针拔了,艰难地撑起身体下床,叶随下意识伸手想扶他一把,却被躲了开来。
“不劳。”岑秋锐归根结底对叶家人没有什么好感,神情又恢复了极其冷心冷肺的样子。
叶随的手僵在半空,似乎在犹豫什么,声音放轻愈加柔和,“那,那你这要去哪里?你伤的这般严重,何不再多休养一番,有困难可以跟我说,或许我可以帮的上你。”
去哪里?岑秋锐心中冷笑,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他还有何去处。
叶安皓那废物刚才是没顾得上把他从床上扔出去,等他回过神来又少不了是一道罪名,现在不走,等到晕的毫无知觉的时候,指不定就被抛去了后山。
只是岑秋锐并未再多言语,强忍着剧痛径直走出屋子,直到身躯渐渐消失在长廊转角。
叶随呐呐,神情复杂地盯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卸下太快,干净面容有些扭曲,慢慢转变成了不可置信,抑或重获新生的喜悦。
眼前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在指向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重活一次。
自己变小了,叶家还在,大哥没死,就连叶安皓那个废物也活的好好的,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只有这一个说法。
他不仅重生了,还重生回到了多年前。
十六岁的岑秋锐!
他见到了那个目前还没回京掌权,还未登上高位,还在依附叶家只有十六岁的岑秋锐,那个往后权倾朝野,说一不二的男人。
前世的他,明明能力出众,却要状若平;他谦虚待人,尊师重道,尊敬兄长,却仅仅因为他是姨娘生的,因为他庶子的身份,无论做什么,都永远无法得到叶家人的认可。
而他那个纨绔成性,不学无数的废物二哥叶安皓,就仅仅只是因为投胎投的好,所以就可以目中无人,行事张扬,活的随心而自在,不管闯出了什么祸事,背后都有叶安鸿兜着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他努力一辈子都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叶安皓那个废物点心却唾手可得还不珍惜。
就连叶安皓看上的那个落魄小子,明明在叶家像个透明鹌鹑的人,任谁都能踩上一脚,谁也想不到竟然还有那种滔天的身世,岑秋锐大权在握之后,算的上是是九五之尊,叶随到现在也无法忘记,叶安皓以及叶家被那个噩梦般的男人一步步闭上绝路。
更可笑的是,他那个被外人称赞公正、正直的大哥,在叶家家底被叶安浩那个废物败光,生生被岑秋锐气死的时候,也没有怪罪过那废物一丝一毫,而他仅仅是为了叶家考虑,提出把叶安皓交出去,却被狠狠呵斥了一顿,被贬得一无是处。
只是没想到最后,他叶随竟然才是叶家在岑秋锐手上唯一活下来的人,只是叶家都没了,他一个叶家庶子活着又有什么用,浑浑噩噩过了大半辈子,还是如浮萍般没人看的起,他渴望摆脱卑贱的庶子身份,盼望着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的得到世人的认可。
也盼望着能得到那人的一丝一毫的青睐。
叶随循循吐出一口浊气,上天既然给了他重新来过一次的机会,那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前世那般处境,他要活出自我,让瞧不起他的叶家人看看,谁才是最后能撑住叶家的人。
叶安皓这边刚灰溜溜躲回屋,崔妈妈就端了一碗驱寒的姜糖水跟了进来。
“喝点姜茶去去寒吧,二公子。”
叶安皓这会儿想独处,所以很干脆的端起一口闷了,挥挥手让她下去,开始梳理《赘婿为王》的主要剧情线进程。
按原著小说中的情节点,岑秋锐在叶家一共呆了五年,于第四年嫁给原身,按现在的剧情进度,离岑秋锐回圣都夺权的时间最多还有一年。
意思是他只有一年的时间改变命运。
但是按照叶安皓今天的经历来看,岑秋锐能做到对于叶家上下全都赶尽杀绝,最大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这个好色淫乱的叶二公子。
后妈作者设定的这狗der人设,原身前期每天百分之八九十的时间都在孜孜不倦地拉仇恨,二胡都没他拉的这么溜而迅速。
目前这阶段,岑秋锐基本已经被叶安浩得罪的透透了,刷好感抱大腿不知还能不能行的通了,没准一不小心反而会适得其反,只能慢慢来。
叶安皓托着下巴,虽然俗话说干不过咱可以躲,但是他一个穿书魂能躲到哪里去呢,而且随着剧情深入,岑秋锐势力日益的壮大,仅仅靠躲也没办法长久,难不成他要在这书里逃亡一辈子?
不行,他还是得想个能一劳永逸的备选办法,要既能远离岑秋锐活命,又能拥有自由的……
*
“喂,小不点,这是我的秋千。”一个约莫八九岁,模样稚气浓丽的小少年站在秋千旁,叉着腰对另一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小团子努嘴喊话。
小团子低头蹬着小短腿,上好的蜀锦里露出一小截洁白柔软的后颈,秋千小幅度的荡着。
“喂,本公子的话你听到没有?”没有的得到回应,小少年极不高兴,仗着年龄大力气也大,一下就推得小团子摔倒在地。
“这四周并没有人家居住,怎么证明秋千是你的。”小团子从地上站起来,眼眸漆黑。
“我……我看中了那就是我的。”见他一推就倒地那小少年本来有些心虚,接触的小团子的视线,立马长眉微扬,嘴角勾起,全身散发着“我说了算”的洋洋得意,傲慢又不屑,“快给本公子让位。”
小团子抿着嘴,倔强的拉住秋千的绳子,就是不让。
小少年气坏了,伸手想故技重施,却没想被有了提防的的小团子给绊了一脚,直接摔了个屁股墩,他只愣了两秒,随后就开始放声嚎哭,犹如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直把小团子看的一愣一愣的,似是没遇见过这种仗势。
小少年越哭越来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
“你,你哭什么?”小团子松开了拉着秋千绳子的手,“让你玩好了,别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小少年眼含泪花昂着头,像是哭累了,声音软的像撒娇,“我还要你怀里的核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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