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神色凝重,脑海一时闪过很多念头,“应不下又推不掉,这还真是个难搞的烫手山芋,对方怕是有备而来,一个不好咱们这楼都得封了。”
白小双深感无奈,“是这样说,这不眼瞅着定好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我也是没了办法这才扮上男装,想看看能不能混过去,结果怎么都感觉得差点意思。”
她说着转了两圈:“公子你快帮我看看,这一身装扮真有那么不像男子嘛?”
“嗯……你这身打扮倒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叶安皓摸着下巴蹙眉沉思,“但似乎整体合在一起总觉得有种奇怪的割裂感,估计不太行。”
平心而论,光看外貌白小双这身装扮没什么问题,她本就是偏英气的长相,扮成男子也不违和,但她毕竟是第一次做男子,有些女子间的细微动作一时很难改正,又要装的冷傲跋扈,所以显得很不自然,莫名怪异。
还想着要不要就这样赌一把的白小双彻底泄了气,“公子,这可怎么办啊,要是被封了楼咱们这些人可就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叶安皓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一时头痛不已。
他没跟皇家人打过交道,一时也颇为头痛,心中忍不住想要是岑秋锐在就好了。
有岑秋锐在,这些事根本用不上自己操心。
啊啊啊,狗男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虽然是无妄之灾,但二公子还是在心中将岑秋锐臭骂了一顿。
不过很快叶安皓就摇头甩掉了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幽幽叹了口气,继续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局。
却没承想白小双突然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公子我想到了,好像还有一人可以……”
叶安皓乍一下被她火热的眼神盯到汗毛竖起,他搓着手臂往后退了一步,心想白小双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自己吧。
白小双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公子,眼下能救我们的只有你了,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叶安皓下意识道:“当然不会。”
应完回过神,他差点想抽自己大嘴巴。
白小双不知从哪掏出个巴掌大的铜镜,对准了叶安皓的脸,啧啧称奇:“公子,你刚刚在想什么?之前我可从未见过你露出这么……啧,勾人的表情。”
叶安皓觉得莫名,只是待他看清镜中之人的神色时,也不由微微一滞。
这两年经历的太多,他周身总是透着似有若无的忧愁,而此时虽然蹙着眉,却偏偏透着股道不清的娇纵矜贵。
那是他不曾见过的自己,也是叶安皓第一次知道原来想到岑秋锐时的他竟会露出这种表情。
偏偏白小双还在一旁赞叹:“啧啧这脸,这表情,简直是完美契合啊。公子,要不是白日你不在,我都要以为那人是照着你提的要求!有救了有救了。”
叶安皓:“……”
二公子无声地扣了扣指尖,倒也不必这么契合。
“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可什么都不会啊,”叶安皓事先说好:“去了也只能干坐着。”
白小双摆了摆手,“无妨,今夜咱们的花魁大比,有的是能歌善舞的,你就顶着这张脸安心坐一会,稳住他们就行。”
她说着说着,目光时不时往叶安皓脸上瞧,越看越觉得满意,“就是这身衣裳太素了,走吧公子,还有些时间我得给你简单装扮一下。”
叶安皓本以为她说的简单装扮无非就是换身衣裳,谁知白小双竟直接带着他去了姑娘们上妆的阁楼。
二公子瞧见那桌玲琅满目的胭脂水粉就头大,他蹙眉捂住脸,打住白小双跃跃欲试的手:“上妆就不用了吧,时间应该也来不及。”
说的也是,白小双颇为可惜的放下手中欲往他脸上涂抹的胭脂,她细细看了半晌,又像是发现了什么,转而拿起了另一罐水嫩的口脂,笑眯眯地道:“脸上可以不涂,但公子你这唇上可缺点颜色。”
叶安皓看了一眼,见那口脂并不是什么很艳的颜色,倒也没再说什么。
记忆里,岑秋锐送他的那套金丝羽蝶里面也有一份这差不多颜色的口脂。
第186章 重逢
那口脂似是用鲜花而制,散发着似有若无的香味,白小双给叶安皓涂抹好后,倒是很满意,眼睛都要笑眯了:“好了公子,估摸着贵客也该到了,我先出去看看情况,你且在这先歇会,到时会有人来喊你。”
叶安皓点头表示知晓,外头的花魁已然开始,喝彩声如潮。
白小双却在推门的时候又突然回头朝叶安皓补上了一句:“对了公子,我有预感,咱们楼里的花魁之名今夜怕是要非你莫属了。”
叶安皓:“……”
可别了,仅此一次,他才不要当什么鬼花魁啊。
叶安皓正要开口,白小双却笑着远去。
不多时,便有侍女捧着身红衣进来,“公子,管事的让您换身衣裳。”
叶安皓也没细看,只以为是跟白小双所穿差不多的素袍,可是等他挥退侍女,将衣裳抖开裹上身的时这才发现那上面用金线绣了不少大簇的牡丹花纹。
极其灼眼。
二公子嘴角抽搐,白小双不会真打着送他“出道”的心思吧。
这事安肆知道吗?
不对,这种不正经的事更像是安肆会撺掇的,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难道回来了吗……
异空间,即将经历第33次传送的安肆托着下巴轻“啧”了一声:“都说小别胜新婚,把这当成新婚之夜应该也可以吧。”
一旁的黑猫无声地磨了磨牙,“宿主,能不能多用些心思在当下,你这次要配对的CP即将要掰啊……”
……
……
宫门口,岑秋锐踏着风雪而出,却被一马车挡了去路。
喜鹊高喝:“何人挡路?”
车夫朝岑秋锐行了一礼,说着从胸膛掏出一块令牌递上,“将军,我家主子久不与你相见,今夜特遣小人将军前去一叙。”
喜鹊接过脸色一变,暗道今夜怕是去不了锦城了。
她将令牌拿给岑秋锐过目:“主子,是太子的人……”
岑秋锐冷着脸扫了眼令牌上象征着身份的那个字,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耐,就在喜鹊觉得山雨欲来的时候,却见岑秋锐抬手将令牌朝马夫抛了回去,只留下一句冷冰冰地“带路。”
“是。”车夫架着马车在前,不多时便将他带到了聆音阁四楼的雅间。
“阿锐啊,你来的正是时候,”太子沈锦云正执玉盏轻笑,招呼着他:“快进来陪表兄一道观赏。”
金丝帘外飘着琵琶声,檀香与酒气熏的人醉,岑秋锐蹙了蹙眉,“表兄身份特殊,莫要平白遭人口舌,还是少来这等地方的好。”
“你啊你啊……小小年纪总是这般老成作甚,”沈锦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他坐下:“我成日在宫中处理那些政务,好容易你回来父皇才准我出来片刻。我跟你说这聆音阁在圣都的名头可不小,恰逢今夜的花魁大比,美人如云,不来凑凑热闹热闹可太亏了。”
岑秋锐木着张脸不为所动,只重复着轱辘话:“表兄身份特殊,还是莫要在此逗留,赶紧回宫去吧。”
“阿锐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地比茂行还难说话。”沈锦云苦着一张脸叹气,小声嘟囔着:“早知当初就不该听父皇的话放你一个人在外,进了叶家那受罪的虎狼窝……”
“那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岑秋锐目光晦涩,出言打断了沈锦云的话语:“表兄,宵禁的时辰快到了,再晚就回不了宫了。”
“怕什么,”沈锦云摆了摆手:“父皇不是给你赐了座宅子,咱们兄弟几年未见,正好去你的将军府瞧瞧。”
岑秋锐蹙眉拒绝:“我夜中有事要外出不会回去,府中久未住人荒凉的很,怕是表兄会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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