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皓深以为然的点头,“要是再遇见他,你就给我打爆他的头。”
他说着又担忧起来,端详岑秋锐的气色,“伤口倒是无碍了,接下来只需每日好好换药,可是那毒……”
“无碍,眼下已经恢复了一些内力,虽达不到全盛,但也能抑制毒性散发。”岑秋锐笑了笑,“多亏了阿皓这两日的贴心照拂。”
岑秋锐的脸色确实比昨天要好多了,苍白的嘴唇也透出了几丝血色,叶安皓放心不少,哼哼道:“你赶紧养好伤,等着报答本公子吧。”
定好目标,三人分工明确,喜鹊先去去探路,叶安皓和岑秋锐去捕鱼采果子,吃饱喝足之后再出发。
念着岑秋锐的伤口,叶安皓让他将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半扶半靠着走路,自愿充当着拐棍的功能。
三人扶持着沿着喜鹊刚探出的路线,向谷顶攀爬。
然而叶安皓到底还是小瞧了峭壁的攀爬难度,高估了自己如今这具养尊处优的少爷身躯,全程不可谓不辛苦,直到临近傍晚,才借着岑秋锐恢复的一点轻功终于登上了谷顶。
地势变得开阔平坦了起来,只不过还是属于寥无人烟的地界。
休息片刻后,三人继续前行,却也只在附近的竹林寻到了一处略显破败的茅草屋,屋里此时没人。门檐下晾晒衣服的竹竿上还挂着几件粗布衣衫,看样子也在上面挂了几日光景。
想是哪个伐木人建在此处偶尔落脚的地方。
叶安皓还打算用草药换两身衣服,岑秋锐直接掏出了几枚铜板。
叶安皓:???
这小子钱藏哪的?
亏自己还苦哈哈怕出来了没钱,挖了那么多草药做路费。
混蛋啊!!!
岑秋锐见叶安皓一脸不可置信,以为他嫌弃,抿了抿唇:“眼下委屈将就一晚,明日寻个镇子给你买好的。”
叶安皓:“……”
本公子这要不买个十套简直枉姓叶。
前路未卜,这时辰也不好继续赶路,三人决定在附近歇息一下,待屋子主人回来看能不能借宿一晚。
平日出行大多靠马车,走了一天已是极限,如今松懈下来,叶安皓只觉疲惫且脚酸疼的慌,一屁股坐下就难以起来。
他刚想弯腰揉揉腿,下一秒,就忽然发现自己的脚踝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喜鹊这个万年大灯泡,早已自知自己在此实在多余,自告奋勇找吃食去了。
岑秋锐帮他脱掉鞋袜,叶安皓的双足生的十分干净漂亮,脚背饱满如新月,十个脚趾也红润喜人。
“你干嘛?”叶安皓一头雾水,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是燥热体质体温本就偏高,岑秋锐的手心却是凉的,一冷一热被刺激的绷紧了脚背,圆润小巧的脚趾蜷缩着不安。
这般亲密的行为叶安皓非常不适应,更何况对象还是岑秋锐。
妈的,狗男主的眼神也太变态了。
卧槽,他不会有恋足癖吧。
叶安皓生无可恋,挣扎着解救自己的双腿。
捍卫自己的清白!
“别动,帮你按一下明天才不会疼。”白花花的玉足晃的岑秋锐内心躁动不已,他定了定神移开了视线,把那双美足架上了自己的大腿,力度恰好的揉捏。
叶安皓:“……”
原来是要帮自己按腿。
不过狗男人为什么要帮自己按腿啊。
他为什么不帮喜鹊按?
“哦。”叶安皓面瘫着脸强装镇定,其实耳根已经红透,莫名的有几分感动。结果转念一想,狗男人话说的那么好听,结果还不是在外面跟情人勾勾搭搭。
他那个小白花弟弟,指不定还在叶府眼巴巴盼着狗男主回去相会呢。
呸呸呸,可恶的渣男,装什么深情啊!
勾人心铉,引人犯错。
让他揉揉腿也是应该的。
想到自己最终的悲惨结局,叶安皓有些沮丧,甚至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怨恼与难过,此时不由伤春悲秋了一把。
结果没一会他又忿忿不平,正因为如此,像这样可以使唤狗男主的日子真是过一天少一天,自己必须得好好珍惜。
二公子的心绪就是如此的阴晴不定。
叶安皓抬眼娇纵的瞪了岑秋锐一眼,随后理所当然的翘着脚,享受狗男主的按摩服务。
他的眼睛平时是有点下垂的 ,如今却微微上挑,把叶安皓那张美艳的脸,杀伤力直接拉高了好几个度。
只是瞥一眼,眉眼中流转的风情却摄人心魄。
岑秋锐:“……”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
岑秋锐被这一眼勾的心猿意马,手上滑腻的触感,像一把上好的冰丝,搅得他内心说不出的焦躁,身体也有点发热。
叶安皓要是能读心,怕是会吐出一口老血怒骂。
狗男人不要点B脸。
不过叶安皓这会儿也没有心思注意岑秋锐的异样,眼珠子光落在吃上面了。
要他说,喜鹊绝对担得上第一丫鬟的称号,文武双全且细致贴心。
就这么些功夫不但猎到了一只膘肥体胖的野兔子,还带回了一大兜野果。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还随身带着调料!
神人啊,这不是活菩萨是什么?
呜,这谁能不为之绝倒。
跟某个渣男一比简直赢麻了好吗。
他看向喜鹊的眼神变的十分敬佩,在内心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肥兔子被烤的金黄流油,撒上了调料都不用靠近,就有阵阵香味飘过来,勾的叶安皓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叫。
叶二公子靠着树桩,嘴里心不在焉的嚼着果子,视线却巴巴地落在喜鹊在一旁烤的兔子上。
那模样着实可爱。
岑秋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阿皓,胸口翻涌着的浓烈情绪蠢蠢欲动,几乎要破腔而出。
半晌后,他斗胆伸手过去,指尖慢慢抚上叶安皓的后腰。
叶安皓:“……”
狗爪子往哪摸呢?
二公子无比的警觉,一骨碌爬起来巴掌按在岑秋锐脸上抽腿起身,拎起鞋袜就跑,目标直指喜鹊手中的烤兔子。
——这一连串的动作无比迅速。
岑秋锐:“……”
刚抬头的喜鹊:“……”
叶安皓现在只觉得自己后腰也中了一箭似的,尤其的后悔。在喜鹊面前坐定只留给岑秋锐一个背影。
鬼迷心窍啊叶安皓。
为什么贪图那一时的舒坦。
狗男人摆明了就是心怀不轨。
有人在场这就是开始摸他后腰了,再放纵下去,等下指不定就是哪了!
岑秋锐不明所以的盯着空荡荡的双手,若有所思僵硬许久,半晌也踱步过来。
叶安皓在他靠过来的时候飞快往旁边避了避,肉眼可见的慌张。
“二公子,可以吃了。”喜鹊这下再顾不上隐身,从树杈上拽下了一只兔腿,用大叶子包着递给了叶安皓,又立马拿了一块给她真正的主子。
岑秋锐胸口像是堵了一团异物,让他烦躁的无法发泄。
不明白叶安皓为什么躲他。
叶安皓坐着不动,只是扯着岑秋锐的袖子,把兔腿捧到到他眼前晃了晃,那个肢体语言仿佛在说:还不赶紧帮本公子剔肉,眼里还有没有点活了?
第61章 可以吗?
岑秋锐动作一顿。
见人没动静,叶安皓不满意了冷傲的瞥了一眼岑秋锐,显然怪他好好地发什么呆,而后心安理得的把那只兔腿塞到了岑秋锐手上大声道:“我要吃。”
岑秋锐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视线落在叶安皓纤细的手腕上,不知为什么,刚刚心口腾起的郁结一下消失殆尽。
他三两下将肉剔的干干净净,喂到了叶安皓嘴边,“尝尝看。”
叶安皓依言张嘴,吃了两天没味道的东西,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总算吃到了这几天的第一口烟火味。
呜,这才是人生呐。
生活质量较比之前简直提升了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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