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喜欢这个人,而且哥哥从不避讳他对这个人的喜欢。
白存远伸手点在穆澜峪的伤口上方,伤口虽然可怖,但基本结痂,不用力碰触不会带来疼痛。
“昨天压你一晚上,还好没裂。”
他的指尖一路向下,穆澜峪突然反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继续下触的动作。
“澜峪,你胆子大了。”白存远用指尖勾穆澜峪包裹着他的手的掌心,鹿眼微压:“这可不是代价。”
众目睽睽之下赤着上身任由白存远碰触,不在穆澜峪的承受范围内。
“上……”
他想说上楼。
一个声音骤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承梁!是承梁!”
除了白存远,众人视线都被那个尖叫的女声吸引过去——是那对抢奶粉的夫妻发出的声音。
钱芬用手把脸上的奶粉都抹掉舔了,就看见她无比熟悉的身型。
白存远虽然离家有很长一段时间,但他的模样钱芬忘不了:“儿啊!真的是你!你说走就走让妈找的好苦!”
穆澜峪收回视线看向白存远,他手上力道一松,白存远的手就搭在了他的皮带上,攥着他的皮带,将他步步逼退。
白存远似乎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人自称是他的父母在他身后叫嚣,他的眼中只有赤着上身的救世主。
白存远前进,穆澜峪后退。
穆澜峪膝窝在白存远的步步前压下撞上沙发扶手,跌坐到沙发上。
“承梁!承梁!”那人见他们叫了好几声白存远都不回应,立刻换了个他熟悉的称呼:“白……白拾!我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
哄然的声音在白执和穆澜峪的脑子中炸响。
那两个人贩子!
抛弃存远的亲生父母?
白存远不以为意,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将穆澜峪压到沙发上。
穆澜峪的上身在沙发上躺稳,白皙的脖颈微扬露出漂亮的颈骨。
他被人压着,还不忘伸手撑住白存远的上半身,护着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救世主的推拒在突然发生的事件下变成顺从。
白执对穆澜峪的抗拒也在这种情况下变成对那对“不速之客”的敌视。
白存远用指尖搭上穆澜峪的裤扣,轻轻挑开,清脆的咔哒声在房间中异样清晰。
穆澜峪喉结滚动,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白存远压下上身,将穆澜峪压在沙发与自己身体之间,在穆澜峪的温顺间声音含笑:
“不上楼了?就这么心疼我?心疼到愿意第一次见父母,就顺从我被压在沙发上就地正法?”
他的声音是带着喝气的耳语,吐得穆澜峪耳根发烫。
“见父母”和“就地正法”两个字,更让他忍不住微微别过头去。
白存远用手捏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
在场的人知道白存远过去的只有穆澜峪和白执。
任戈皱眉骂那俩中年人:“你俩吵什么吵?”
中年男人激动地指着压着穆澜峪的白存远,手指颤抖:“这,这是我儿子!”
“我呸!这还是我爹呢!”
听见任戈的话,中年男人眼睛一亮,他以一种极其贪婪地目光打量起任戈,任戈个子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任戈被他看地浑身发毛。
若不是年龄实在是不好对上,周大勇差点以为自己老周家有后了。
“承梁,你在干什么,你,压着一个男人?”
发现半路碰见的厉害角色是自己的亲儿子的震撼劲过去,钱芬猛然看见了赤着上身被白存远压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
方才事情发生时,他们夫妻俩都被奶粉迷着眼,只顾得抢婴儿奶粉,俩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钱芬揉眼使劲儿看,终于确认压着男人的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就是他的儿子,而他压在身下的,那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明显没胸,的的确确,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周大勇也发现了。
数年前的仇怨在在他的心中堆积:“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娶妻生子,原来是被那家抢孩子的人养坏了!得靠着男人活!你那个爹到底是把你当儿子养还是把你养来玩的!让你成了这么一个恶心东西!”
他这话说的极其恶心,白存远不太会因为无关的人而被牵动情绪,但是他感觉穆澜峪的目光一下子冷沉下来,被调戏的羞窘在他身上瞬间荡然无存。
穆澜峪一手握住白存远的腰,带着他直接借助身体力量从沙发上起来。
他单凭右臂的力量就撑着白存远和自己在沙发上坐起,然后带着他转了半周站到沙发旁的地面上。
五级体异能者能做到的动作难度普通人无法想象。
白存远站稳,感觉到旁边的男人带起一阵风。
高大的男人从他身下起来后,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周大勇面前,一手按上了他的额头。
体型差距让周大勇遍体生寒,在亲生儿子面前敢肆意叫嚣的周大勇瞬间变成待宰的鸭子。
他的瞳孔颤抖,全是恐惧。
穆澜峪的手劲很重,死死的按在他身体最薄弱的大脑上,他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瞬间哑声,再也不敢叫嚣口出妄言。
电花在周大勇身旁半米处噼啪消散。
白存远挥手阻止完已经因怒出手的白执,喊停比雷电速度还快的穆澜峪:“放开他,澜峪。”
穆澜峪胳膊青筋暴起,他压抑着,慢慢放下自己的手臂。
亲生父亲,为什么能在抛弃儿子后,用如此恶心的言论攻击自己的儿子和收留他的养父?
白存远看见穆澜峪绷紧的肩背肌肉在他的命令下缓缓放松收回。
穆澜峪和前世一样听他指令。
但这是白存远两世以来,第一次见到穆澜峪如此干脆地出手想要杀一个活人。
从不杀生的救世主因他而动了杀念。
周大勇腿都软了,他想再叫嚣两句,却在穆澜峪冰冷的目光下哑巴畏缩起来,钱芬忙上来扶住周大勇的胳膊: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没有孩子,老了谁养活你?”
她的话音刚落,面前赤着上身的冷面男人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如果刚刚穆澜峪猛然站起要取周大勇的命,白存远还能说这是穆澜峪怒极的行为。
他此时的动作就是真的要杀钱芬。
穆澜峪的五指缓缓收紧,钱芬立刻哑声,周大勇上前扒穆澜峪的胳膊,穆澜峪纹丝不动。
周大勇转而看到穆澜峪腰腹的伤口,立刻想要攻击这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穆澜峪伸出另一只手,也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用两只手,一只手掐着一个人的脖子,让他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再多说,就把你们的脖子拧断,明白?”
穆澜峪音线冷厉,严肃起来更令人生畏。若非他骨子里充斥着救世主的仁慈,他会比白存远更像杀伐决断的统治者。
周大勇和钱芬两眼翻白,他俩拼命挣扎,试图告诉穆澜峪他们明白了。
但愤怒中的穆澜峪依旧保持了那个姿势很久才把他俩松开。
穆澜峪松手后,白存远悠悠道:
“我们救世主也会对老弱病残动手啊?”
他的声音很轻松,似乎就是刚调戏过穆澜峪,并没有被任何恶心的事情毁掉心情。
周大勇和钱芬见自己的儿子开口说话,他们想说什么,但他们看了一眼穆澜峪,最终还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穆澜峪转身回到白存远身边。
白存远觉得穆澜峪一直在看他,看他的表情,猜他的心里和情绪。他那双深邃的眼中全是担心、关心、紧张、心疼……这个面瘫的目光不好猜出来,可熟悉穆澜峪的白存远就是能在他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感。
白存远什么情绪都没有。
这对夫妻都死了两世了,他没什么好纠结的。
但被人违背原则心疼的感觉很好。
白存远贴近表情紧绷的穆澜峪,亲了一下刚刚暴怒冲起维护他的人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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