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幸存者本质上是希望白存远他们也都留下保护他们的。
但这明显不可能。
要想跟白存远一起,就得和白存远穆澜峪一起沿路杀丧尸救人。
像这种吃力不讨好随时嗝儿屁的事情,幸存者们谁也不想干。
尚官一声令下,早已为了各自安全找好伙伴们抱团的幸存者们就纷纷三五成群收拾东西准备。
之前穆澜峪带他们找过一些车辆,如今都派上了用场,但车明显坐不下所有人。
“异能者们都坐车顶上,远程攻击,防止丧尸爬车,给司机开路。”白存远命令,他说完,尤有一些异能者不大乐意。
任戈知道什么时候改做什么事情,冷哼一声:“我怎么觉得有些人不服我爹呢?”
马上就有好几个人往车顶爬。
不服哥哥?
白执阴狠的目光也跟着任戈看了过去,异能者们又是一个机灵。
老天奶哎这都是什么杀神啊快走吧快走吧,可别往广泰商场呆了。
异能者们末世后都渴望掌权,而白存远和他手下的高级异能者的存在意味着这些异能者们没法掌权。
赵国怀教授这几天和异能者们呆在一起给他们传授了很多升级知识。
异能者们知道异能能升级,且高级异能者不会被低等级丧尸感染后,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恨不得马上凭借自己的天赋能力成为末世后期的上流人士。
队伍在半个小时后整合完毕,朱颜朱健被白执白择挤去了后面一辆车,朱颜给赵国怀一家三口当司机。
白执想等白存远上车,被发现端倪的任戈推着白择挤着他最先上了车。
白执堵在车门口不想动,白存远哪儿不知道倒霉儿子和倒霉弟弟在想什么,直接开口:“你们三个坐最后一排,我和澜峪坐第二排。”
白执和任戈这才老大不高兴地撅着嘴上了车,把白择一个人夹在中间左看也不是右看也不是。
白存远和穆澜峪坐上车,发现后面的三个小孩儿坐成了三个聊天软件基础表情:左扭扭,尴尬傻笑,右扭扭。
任戈和白执两个人的相处情况好像没他想象中那么紧绷。
“你们两个在底下聊什么了?”
穆澜峪坐好,给白存远调整了下椅背,让白存远的椅背向后靠。
理论上椅背放下去后会让后座的人极度不舒服,很多坐长途车的都会因为前排放椅背挤压自己的空间而愤怒。
但被挤压的白执发现白存远靠近了自己,无比舒服和幸福,心情很好地给任戈下套:
“哥,他说你和那个高个子在楼上打啵。”
刚放好座椅的穆澜峪被车上带着车皮味儿的空气呛到。
任戈小狗瞬间跳脚:“你这个黑莲花!你当面告我小状说我坏话。”
“你敢说还不让我说了?我只是陈述现实。”
白存远的头痛彻底好了,虽然两个小朋友叽叽喳喳的,但这一世的末世好像和上一世的末世完全不一样了,他的声音轻松含笑:“嗯,是在打啵。”
穆澜峪刚清完嗓子,又咳嗽起来。
白执也不说话了。
轮到任戈高兴:“你看你,告小状,告了你又不开心。”
他这下子是真的站在穆澜峪这边了,小狼可以有妈妈,但绝对不能是小叔妈!
穆澜峪咳嗽完,白存远打开窗户给穆澜峪透气:“怎么老咳嗽,我们没有打啵儿吗?”
他这话是明显让别人回答的问句,不回答话就会落到地上。
穆澜峪憋了好久才开口:“打了。”
白存远尤不放过他:“打了什么?”
第70章 我们亲了
严肃正经的救世主根本说不出“我们打了啵儿”这几个字,他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我们亲了。”
白存远无声轻笑,笑的胸腔颤动,穆澜峪更羞了,一张酷脸绷的死紧,坐在车座上双手扶膝盖当三好学生。
脸绷的死紧的人除了穆澜峪还有白存远背后被任戈气到的白执。
他扭头看了眼沾沾自喜气他的任戈,咬牙:“你这对绿豆眼白翻得跟死鱼似的,踮着脚都够不着门栓的三尺半矬子……”
白执骂的实在是有文化,不知道在哪本书里看来的,讽刺羞辱且不礼貌。
任戈因为营养不良确实比大家都矮一头。
白存远了解白执,白执骂人,不像大多数人是纯粹的发泄情绪,而是蓄意表达攻击性。
白存远皱眉:“白执,掌嘴。”
“你才是个偏执狂黑心疯子……”
白存远的冷声和任戈的回骂同时响起。
任戈小狗傻眼了,话骂了一半,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又不敢。
白执自知失言,咬牙抬手照着自己的右脸给了自己一巴掌。
任戈骂都骂出来了,不敢狡辩偷懒,不敢等白存远点名,抬手照着自己的左脸扇了一巴掌。
“啪”的两声异常和谐清脆。
在车后排坐在正中央的白择晃了晃自己金色的呆毛,左看看,右看看:要……要不我陪一个呢?
“白择”
白存远唤了一声,小金毛心里一个咯噔,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又脆又响。
后排的左扭扭变成右扭扭,右扭扭变成左扭扭。
任戈、白执,都疑惑地看向白择。
坐在第二排的白存远失笑:“他俩是说错话了,你扇自己做什么。”
“我,我随一个……”白择磕磕巴巴地说。
白存远靠着椅背把手伸到后面:“把脑袋伸过来。”
白择乖乖巧巧贴着前排伸过来脑袋。
白存远抚了抚他的脸:“我们白择脸嫩,打的还实诚,脸都给自己扇红了。这也能跟着随?人家挨一巴掌都屈辱地不行,你还跟着随一个。”
白择嘿嘿傻笑。
打一巴掌给个糖,小金毛眼中就只剩下糖了。
白存远捏捏白择的腮帮子:“你哥怕我就行了,你怕我干什么,我打过你几次?”
白择抠手指。
他记忆里的大哥很温柔,他小时候调皮学电视剧里面拿铁丝开房门,把锁眼儿堵了,爸爸妈妈要打他,大哥都护着他。
大哥说:“小择只是在用自己的好奇心探索知识,不是有意破坏门锁的。”
后来大哥搂着他和他讲:
“你对什么好奇,可以先问问哥哥能不能试一试,比如拿铁丝捅插座口就不行,会让小白择特别痛特别痛,严重了可能会死掉。你问了哥哥,哥哥可以告诉你安不安全,能不能试。”
但是大哥也特别凶,手特别重。
白忠诚从不打孩子,他喜欢训他们,让他们面壁。
但是大哥会打人,白择第一次挨打,是他把考试试卷上的39改成了89。
那是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修改!三改成8多容易,白择选的红笔笔水儿颜色,用的力道都是对的。
但是试卷上的叉叉太多了,被哥哥发现了。
……
大哥打起人来真吓人啊,手劲大,压着他的腰往他屁股上扇,不让他乱扭也不让他乱躲的,不听话就重数数。
打那之后白择就再不敢改成绩骗人了。
白择磨叽半天,比出两根手指头:“两次。”
白存远都记不得是哪两次了:“记吃记打,挺不错,那我为什么打你的。”
“一次是我改试卷成绩,还有一次是我假装自己病了和老师请假逃课,在小区楼楼梯上坐着被你发现了。”
“那我有打错你吗?我是随便打人的哥哥吗?”
“没有,不是。”
白择收回脑袋乖乖在后座坐好,他觉得白执在看他,表情很不善。
“哥,你这么久没见我了都没有摸我。”白执等白择坐回去才开口说话。
他头上笼着一朵无形的小乌云,视线下垂,轻轻抿唇。
“你犯错了。”白存远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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