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拾学习好,有担当有责任,从不妄图获得父母更多的喜爱,认真照顾包容两个弟弟,父母最心疼他。
只有白执夹在中间,偶尔争宠却不会讨好父母的样子显得非常狼狈可笑。
白执不明白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父母都还是偏心,都还是不喜欢他。
白执阴毒,在家里争兄弟的宠,在学校争同学的宠,他会和老师打同学们的小报告,会嫉妒被老师夸奖的学习成绩好的同学,一边想方设法努力学习赶超他们,一边想方设法影响他们的学习效果。
白执的针对偏执而又明目张胆,学校的小朋友们也都不喜欢这个比他们小四岁却很厉害的同学。
但老师们都很疼爱白执,怕他这么小在其他年纪大的同学中间受欺负。
老师的溺爱纵容了白执的偏执,白执越发觉得所有人都该像老师们偏爱他一样偏爱他。
父母应该最爱他,不应该最爱白拾和白择。
白执上三年级的下半年,和一个成绩好的小朋友一起玩秋千,出了事故。
据白执所说,他把秋千推起来,发现那个同学抓不稳秋千绳,但他没有帮那个同学稳住秋千,他怕自己受伤躲到了很远处。
秋千荡第三下的时候,那个同学摔到了地上,磕断了门牙。
父亲白忠诚带白执去登门道歉,白执坚决不去,他认为这件事情不是自己的错。
但班上的小朋友们都觉得那个同学摔倒是白执害的,白执不是个好小孩儿。
白忠诚大发雷霆。
令白忠诚生气的不是白执不立刻援救同学的行为,而是白执的态度。
那年,十三岁的白拾站出来说:“我替弟弟去。”
白忠诚年纪大,又一身正气,拉不下脸应对受伤同学的家长,白拾愿意陪他一起去给了他很大的台阶。
白拾陪白忠诚道歉回来后,白执看见他脸上裹着纱布。
谁家的孩子都是千娇百贵的。
听说对方家长不接受道歉,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了道歉的白忠诚:
“你家孩子害我家孩子,你家孩子倒是没事,你道个歉说句话就完事了,你家孩子怎么不受伤?”
白拾正好站在白忠诚旁边,他没有躲,烟灰缸砸在他的头上摔到地上碎成一滩碎片,鲜血瞬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十三岁的白拾没有慌乱,也没有愤怒,他轻声说:
“阿姨,我知道您的焦急和担心,但是我弟弟不会恶意伤害您的孩子,我了解过情况,荡秋千时,我弟弟只在您的孩子坐好以后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没有坐稳。您可以去查监控。”
鲜血从他的额头流到下巴,滴到领口上,情绪激动的女士喊白忠诚快点带白拾去医院。
但是白拾一点都不着急,他站在那里,沉稳又掷地有声:
“我和父亲来找您道歉,是因为我的弟弟被吓到了,没有第一时间呼叫老师的援救。是因为您的孩子受伤,您情绪激动,而我的弟弟也因为害怕和情绪激动拒绝和您交流现场情况,让您产生误解。”
“我和父亲来道歉,是源于我们白家的家教,但这不证明我弟弟错了,不证明你们可以肆意攻击我的弟弟。”
六岁的白执,隔着门板听到父亲和母亲讲述当天夜里发生的情况,一个人靠着门板,抱着枕头泣不成声。
从那之后,大哥白拾就成了他在整个家里最喜欢也最重要的人。
第66章 是喜欢
六岁的白执固执,十三岁的还叫白拾的白存远更固执。
哪有那样和“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家长”的受害者家长道歉的方式。
白执不知道的是,白拾说完那些话,对方家长立刻就被惹毛了。
她上来就要打白拾,最后是被白拾头上不断往外冒的血吓到了。
白忠诚要拉白拾去医院,白拾不走,他站在原地和女人硬刚,直到女人恶狠狠的说:
“我会去查监控,如果真是你弟弟干的,我不会放过你们。”
白拾才微笑离开。
离开前他说:“如果不是,您不能向我弟弟道歉,就得向我的头道歉了。”
白执虽然不受同学喜欢,但他是校长老师捧在手心的金饽饽。
白拾也一样,他品学兼优,还受全校师生的喜欢。
陷害白执事小,还能以不知真实情况情绪过激揭过去,但伤害白拾事儿就大了。
搞不好孩子在学校会被别人非议。
两天后,白执得到了学生家长的道歉。
那是白执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哥哥保护。
他兴致冲冲地去找白拾,白拾坐在书桌前顶着纱布在灯光下写作业,他的脸很白,台灯的暖光非常柔和,照的白拾的脸又温柔又宁静。
白执好喜欢这样的哥哥,他站在哥哥身后偷偷地看他。
白拾发现了打开门缝偷看自己的弟弟,对白执说:“你收拾一下,一个小时后来我房间见我。”
白执非常期待可以去见保护过他的哥哥。他听哥哥的话乖乖的回到房间等哥哥说的一个小时后。
他作业也不想写,什么也不想干,在自己卧室的书桌前坐在椅子上晃腿,盯着表一点一点转过一圈,兴高采烈的敲开了白拾的房门。
白执掐着点走进白拾的卧室,走近自己想亲近的哥哥。
照不亮整个卧室的台灯暖光下,白拾收好作业本,转身面对白执,让他站在墙边站好。
白执不明所以的站到墙边。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
白拾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白执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他捂着脸,看着他一直期待见到的,想感谢的大哥,脸上一片滚烫的火辣。
白拾打开卧室的大灯,关掉台灯,卧室灯的冷光下白拾的衣服白的冰冷。
十三岁的白拾站在比自己矮很多的年幼的弟弟身前,沉声:
“我今天教你一个规矩,以后我扇你,你要把脸回正,除非你认为你没有错。”
白执没想到自己期待见到的哥哥会给自己一巴掌。
对六岁的白执来说,掌嘴所带来的恐惧的意味要比疼痛大的多的多。
他幼小的身体根本没法和白拾硬钢。
“我为什么打你?”
白拾问他。
白执从来不哭,但他面对自己想亲近的哥哥,一委屈,眼中就含了泪,他怕自己的声音有哭腔,倔强的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白拾心一软,没有再教训他,他耐心道:
“我知道你当时是故意的冷眼旁观。你虽然没有陷害同学,但是你希望他出事。你如今沾沾自喜,证明这件事没有让你想明白代价。”
白执抿了抿嘴,捂着脸没说话。
“害人之心不可有。”白拾说:“你以后都不可以有这种无缘无故想伤人的心。”
“不是的。”一直沉默的白执突然开口说:“不是无缘无故。”
他的声音很小:“他不喜欢我,但是老师喜欢他,老师喜欢了他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喜欢我了。”
白执说完,倔强地闭上嘴一声不吭,他以为自己不认错的固执会让哥哥生气,会让哥哥再也不喜欢他,父亲母亲都是这样做的。
但白拾没有像父亲一样怒斥他,冷着他,让他罚站。
白执获得了一个拥抱。
白拾给了他一个拥抱,他弯腰把年幼的白执抱在怀里,胳膊穿过白执的腋下,给了他一个很满很轻很温暖的拥抱。
白执很少被这么认真的拥抱过,白拾身上的皂香飘入小白执的鼻尖。
这个怀抱又温暖又让人委屈,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犯错了,明明哥哥发现他犯错了该不喜欢他了,可哥哥却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们阿执在害怕?”白拾问他。
白拾问话的声音很温柔,白执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六岁的倔强的白执埋在白拾的肩头,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执拗,他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越颤抖越猛烈,逐渐哭出声来。
“阿执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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